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正主到了
崔判見我爺爺放出紙鶴,問道,你告訴官面上的了嗎?
啥,還要告訴官面上的嗎,有必要嗎。
反正看你,萬一你孫子以后有什么事還先找嗎。怎么還像你似的,先鬧一個遍,你家老一輩再出手。
這老崔,你也知道我得罪的人還多了。
現(xiàn)在知道得罪人了。前些年咋不想想你也有子孫后輩啊。
嘿嘿,老崔你幫個忙聯(lián)系一下。就算兄弟求你了。
哈哈,你老張也有求人的時候。
老崔你幫我,我就,說到著我爺爺壓低聲音對崔判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我爺爺?shù)吐晭拙洹T倏创夼校樕蠞u有喜色。隨即說道。
咱們兄弟誰跟誰啊啊,你們這官面上的我?guī)兔β?lián)系一下,沒問題啊。
我爺爺深打一躬,謝謝過,剛正不阿的崔判。
崔判擺擺手,卻怎么也遮擋不住來臉上的笑意。
只見崔判拿出一張紙符,口中念咒,紙符無火自燃。化為飛灰。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霧里的黃三太爺,突然開口說話,正主要到了。
所有人都看向黃三太爺,黃三太爺說道,我家報馬剛才來報,他們小倆口快到了,但是不太太平,許多沒臉子在后面跟著。但讓家里的小子給打發(fā)了。
崔判與黑老太對視一眼,黑老太說道,除各家主事的,其余的小崽子都各回各家安生修行。都散了吧。就聽院里悉悉疏疏的。
屋里我爺爺拿出幾面鏡子,給了崔判一面,兩人同時做法,鏡子上泛起一陣陣水汽。率先有畫面的是我大爺爺那面,就見幾個中年道士攔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道士,口中叫到,師傅啊,別沖動啊,氣大傷身啊。這個說完另一個又叫到,在說三叔,也沒說什么事,您別動不動就打生打死的。老道士一腳就把剛才說話的道師踹出一米開外。嘴里叫嚷道,你說啥,什么叫沒說什么事,都有人不把咱們老張家放眼里,這是什么,這是欺門踏戶,這是騎在咱們天師府脖子上拉屎。這你們還能忍。
老道士還要說,就聽見我爺爺喊,大哥。大哥,你先別著急。老道士一聽,一個躍身就把掛在門上道法自然匾下面的銅鏡拿了下來。怎么了老三,我爺爺剛要答話,見聽見,銅鏡那面?zhèn)鱽砣龓熓澹ㄈ澹┑慕泻奥暋?p> 我爺爺,好。好。好。老道士一聲厲喝,閉嘴,頓時,銅鏡那面鴉雀無聲。
我大爺爺急忙問道,怎么了。你那面怎么那么亂,都是什么啊。
崔判對這銅鏡行李,老天師,最近身體怎么樣啊。
我大爺爺看了一眼,還行,還不至于上你們。還能去陰山釣魚。你們別難為我三弟,不然我拼著這把老骨頭也要到你們那,走一走看一看。言語中威脅之意,不言而明。
崔判連忙拱手,老天師,真不是,讓你三弟跟你說吧。
我爺爺剛要開口,我二爺爺那面?zhèn)鱽砺曇簦。趺戳耍录眴幔钡脑捨彝砩系剑患钡脑捗魈斓健N乙呀?jīng)聯(lián)系了,我?guī)屠镌诖箨懙牡茏印D惆训刂犯嬖V我,我現(xiàn)在讓他們過去。三四千人夠吧。不夠我在島上再帶點人過去。
此話一出,全屋寂靜,我大娘捅我大爺問道,咱家人都這樣嗎。
這就是太遠(yuǎn),不遠(yuǎn)的話早到了。
二哥,不用那么多。說到這,我爺爺剩下的三面鏡子,和崔判的那面同時亮起,怎么了老大,額師傅,你怎么在,你小子怎么在。
師傅,我這個是地府崔判叫我的。
崔判叫的是國家異局與地府的聯(lián)通人。屠仁勇。
我爺爺這三面叫的是當(dāng)年與他并稱“四尊”的。
一位是雪區(qū)的大喇嘛,切仁波齊法王。
一位是三茅山玉晨觀,清虛子道長。
還有一位是雞足山祝圣寺,了塵大和尚。
我爺爺與我大爺爺,二爺爺還有我后來的三位師傅在一旁說這些事。
另一旁,崔判,看著鏡子里的屠仁勇,怪不得,我在地府查不到你的生死薄。
崔判,你說笑了,你老這神通廣大的,怎么能吶。
別,怪不得,那年你從我這套出你的壽元,沒過幾天,你師傅清虛子就帶著酒下來,這頓給我們判官府的戴高帽,你師傅對你挺好啊。幾乎不喝酒的人,那年給我們?nèi)榷嗔恕D纳辣∩暇蜕倭耍承┤说拿帧:吆撸瑤熗角樯畎 T摬氐牟睾冒桑瑒e瞎說,當(dāng)年彭祖就是這么栽的。
屠仁勇,連忙點頭應(yīng)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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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家這面沒什么事了。
我爸媽那面不行了。因為我要出來了,我當(dāng)年是早產(chǎn)兒,但我是分量最足的。
一道上都沒什么事,剛到村口,我媽就不行了,肚子就開始疼。
我爸還以為是早上吃壞肚子了。也沒當(dāng)回事。劉爺在前面聽見了,回頭一看,大叫一聲,不好,這是要生了。
