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拿傘打余笙,晃了一臉的水,余笙立馬握在她手上,將傘靠向腦后,另一手緊扣她后腦,湊過去,吻比雨來得更猛。
她的左手就撐在他胸膛的,手心里的刀口隱痛,指尖嵌進他心房的肉里,他不退反攻。
雨勢很大,沒人知道這一天晚上,一個“好學生”頂著大雨,翻到男宿舍,找了令他執迷的對手,再次用了他的法術傷害,她的血條直線下降。
不過,她還是沒有動手。
遠方一聲轟隆,方策西上下齒一哆嗦,咬了他的下唇。
余笙:“嘶,好疼。”
“......雷怎么不劈死你!”方策西嘟噥道。
“什么?”
“穿衣服!”
“好,你幫我打傘!”
方策西舉到她手軟,他都還慢吞吞地看衣服正反。
“你他媽故意的吧,快點啊。”
他終于找到正面,往頭一套:“嗯,故意的。”
“我......!”方策西直接丟了傘,就往屋里走。
剛穿好的干T恤,又淋濕了些。
余笙趕緊撿起傘:“走了啊。”
方策西剛剛躲到了暗處,彎著身到窗口,只漏了雙眼睛,看了看真沒了人,只有不曾停過的大雨。
那一個撩動心懷的吻,恍若一簾幽夢。
余笙回了家,不過這之后他沒再跟言敏說過話,兩母子的性格一樣,你跟我賭氣,我也可以做到賭到底。
這一個月的最后幾天,臨近第一次月考,各自努力。
言鶴次努力躲著金熙媛的視線,變著法地逗衛柒開心。
衛柒努力記方策西講的題。
方策西努力對余笙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余笙努力暗地里對方策西發著騷。
仿佛一切都上了軌,各自樂此不彼地向心中所愿前進。
月考如期而至,全年級通考。
考完即放國慶長假,言雄安在他們考最后一科時,到達八中辦公室。
不請自來。
袁祖成見言鶴次這個月上課還算規矩,都打消了請家長的念頭的。
他接了杯水給言雄安:“老言,啥風把您這大忙人吹過來了啊?”
“怎么著,聽你這口氣,還不想我來一趟?”
“怎么可能!誒我說,你欠我那頓酒是不是該兌現了?”
“這不就是你這妖風催我來著!”
......一番互相調侃后,言雄安催著袁祖成提前下了班,請他喝茶,說得跟他好好聊聊兩個新同學的事兒......
考完后就放了學,人走得差不多,衛柒和方策西還沒打算走的意思。
言鶴次問衛柒:“你......國慶不回家嗎?”
“......”衛柒也不知道,回家?家都沒了,回什么家,可是國慶假期,所有學生都回家了,學校的宿舍會關。
“你呢,方策西?”余笙插了句。
“回家。”回得干脆。
衛柒聽了后也連忙就說:“我也是回家。”
余笙:“回林川嗎?”
“嗯。”
“那今晚呢,你住哪兒?現在沒有回林川的飛機了。”這是余笙特地查過的,不止飛機,火車,汽車,即使還有,但票在一周前就訂完了。
方策西選擇不回答這個,換了話頭:“你們先走吧,我把作業做完再走。”
衛柒:“我也做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