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后別忘了我”。這位和氣的老奶奶說。
她是我同學的奶奶。喜歡講一些神鬼的故事,我喜歡聽神鬼的故事,但我對這些是好奇,并不相信人死后會有靈魂出現。在她的堂屋上著一扇門,門里是我們幾個坐的凳子,家里就在進門左邊擺了個木架子,上面是一個茶壺和煮飯的鐵鍋子和煮菜的鐵鍋子。在正中的是一個裝家用工具或針線的木柜子。擺在正中的是我圍著的吃飯用的桌子。這也是當時老一輩最簡陋的生活家具。但阻止不了我對神鬼的好奇。
“死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去叫人的名字開門,尤其是那人聽到后不要應聲不然會把魂給帶走?!蔽衣犃撕笙?,有這么嚴重嗎,嚇死我了。
看到我的表情,她微笑著說:“如果沒看到人敲門,卻有敲門的聲音,那就不要去開門?!蔽衣犃撕笙?,這個辦法好,還有什么嗎?
夜也很深了,微弱的燈光照在上我們倆個小孩的臉上。我看不清他門外的堂屋有些什么。但我能感覺到,那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雖然掃的很干凈,但門上有一個鐵掛鉤,我想看看門上有掛鉤倒插門是怎么能打開門,但我不敢動,可我還是那么好奇。我看我朋友的臉上有不一樣的表情,可體會不了倒插門是什么意思。我不記得我是什么時候回家的,但后來朋友又叫我去了她家。
“就前面的楓樹林里,以前是個太平間,后來成了一座廟,里面有很多佛。那會兒把佛相都毀了,埋在了地下?!甭牭竭@話我很傷心難過。年紀輕輕的我感覺到了她對我的感覺,我是那么年紀輕輕,對她的話沒有半點懷疑。但我并沒有去挖那埋佛相的地方,把證劇找出來,但我能記到那是個只有一兩棵樹的空地,難道是另一個地方,難道是鄰居家建起之前嗎?
我不了解她說那里有佛相的真實意圖。
我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鄰居家一個小孩不見了,是晚上很多人聚在一起打牌聽聲音,都沒聽到,在第二天上午才找到尸體,但以經模糊了。有人說是被壞人害死了,有人說是他自己夜里夢游被水淹死了。他的家人床前發現一雙腳步印,他家說“哪有那么大的鞋子,肯定是害死的?!?p> 從那以后,我在她家的感覺沒有那種好奇和美感了,但我還是覺的她好。只是她家有一種恐怖,陰森,貧寒的感覺。想起上次第一次到她家還想她家茶和今天覺的冷判若兩人。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她屋的,但我不再去她家玩。只有她的孫女叫我去玩,我都只去她孫女家,雖然她孫女向我擺出她家有什么剪刀什么稱盤之內,好像還是有錢人一樣,只是那門扣內外以冷清,她孫女也不再進她門。從此每次跟她孫女玩,我去了前面那一家,她孫女家。第二次,因為這一天剛好是我結婚,由于上我一直在外打工,回到家鄉。加上我不熟悉老公家的鄰居,所以她來扶我。如剛好是我的吉歷曰,我對她有點抗據,因為她大兒子沒得生,孫女是她老婆跟別人生的。我擔心我兒子。所以我沒理她。在這個喜氣盈盈的又有些冷靜的時侯,說了句你是谷筐里跳到了米筐里。我很生氣,我原諒她當時的心態。
此時我把她看成了陌生人,她說這句話分明是瞧不起上我娘家和婆家,把我看成了事情的制造者。
第三次見她,我生了小孩,不知為什么事我離開了一會兒,她把我小孩抱一成一團,我想她怎么把我小孩縮成一團。這不是引響小孩生長嗎。但我還是原諒她了。
第四次見她是一個嫁給香港老頭的婦女比清白,因為她嫁個老頭被人瞧不起,她又讓我去了趟她家,她讓我在她家門前坐下,卻沒給另一個坐。我當時想,她還是看得起我些。雖然是凳子矮些。但至少是對我的認定好少些。
第五次見她是我婆婆給我一百塊錢要我跟兒子生活一個月的生活費,米可以向自己爸媽要,但我對爸媽給的我沒要,去了她家買米,她卻給了我30元的碎米,她說她跟她兒子要的,她也是吃這米。我婆婆回家罵我一頓。
第六次見她時她死了,我看到了她的相框。好像在說:“我想見你?!?p> 第七次見她時,她己經是一個漂亮的魂魄。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黃黃的身子和相貌,那相貌有著神氣和驚艷。很安詳又怒氣。步子輕盈又從容。像在責怪我們從她門前經過。我驚訝她年輕的時候有這么美,看到對她的出現又吃驚又好奇就不見了。
看到她后我又想起她在我耳邊說的話:“我死后你還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