啥,這才幾個月,怎么能吶。我爸一臉驚詫。
葵小子,別愣著了,快點去你家喊人。
我爸一下子,跳下車,飛奔著向家里跑去,剛跑到一半,就見我爺爺,我大爺,往他這面跑。
爹,小緣,要生了。
知道了,小緣吶,在后面劉叔車上吶。
老大,你快回去,把大門全打開,告訴你媽,快點準(zhǔn)備。
哎,好嘞。我大爺就往回跑。回家弄我爺爺說的事。
我爺爺和我爸往村口跑,去接車上。
家里這面,我大娘開始燒水,我奶奶在炕上弄簾子,把屋里全都用簾子遮上。屋里就兩個人。屋里的眾神仙,只剩女性仙家,其余的全都在院里各處戒備。準(zhǔn)備隨時出手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崔判又出手請來,地府十大陰帥,胡三太爺,向上面匯報了這里發(fā)生的事,不一會,家中的護(hù)法神,六丁六甲顯現(xiàn)法身護(hù)住院子。就等我媽到。
同時,本應(yīng)是陰風(fēng)瑟瑟的地府,卻有一處鳥語花香的地方。兩個青年坐在溪邊對弈,一人愁眉苦臉的看著眼前己方就剩一車一馬一老將,對面基本全在的情況下,看了看對面閉著眼一副悠然的樣子,手就慢慢伸向棋盤對面,剛要偷把對面的馬拿走,就被一只手就抓住了手腕,抬頭一看,剛才還閉著眼睛的和尚不知什么時候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和尚抿嘴一笑,開口道,沒想到堂堂十九無間獄的府主,竟然會這等偷雞摸狗的行徑,就不怕傳出去丟臉嗎。青年嘿嘿一樂,地藏啊,地藏,你們佛家不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嗎,怎么你還這么斤斤計較的。你怎么正的這覺有情的。
你管我怎么正的,你還打不打算履行約定。
如果我不打算履行約定吶。
無妨,我這諦聽可以通過聽來辨認(rèn)世間萬物,尤其是善于聽人的心,但鮮有人知諦聽還可以向世間傳遞心聲。你猜我會用這個傳遞什么。
哼,我又不需要信仰,供奉。你隨便。
哦,好吧,前幾天接到我佛法旨要我參加過些日子的盂蘭盆會,你說去參加的仙神會多嗎?
你就非要我去,人間走一遭嗎。
只見地藏微微一笑。
好吧,你也知道我是由一具活尸誕生靈智,我把我這活尸輪回了,你看行嗎,地藏王菩薩。青年一臉諂媚。
地藏王,緩緩起身,向青年身后施禮說道,參見世尊。青年一愣,猛的一回頭,就見兩個大漢,手持棒子,輪下來,自己身周卻如身陷泥藻。只能眼睜睜看著棒子落下。卻沒想到這棒子太硬。青年在頭一接觸的時候,只有一個反應(yīng),地藏你個陰人。
見青年暈倒。地藏從僧袍里拿出一個袋子。將青年收進(jìn)袋子里。三人對視一眼。化作一陣風(fēng),來在了輪回池。
地藏問道,大帝安排好了吧。
身穿黑色帝王袍,頭戴黑色通天冕的大漢,答道。菩薩,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這個。說完一指,輪回池亮光的地方。
地藏王點頭稱好,將手中袋子打開,抓出青年往亮光地方一擲。青年便被亮光吸進(jìn)去。
一直未作聲的大漢,向著地藏菩薩行了禮。菩薩,我們這么做,不是與他結(jié)下了潑天的因果。這。。。。
地藏王眉眼輕笑,口說道,你這猴子當(dāng)年大鬧天宮時怎么不這么想,如今成了佛,竟變得如此謹(jǐn)慎,難得啊。
哎,這成了佛才知道,天外天。不說了,不說了。
無妨。地藏正色道,你以為我不怕嗎。這個事,天上地府參與的人太多了。希望他早日明得己身是誰。
那個菩薩,您說他的身份到底是誰。頭戴通天冕的酆都大帝問道。
不可說,我也只是猜測,雖然事是咱們干的,但制服他的東西你們看看,基本都是三界排名靠前的法寶,你們倆拿的是太上老君為了這個是特意煉制的棒子,為了提高品質(zhì),從西天要了兩根菩提樹枝,玉帝又命月宮吳剛伐了兩顆月桂樹,才練成這兩根棒子,世尊又向彌勒佛借來人種袋。你們說我敢胡亂說出他的身份嗎。好了。各司其職吧。
說完,便向兩人施了佛禮,消失于此地。
剩下二人也拱手道別。
誰都不曾想,剛剛被投入輪回池中的青年,在剛?cè)胼喕爻氐臅r候見已經(jīng)醒過來,并且強(qiáng)行將自己的三魂七魄散開,只留一魂一魄在自己本體之中,其余的不知道投向何處。
在天外混沌之地,四個人圍著一個桌子在玩牌,為首的是一個中年人,左邊坐著一個老道,身后站著一個人身蛇尾的女子,還有一個老人,一中年儒士,一持劍青年,右面坐著一條大魚,魚身后面站著兩個身著黃色粗布的道人。
突然,為首的中年人問道,你們安排的怎么樣了。你們師叔什么時候能回來。
左邊的老道說道,都已經(jīng)布置下去了。應(yīng)該快了。
右邊的巨魚也接口道。還請師尊耐心等待。
哎好吧,跟你們玩牌一點意思也沒有。都是笨的出奇了。你們的弟子更是一個個的跟鵪鶉似的。
聽到中年人這么說,其余都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