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石亨,打亂了朱祁鎮計劃了么?根本沒有。
對方江南這群土財主不能講道理,朱祁鎮和他們講道理就是為了讓他們更放肆,有膽子做出下面更為放肆的事情。
不然,我他媽舉起個屠刀很累人的,只砍死幾個跳梁小丑這哪里行啊!
朱某人想著就覺得不好,那樣太麻煩了,明兒個七號,以后就是他們的祭日。
“陛下,黃廠公回來了。”
黃協辦好了差事回來了。
“傳黃協即可來文淵閣見駕。”
“喏。”
朱祁鎮讓黃協即可來覲見也是因為那的問題,不過也不能在同一個地方開會,因而他又起身去了文淵閣偏殿內,這里可安靜,外面的人聽不見里面的人說話。
“奴婢黃協恭請圣安!”
“朕安,平身吧。”
“謝陛下。”
黃協知道皇帝在平時不喜歡讓別人跪著,要不是文官天天嘰嘰歪歪講究個禮法,估計早就廢了這跪禮。
黃協躬身在殿下開始給朱祁鎮匯報關于江南發生的事情,還有石亨如何被殺為何被殺的起因經過全告訴給了他。
“石亨果然不可重用,他這個笨蛋,怎能信那些個江南老世家的話!”
在他看來魏國公為首的南方勛貴自永樂朝就和大明皇帝離心離德,這一百多年下來也就一個靈璧侯還忠心大明朝,關鍵靈璧侯還是剛冊封的,都比他們忠心,其他的都在挖大明墻角根兒,可見其心多黑!
隨著朱祁鎮表面的妥協與文官放下屠刀口頭上議論開海的事情,讓南方士紳認為皇帝不敢得罪整個海商,于是放肆起來。
果然,在朱祁鎮聽到有人準備假扮倭寇襲擊沿海的時候臉色都綠了。
“有幾家人假扮倭寇?”
他聲音十分冰冷的問。
黃協知道皇帝動怒了,連忙跪在地上回答:“啟奏陛下,假寇者五家人,其中南直隸的韓輔順假扮倭寇族滅了與他有仇的福建林志端滿門。”
“好啊!”朱祁鎮氣的發笑,指著窗外冷笑:“朕給他們建城墻,保護他們的安全,甚至出兵剿滅他們商路上面的土匪,結果他們就是這么報答大明的!?”
有明一朝倭寇肆虐,明太祖為了杜絕倭亂實行海禁政策,明太宗時期解放海禁,大明艦隊橫行南洋,讓大明長達幾十年時間都沒有倭亂。
這已經說明了開海大明艦隊巡視海疆的重要性。
現在死了一個石亨,就必須得換一個方向把他們一網打盡,之前鹽政改革,開海禁,必須完成,不然石亨死了就沒有利用價值。
朱祁鎮思前想后說道:“那就傳召,冊封禮部左侍郎楊善為南直隸監察御史,授二品之職,攜斬貪劍,可斬二品及其以下任何官員,另派錦衣衛二百,京營一千人互送南下!”
黃協聽后覺得妥當,不過少了些什么,又補充說:“陛下,如此還不能就這么派他們下去,畢竟那些個江南世家辦法極其繁多,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啊!”
“那就辦法抓!”朱祁鎮憤怒的說道:“把這些通倭的全部捉了,全部誅九族……不,是誅十族!”
是個人都厭惡隔壁一衣帶水的老鄰居,更別說后世而來的朱祁鎮,狗屁的小日本。
山川異域,血仇難消!
這把黃協嚇一跳,這千百年來哪有誅十族的?就太宗時代靖難也沒有誅殺十族的啊!
就算是罵太宗文皇帝是燕賊的方孝儒也僅僅是本人被殺,滅其滿門而已。
皇帝可真是殘暴啊!
“遵旨!”
黃協身為宦官本就是皇帝的家奴,皇帝要殺十族那就是十族,這反正死的不是自家人,再勸,君不聞陳忠嗎?
現在骨灰都給揚了。
“對了陛下。那倭國還真有人準備來大明朝拜。”
“誰?”
“一個日本幕府將軍,聽說是代表足利義政來大明貿易。”
“把這群矮子盯好,如果敢襲擊百姓全部砍了喂魚,腦袋拿到京城里來,朕有用。”
“諾。”
等著朱祁鎮和他敲定好說辭后回了文淵閣,這些個老家伙還在等著。
“丁尚書,如果有人假扮倭寇劫掠海疆,該當如何?”
丁鉉隨即想了想,起來躬身說:“啟稟陛下,根據我朝《大明律》所載,若奸豪勢要及軍民人等,擅造三桅以上違式大船,將帶違禁貨物下海,前往番國買賣,潛通海賊,同謀結聚,及為向導劫掠良民者,正犯比照已行律處斬,仍梟首示眾,全家發邊衛充軍。其打造前項海船,賣與夷人圖利者,比照將應禁軍器下海者,因而走泄軍情律,為首者處斬,為從者發邊充軍。”
這沒由來的問這個干什么?
“那就沒什么擔憂了。”朱祁鎮罷手說道:“冊封禮部左侍郎楊善為南直隸監察御史,授二品之職,攜斬貪劍,可斬二品及其以下任何官員,另派錦衣衛二百,京營一千人互送南下,授命楊善可捉拿一切私自貿易者,捉拿之后即刻處死,抄滅家產!”
這一道圣旨就如實召開,朱祁鎮等于放了一個比石亨更大的靶子在南直隸。
這次朱祁鎮是直接開刀,觸犯根本問題了,那么他也不會和士紳玩什么面子問題。
一句話,特碼膽敢通倭就該死!
皇帝殺氣騰騰的話讓內閣與六部官員心頭一緊,他們知道皇帝要動真格的逼迫江南士紳接受開海,以及鹽政改革的計劃。
EDG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