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田小六照常在劍坪上練功,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師弟,師弟,快,跟我來!”呂崇文急沖沖的跑來,拉著他二話不說就走。
田小六還未來得及結束自己的早操,便被呂崇文拉著走。
“師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何如此匆忙?!”田小六疑惑不已,他可是很少看到師兄呂崇文這樣的。
“嘿嘿,這可是好事啊,師父要派我們去歷練了!”呂崇文笑道。
“歷練?可是師兄,我才入門兩周啊,這會不會太快了啊?!”田小六有些愕然。
“嘿,你現在可是后天境界的武者了,怕什么,再說了,師父也不會給我們安排我們完成不了的任務的,你就放心好了!”
田小六愕然,原本以為自己突破后天境界的事還沒幾個人知道,但看這個樣子,似乎知道的人好像還挺多的。
看見田小六略微吃驚的表情,呂崇文也是有些幽怨:“師弟這么快就突破到了后天境界,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阮師叔告訴我們,我還要被你蒙在鼓里呢!”
“啊這……抱歉師兄,本來是想著剛突破境界還不穩固,想要稍微穩固一下再告訴你們的,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你們知道了!”田小六也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他也真不是故意想著隱瞞的。
“算了,師兄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真沒想到,師弟原來真是一個絕世天才!兩周突破后天境界,這種事我想都不敢想,沒想到竟然被師弟做到了!”呂崇文有些感慨。
“不說這個了,師兄,你說的歷練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小六趕緊轉移了話題。
果然,聽見田小六說起這個,呂崇文頓時興奮了起來。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之前偶爾聽師父提起過,直到今天,師父他才找到我,叫我和你一起去見他,說是有要事要交給我們。”
“我猜有很大的可能是想讓我們下山歷練,畢竟我們武當弟子都要下山歷練的,這是傳統,我們也不例外。”
田小六汗然,呂崇文嘴上說的倒像是真的一樣,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具體情況還是要見到呂良策之后才能知道。
只不過田小六也不好打擊呂崇文的熱情,于是也就笑笑不說話。
這一路上都是呂崇文在嘰嘰喳喳的講,田小六倒是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在聽著。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呂良策面前。
呂良策背著雙手,審視著二人,那凌厲的雙眼中顯露著逼人的氣勢,看的呂崇文背后發麻。
終于,呂良策淡淡的開口:“近日有消息傳來,峨眉山附近出現了一批山匪,這些山匪經常胡作非為,欺壓百姓,擾亂秩序,按理說這事應由峨眉派去處理,但我武當與峨眉一向交好,兩派之間常常互幫互助,且我武當距離峨眉也并非遙遠,因此經過門內深思熟慮,決定派出一隊武當弟子協助峨眉同道解決這些山匪。”
“這件事本來應該由一些入門較久的弟子去處理的,不過你們兩都是后天境界的實力,處理一幫山匪應該不難。”
呂良策頓了頓,看了眼田小六,道:“特別是你,我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到了后天了,這次事情正好也能磨煉磨煉你們,打磨一下你們的基礎,穩固一下境界。”
“你們今天好好收拾一下,等明日人齊,就一起下山去吧。”
“是,掌門。”田小六和呂崇文也不敢多說什么,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呂良策看著二人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
“不愧是他的后人……還有崇文,希望你們一路平安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邊,田小六和呂崇文在路上討論了一會兒后,便是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開始準備明天的事情。
“峨眉……不知道紋銀現在在哪?”說起峨眉,田小六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那個冷酷無情,孤高絕傲的女殺手,在他前世的記憶中,紋銀與他有著極為深厚的羈絆,是他為數不多的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伙伴。
不過以現在的時間來看,紋銀估計還在秦忠賢的麾下效力,還在做著一個沒有感情,為他人而活的無情機器。
“呼!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田小六搖了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些煩心事。
“不過這次峨眉之行,倒是可以做點事情……”田小六摸著手中的長劍,喃喃自語。
一夜無話。
第二天,田小六和呂崇文便按時來到了集結的地方。
這一次的峨眉之行,除了他和呂崇文外,還有其他八名弟子,都是一些入門已久的師兄,有些他認識,有些他不認識,不過在呂崇文的介紹下,也算是有了個初步的了解,不至于連名字都叫不出。
大伙兒等待了片刻,呂良策才姍姍來遲。
“各位弟子,此處歷練主要有峨眉同道負責,你們負責輔助幫忙,切記,一切以自身生命安全為準,不要盲目行動,聽清楚了嗎?”
“謹遵掌門教誨!”十人齊齊躬身。
“武當派倒是一如既往的作風。”田小六心想。
在他前世記憶里,他作為武林盟主,對武當自是有些了解,武當可以說不愧是名門正派,田小六也是很有好感。
在他擔任武林盟主的那段時間里,每次與霸道盟開戰,武當總是第一個響應他的號召,武當弟子也總是身先士卒,毫不畏懼。
而如今,田小六拜入武當,在周圍人的影響下,也逐漸融入這種氛圍。
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便下了武當,朝著川蜀地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