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手起劍落
韓國西部之地,鎮西侯所處的宮殿中........
鎮西侯站在宮殿門口,雙眼遙望向國都的方向,有些悵然,手里正拿著一封書信。
“有點意思,看來也不是如傳言中那般廢物,但你敢來嗎?”鎮西侯看著那書信,在其上有著“鎮西侯收”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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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國都,勤政殿,李陽又一次召集群臣前來上朝。
大臣們都很不解,這太子不是以無能昏庸著稱嗎?可為何在成為君王后,卻仿佛變了個人,與以前完全不一樣,莫非以前是裝的?
想是這樣想,可一個個大臣還是得趕來,自然也有大臣以“臣身體有恙”而沒有趕來,對于李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他終是沒有帝王的威嚴。
而這次上朝,所談論之事,將成為他建立威嚴與權勢的第一步。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個大臣也是拱手屈身低頭,一同說著這每次上朝都必需說得話語。
“眾位愛卿,此次我上朝,是有個重要事情需要和大家議論。”
“王上何須如此,有什么話,但說無妨。”一群大臣說是這樣說,可他們更希望這王是個沒主見沒志向之人,但以現在情況來看,這王上怕是有大志向大報復,而且要實現這志向,怕還要先拿他們這些大臣開刀。
一群大臣也都有些忌憚,這王不久前才提出改革,現在又召集他們,怕不是又有什么新點子,并且這點子一定會危害他們這些大臣的利益。
“他雖是王室正統,但沒有我們,他這位置能坐的安穩?若是把我們逼急了,那便也不能怪我們了。”一些掌握著較大權勢之人也是生出這等想法,“呵!他如他的父親,安安穩穩做他的悠閑君王多好,何必摻和這么多?”
李陽不顧這么多,眼睛也透過殿門向外望去,看向那遙遠的韓國西部方向,他的志向將要從那里開始實現,他的改革目標與那里密不可分。
“諸位可還記得派遣人員去與鎮西侯交涉之事?”李陽開口,聲音充滿了嚴肅。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
“人員我已定好,諸位還請幫我參考一二。”
“王上,此等小事何必與我們相商,您一人即可決斷。”一群大臣相當疑惑,這等小事還需要將他們召集一起議論?
“那不行,我自己可沒有把握。”
“不過我敢肯定,這個人一定能與鎮西侯洽談各項事宜,不會出現絲毫差錯。”
“王上但請直說。”官員們有點云里霧里的感覺,這王上實在太奇怪了。
“那我就直說了。”李陽看著各位大臣,“我親自去拜訪鎮西侯!”
“啊!這,這。”一群大臣聽到這消息都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國之君去拜訪該國的叛徒,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王上,這有些不妥啊,我看還是另選人選吧。”
“對對對,王上,生命不是兒戲,這事很危險,怎可王上你親自去。”
大臣們都在勸誡李陽不要做此等危險之事,分不清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為李陽著想。
“吾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說了!”李陽鏗鏘有力的聲音發出。
諸位大臣也停下了口舌,看著李陽和在其之下的宰相張述學。
張述學面色不改,依舊很平靜,對于李陽去與鎮西侯交談這件事,他認為對他并無影響,所以他也沒有開口勸諫李陽。
張述學作為一代宰相,朝廷權臣,只要不影響他的權力和利益,他是不會去管太多的。
就像李陽要去與鎮西侯交談,這很危險,可那又怎么樣?對他張述學又沒影響,再立個王罷了。
“王上,此行危險,還請小心。”張述學也只是對李陽說了這么幾句,他不像那些大臣,既然李陽意已決,那就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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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來到宮前,這馬車由兩比較瘦弱的馬拉著,兩只馬皆露出疲憊的神態,顯然很久沒有休息了。后面的車廂不是很華麗,只簡簡單單雕刻了一些花紋。
李陽跨上車,就這樣開始了向韓國西部的旅程。
鎮西侯所在城池,離韓國都城約莫千里遠,坐馬車大概要三天。
在這一路上,李陽見到了更多的窮苦百姓,也看到過搶劫的,但都離他們的馬車避而遠之,因為這馬車上刻有官家圖案。
李陽痛心于這一情一景,他在路上看到過有人活活餓死,然后一堆人向著他撲去,猶如餓虎撲食一般。
也看到過有人被一群人活活打死,而后被劫掠一空,李陽想要阻止,但他擋不住,攔不下。
他甚至還看到一個身著官服的人帶著一隊士兵,在一個個村莊間搜刮,號稱收取稅款,但這些稅款最后卻都進入了他們自己的口袋。
那些被壓迫的百姓,皆在感嘆怨恨這朝廷,他們如今這般苦的生活,皆是這朝廷一手造成。
“我最后的糧食都被搜刮走了,我還有活路嗎?是這黑暗的朝廷將我拉入這死亡深淵之中,我詛咒你們這些只會吸人血的人不得好死!”說著,他便往前一步,一根繩子吊在了他的頸脖處,他在越來越弱的掙扎聲中緩緩死去。
李陽看著這一幕幕場景,怒意涌起,因為個人的貪婪卻導致他人生機盡斷,這種人,該死!
李陽命人將那小官抓了起來,扣押到他面前。
“你想干嘛?我告訴你,我可是朝廷的人!”官員非常驚訝,居然有人敢招惹他。
“我想干嘛?你配問嗎?”李陽看著正跪伏在地面上直哆嗦的小官員。
“我可是朝廷的人,你這樣對我你會得到報復的!”
“哦?那你的報復現在已經到了!”李陽充滿怒意的聲音擊在那官員的腦中,“送你去往生!”
“鏘!”李陽拔出自己的佩劍,劍芒射在官員的眼睛中,此刻,將是他生命的終結。
手起劍落,一抹嫣紅自劍上流下,射出一縷紅色凄美光芒。
這是李陽第一次殺人,但很干凈利索,因為他恨這樣的人,他心中滿是憤怒,殺這有罪之人,是在宣泄他的怒意,是在順從自己的內心。
一路向西,李陽見到了太多太多,對他造成很大的觸動,他竭盡所能去幫助他人,可作用卻微乎其微,要了結這一切,就得改變這一切的源頭。
本是三日之程,可李陽在途中行行又看看,懲罰肆意妄為,草菅人命之人,與底層百姓接觸,了解民間疾苦,足足用了十天,才趕到鎮西侯候府所在之地。
“這一切,會得到改變!”李陽看著眼前大門上的牌匾,在其上刻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鎮西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