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都是打出來的
這下簡白更沒睡意了,起身披上外套,走到向陽跟前,低聲說道:“你上去睡會吧,我認床,睡不著。”
“不用,我剛看外面有排椅子,要不我們出去坐坐?”
“好”
兩個人對床上的李玲看了看,李玲背對著這邊睡著,沒什么反應,應該是睡了,隨后就走了出去。
床上的李玲睡著了嗎?答案是沒有。
李玲是數學系的,今年大四,她們系和計算機系是一棟樓的,有些大課還會在一起上。
當年大一的時候,向陽就因為在上大課的時候另辟蹊徑回答了老師的問題而一戰成名。
之后又數次在校外和校內得到獎勵,加上過人的顏值,陽光的性格,惹得各路美女芳心暗許。
眾多女生將其列為頭號愛慕對象,但向陽硬是從大一到大四沒有給任何人機會。
有很多學生和向陽選同樣的選修課,本以為會近水樓臺,結果人家愣是有心栽花花不發。
大一的時候,李玲就是一個小透明,在大家都看向陽的時候也會看看。
說起她的性格,她也知道自己就是一個紙老虎。她們宿舍人都挺簡單,她每次無理的時候大家都挺讓著她。
可紙老虎也有溫柔的時候。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向陽在,她就特別愛追著他的身影。
李玲也記不清了,有可能是某次的回眸,也有可能是某次的駐足,總之,向陽就是李玲的身不由己。
今天這場意外,李玲還挺高興。
她原本以為和向陽就是兩條平行線,她的實習單位已經聯系好了,考完試就要過去,之后他們就會是各奔東西,向陽將會成為埋在她心里的暗戀。
現在因為她的傷,這段時間向陽肯定會不時的找她,她想爭取下,哪個少女不懷春?
剛才簡白和向陽準備出去的時候,她特別想起來阻止。
簡白的優秀她聽宿舍里面的人提過,那么一個江南水鄉人,琴棋書畫中堆出來的氣質是掩蓋不住的,她怕向陽會被打動。
可是她不能動,當時的情況,他們要是發覺她沒睡,是不會出去的,這會他們應該已經坐到了椅子上,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李玲在門內猜測著。
簡白和向陽在干什么呢?
兩個人正在打一場游戲。
打游戲在簡白的字典中以前是不存在的,為什么說是以前呢?因為這會正在破戒。
簡白很小的時候父親就離開了家。
那個讓母親心力憔悴的人,也讓母親牽掛了多年,后來母親一直沒有再婚,和簡白一起住到了姥姥家。
住到姥姥家,簡白的母親就像完成任務一樣,順利的將她交接了出去,從此對簡白的事情很少過問,每天除了去上班,其他時間都在畫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簡白從小就很懂事,姥姥年紀大了,她淘氣姥姥也追不上、管不動,從上學開始她就自己管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讓大人去操心。
游戲是不列入簡白的人生計劃中的,在她看來就是消耗時間,既然都是消耗時間,還不如看看傻白甜的小說,樂呵樂呵。
兩個人剛出去的時候是挺平靜的,向陽打他的游戲,簡白繼續看她的小說。
后來可能因為時間太晚,向陽的隊友紛紛下線,他獨戰了幾局都不太滿意,退出游戲又不太甘心,在說這么長的夜也挺無聊。
向陽忍了一會,看簡白還在看小說,稍微往簡白跟前靠了靠,簡白感覺到向陽的靠近,轉過頭露出了詢問的表情。
“你會打這個游戲嗎?我的隊友都下線了,沒有隊友游戲里面任務很難完成,你要不給我湊個數?”
“我沒打過,不會。”簡白直接拒絕。
“我教你,挺簡單的,就是組隊后一起去完成任務,你不用怎么出力,我沖到前面就行。”
“沒興趣”
“幫個忙吧,我馬上就能升級了,打幾局把我的級升上去,我也就把心思了了。”
看來小說是看不成了。
簡白將手機交給了向陽,向陽立即安裝好了游戲,并注冊登錄進去,將游戲界面的用途簡單的給簡白介紹了下,就組隊成功去開戰了。
簡白看著新鮮出爐的游戲界面,無語了,心想它們認識我了可我不認識它們呀,咱們還不熟。
這樣干坐也不是事,反正也是閑著,看游戲界面挺熱鬧,就用手劃拉了劃拉,好木,劃拉位置剛好堵住了向陽的退路,向陽直接被對方給砍死了,剩下簡白風中獨立了。
簡白對自己的手看了看,嗯,挺厲害,準頭有了。
向陽更無語了,這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不行,咱要大度,不能生氣,是我上趕著讓人家陪戰的。
向陽沒有說話,繼續開始下一局游戲,心想簡白怎么也不會在搗亂了,剛才的失誤簡白肯定挺愧疚的。
簡白愧疚嗎?沒有。
游戲能讓簡白愧疚?不可能的,在她看來,這就是消遣的事情,怎么能上綱上線呢。
于是就有了后面,向陽的第二次陣亡。
看到向陽就因為自己的隨便劃拉,直接就被戰倒了,簡白想的不是耽擱了向陽的游戲,而是,她的手難道是金手指?隨便的劃拉就能這么準。
向陽無奈的退出了游戲,放下了手機,看著無辜的簡白。
算了,今天的游戲是打不成了。
“你老家是哪里的?我是北京的。”游戲不成,那我們聊聊天總行吧。
“江蘇”
“江蘇?江南的地方,山清水秀,很美,我上次去上海路過了那里。”
“還行”
“你們文學院除了學國內的文學是不是還要學國外的?”
“是”
“你最喜歡的古典小說人物是誰?”
“項羽”
“為什么?”
“帥吧”
“帥?你怎么知道?”
“猜的”
這也能猜,太隨性了。
看來聊天也不行了,算了,坐著吧。
后半夜的時候簡白終于熬不住了,頭慢慢的靠到了向陽的肩上。
感覺到肩上的重量,向陽側過臉向著簡白看去,剛好與靠過來的簡白的額頭碰了碰。
可能簡白太累了,也可能沒有碰疼,她皺了下眉頭繼續靠了過來。
向陽往下坐了坐,稍微降低了點身體高度,讓簡白能靠的舒服點,并將自己的外套給簡白搭到了身上,走道的溫度到了夜晚還是挺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