“在下姓路……”
“陸?哪個陸?路人甲的路?”
男子剛說了半句話,就被小胡打斷了,結果聽完小胡的話,臉上升起一絲驚懼。
“你們也是來殺我的?”
小胡撓了撓頭,左右看了看,一臉的迷茫。
“你有毛病,我們閑的沒事干害你干嘛?”
“那你們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男子依舊一臉的驚懼。
“你叫路人甲?”
小胡一愣,自己隨口說了個詞沒想到說中了,隨后反應過來,差點笑出聲來。
“噗哧!陸哥,他說自己叫路人甲。”
陸語也差點笑了出來,但還是忍住了,看向對面的‘路人甲’。
“不會吧,你真叫路人甲,哪三個字啊?”
‘路人甲’看著憋笑的小胡,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心中卻莫名有點生氣。
“過路之人的路。”
“哈哈哈!”
小胡一屁股坐到地上笑了起來。
‘路人甲’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對面這小胖子明顯是在笑自己的名字,指著小胡問道。
“你在笑什么?”
小胡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嚴肅的看向‘路人甲’。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么高興的事情?”
“我以前有個朋友也姓路。”
“嘿嘿嘿!”
陸語也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見‘路人甲’看向了自己,這才趕緊收斂笑聲。
“你又笑什么?”
“那個姓陸的就是我。”
“你和我都姓路?”男子不可置信的問道。
“對對!噗哧……”
小胡和陸語差點又笑出來,看著男子一臉生氣,這才強忍了下來。
“額……不是,我是陸地的陸。”
男子有些明白他倆在笑什么了,生氣的砸了砸屁股地下的石頭,甚至不小心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這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仁義的仁!賈利的那個賈!你們不要笑,不是那個路人甲!”
“對對!嘿嘿嘿……”陸語倆人還是笑了出來,陸語使勁捏住了自己的臉才停了下來。
“路仁賈!”
“好的,路道友,我們來說說你身后的那些人吧,那些人……他厲害嗎?”
路仁賈這才強忍了下來,皺著眉頭看向兩人。
“他們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他們每個人都有筑基的境界,其中一名甚至有金丹期的修為,都是我弟弟路仁椅派來殺我的!”
“噗哧!”
小胡聽到最后又沒忍住笑了出來,雖然很快就強忍了下去,但還是被路仁賈看到了。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路仁賈指著小胡的鼻子罵道。
“我有個朋友也姓陸。”
“你明明在笑我的名字,你都沒停過!”
“路道友,我們是修士,無論多好笑,我們都可以忍住的。”
說完,小胡還一臉認真的看向身邊的陸語。
“除非忍不住。”
陸語將手中的魚竿拿腿夾住,從玉佩中拿了瓶止血的藥,丟給了路仁賈。
“路道友,你先吃點藥止止血,等那些人到了,我們將他們擊退后,咱們再談談報酬的問題。”
“行,你們要小心啊,那些人手上染血很多不是好人,到時候直接下殺手就行,而且里面可是有金丹期修士的。”
“好!”
“一定要小心哦!”
路仁賈說完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止血藥,卻不敢隨意食用,而是從自己的儲物戒里拿出了繃帶,開始包扎傷口。
“嘿,哈哈哈!”
路仁賈剛轉過頭,身后的笑聲就響了起來,陸語放下手中的魚竿,笑著抱住了蘇傾瑤腰,將頭埋在了她的懷中,小胡則是笑的在地上打滾。
路仁賈瞬間憤怒的回頭,卻只見到小胡側躺在地上,左手扶著腦袋看著自己,陸語則是穩穩地握住了手中的魚竿。
小胡看到路仁賈看向了自己,坐直了身子。
“路道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嘛?”
路仁賈沒有說話,又將頭轉了回去,誰知聲再次傳來了兩人賤兮兮的笑聲,他再次將頭轉了過去。
小胡手里拿了一壺美酒看著他,陸語則是躺在了蘇傾瑤的懷中。
“路道友?你是讓那群人打傻了?”
