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羽剛來了城門口,城墻上便立刻有人高聲喊話:“來者何人?”
“朝廷委任副帥!”王江羽摘了斗篷,高舉圣旨,出示腰牌高喊。
“開門!”喊話的人注意到王江羽手上的東西,仔細辨認不假,便高聲吩咐下去。
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他一騎絕塵,消失而去,城門又緊緊關上了。
……
王江羽換上了一身戎裝,來到議事的營房里。
掃視了一眼營房四周,除了幾員大將以外,也沒有慕寒塵的影子。王江羽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們元帥呢?”
“稟副元帥,元帥率一路小隊去斷谷埋伏敵軍了。”軍中的中郎將徐永忠站出來,畢恭畢敬地回稟著。
王江羽心里咯噔一聲,總有種不安心的感覺,面色越發凝重起來:“去了多久了?”
“五天了。”徐永忠看到副帥的表情,差點嚇出一身汗冷汗,咬著牙硬著頭皮回答著。
剩下的大將們耷拉著腦袋,全都不敢出聲。他們都知道,讓元帥以身犯險,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后果可不是他們承擔的起的,更何況那人還是太子。
王江羽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吩咐著:“都退下吧。”
他們像得了救命稻草般,異口同聲的告退,片刻便沒影兒了。
他們剛走不久,王江羽便喚了身邊的隨侍進來:“吩咐下去,全體將士稍作整頓,明日隨我一同去叫陣!”
“是!”
……
敵軍大營內。
阿部達勒與一眾首領交談甚歡,興正濃時,突然從營外走來一個探子,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報:“報——啟稟元帥,敵軍來了位副元帥來叫陣。”
阿部達勒皺了皺眉頭,放下手里的酒水,問道:“叫什么名字?”
探子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稟:“王江羽。”
阿部達勒一聽,登時大笑起來:“本帥之前但是聞所未聞,看來塍國這幾年有長進啊。”
坐在阿部達勒身旁阿部勒雋瞧著阿爹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興奮,自告奮勇的請戰:“阿爹,不如讓我去會會這個人?”
阿部達勒正有此意,立馬朗聲應下:“好!”
……
邊地的環境總是黃沙漫天,長年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沙霧。
北風吹嘯著,兩軍站成了對立的方陣,大纛如浪般翻涌滾動,氣勢洶洶。
高坐在虎背上的阿部勒雋,一臉高傲的抬起大刀指著對面的主帥問道:“你就是那位副帥王江羽?”
王江羽頂著烈日,微瞇了眼眸,不卑不亢地答著:“正是在下。敢問閣下是?”
阿部勒雋嘴角一揚,高聲告訴他:“阿部勒雋!”說罷,舉著虎背上的韁繩一扯,雙腿一拍,騎著老虎舉著大刀便沖了上來。
王江羽眉宇一蹙,握著銀戟橫在腰側,策馬迎了上去。
……
另一邊,軍帳大營內。
一名小兵神色慌張地跑進來稟報:“報——斷谷傷亡慘重,元帥……”
副元帥與幾員大將皆上了前線對戰,只剩了年輕的軍師渠川一人留在營帳內。
渠川面色一凝,沉聲命令:“說。”
小兵額間不斷的滲出細汗,忍住了忐忑不安的心,硬著頭皮稟報著:“元帥下落不明。”
渠川看著人,仔細確認了一遍:“你們都仔細搜查了?”
小兵咬了咬牙,克服了心里的恐懼,繼續硬著頭皮回答著:“屬下帶人將斷谷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