路仁賈還是沒有說話,憤怒的扯了扯身上的繃帶,結果卻因為繃的太緊,疼的他瞇上了眼睛。
“美人魚誠不欺我,這人是要笑死我啊!”
陸語在蘇傾瑤的懷中蹭了蹭,開啟了群聊。
“美人魚,那是什么?”
蘇傾瑤說完皺了皺眉頭,卻被陸語伸手撫平了。
“鮫人知道嘛,會織布能哭出珍珠,還能榨油做長明燈。”
陸馨兒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我聽說過,他們所制作的布確實很厲害,最差的都可以擋住金丹期的修士的攻擊,而且族人本身還實力強勁,據說里面有強者可以一尾斷海,不過你說的其他天賦倒是不存在。”
陸語將蘇傾瑤的胳膊抱在懷中,另一只握著魚竿。
“書上所說自然不可能全部正確,不過你說的一尾斷海很難嘛,傾瑤就可以做到啊,只不過她用的是劍。”
陸馨兒黑著臉給陸語頭上來了一拳。
“你以為入虛境的強者很常見嗎,說的這么輕松,好像是你能做到一樣。”
陸語捂著頭,緊張的看了看湖面,隨后對著陸馨兒笑聲說道。
“你輕點,別把我的魚嚇跑了。”
“受死吧!”
“上鉤了!”
話音剛落,蘇傾瑤迅速揚竿,手中放出的靈力蔓延至魚線上,加固了整個魚竿和魚線,在一陣單方面碾壓的對抗后,魚兒放棄了掙扎。
蘇傾瑤捏著線將魚提到了陸語面前。
“好大的魚啊,居然比我平時拿飛劍殺的魚還大,而且身上還有靈氣散發出來。”
陸語用手指戳了戳面前的魚。
“啪!”
陸語的臉被魚尾抽了一下,頓時滿臉是水。
他倒也不生氣,樂呵呵的拿了個桶,將魚放了進去,轉身看向身后。
“讓我們看看,新來的朋友們是要誰受死啊?”
只見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路仁賈周圍,此時卻站著八名黑衣人,每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面具。
陸語感知不到幾人的氣息,就探出了神識,結果卻被面具阻隔。
“小胡,早就聽說有人大晚上不睡覺,帶著面具亂殺人,今天咱們可算見到了。”
小胡本想著笑著說兩句,哪知對面的黑衣人中,突然有一人抬起了手,用長劍指著陸語幾人說道。
“你們幾個,我們只奉命殺他一個人,希望你們不要多管閑事。”
陸語攤了攤手,沖著幾人揚了揚頭。
“您請便~”
為首的黑衣人點了點頭,幾人向著路仁賈靠攏過去,其中一人提劍向前砍去。
路仁賈心中也是慌得不行,心想對面那姓陸的不是說要幫自己嗎,怎么就請便了啊。
“傾瑤啊,其實便字讀兩次就是屎的意思,我這個人又懶就只讀了一次,所以我剛才那句話可以理解為‘您請死!’”
為首的黑衣人聽到這話心說不妙,正準備叫自己人后退,卻已經為時已晚。
路仁賈覺得自己被銀白色的光芒所包圍,他一動不敢動的僵在原地,不斷有劍芒在自己的眉前劃過。
很快,光芒散去,空中有八十一把小飛劍緩緩地停了下來,接著飛向了不遠處幽鸞地手中。
一道流光從路仁賈耳邊劃過,飛回了蘇傾瑤的袖子中。
“這群人真傻啊,居然敢站的那么密集,小幽鸞過兩天可得去干點好事了,殺了這么多人,小心心魔啊。”
“致命傷都是姐姐來的,可不是我。”
幽鸞將飛劍裝進了定制的劍匣中說道。
“那沒事了,傾瑤寶貝好事已經做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