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擁有隔音功能,所以梅姨并沒有聽到這些話。
覺醒后,身體已經被體質反哺好的差不多了。蘇昊只感覺自己渾身骨骼酸痛,調整了一下,隨后便打開了機器。
一出去就看到了守在機器口的梅姨,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看透了一般,不過,梅姨看了一會兒便移開了注視的目光。
“覺醒了星辰體?”
蘇昊愣了一下,隨后說道:“對!”
“梅姨,只有我用這個機器覺醒嗎?沒有別人了?”
“還有一個,他應該馬上就到了。”梅姨頓了一下又說。
“你一定很疑惑,為什么有這臺機器,而不去幫助那些覺醒有困難的人吧?”
“會,也不會。”
“這個機器啟動一次,耗費源石一塊。”梅姨苦笑道。
一塊源石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但如果花費在那些人身上,有的還是無法覺醒,有的覺醒的只是一般體質高,有的覺醒了沒有修煉資質,修煉再長時間也是成就有限。
“星辰體嗎?不錯,不錯!”從遠處走來一人說道。
正是歐陽承。
“見過院長。”
“沒事,不必拘束。”
不過,讓蘇昊疑惑的是梅姨并沒有行禮。
“不知道院長,來叔他…”
“我來了,臭小子。”一聲爽朗的大笑傳來,顯然十分高興。
而他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一道人影。
“小昊,沒想到你能覺醒特殊體質。”來叔一臉驚詫道。
要知道,蘇昊父母是衍生的異靈根,戰力強大。而蘇昊卻擁有特殊體質,那就說明蘇昊父母當初并未使用本源力量。
俗話說,龍生龍,鼠生鼠。既然蘇昊是特殊體質,那么蘇昊父母也一定是特殊體質。這是不可改變的,除了一般靈根和異靈根可以衍生外,特殊體質只有特殊的人才會有,就如同貴族血統一般。
“哈哈。”蘇昊干笑道。
隨后想到,父母的疑團越來越多,為什么不使用本源力量,為什么沒死卻莫名消失,又是什么力量能使那時橫壓在所有大型基地之上的七號基地覆滅。也就是說如果父母使用本源力量,那么七號基地將會壓過神都,皇殿,圣庭。而七號基地就會成為當之無愧霸主!
打破了思緒
蘇昊望著來叔身后的人影問道:“他是?”
“他就是下一個用這臺機器覺醒的人。”梅姨說道。
“過來吧,孩子。”歐陽承笑呵呵道。
但那道人影似乎十分靦腆,一直躲在來叔身后。
蘇昊感到很疑惑。
隨后梅姨傳音給蘇昊說道:“他的父親本來是聞道鏡強者,但在一次異域進攻下,為了保護一所三等學院,永遠的長眠了。他遇到了王者,不過,還好只是剛剛晉升的,這是幸運,也是不幸,他親眼看著他的父親與那個王者同歸于盡,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父親自爆,望著他的父親化為碎片。從此他的性格就變得如此…”
蘇昊無法傳音,但聽了梅姨所說,不禁一陣感慨,復雜的情緒從心底蔓延,有無奈,有憎恨,也有同情。
蘇昊走到那道人影面前,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蘇昊。”
“你…你好,我叫陶夋。”少年怯生生的看著眼前的男孩。
蘇昊的笑容就像一束光一般,將他的心底照亮。
“沒事,不必去苦苦回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要知道你只有變得強大,才不會像現在這般無能為力,你覺醒不過是你成為強者的第一步,我相信你會像你父親一樣,擁有強大的實力,隨后去保護哪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陶夋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以前他很恨,恨父親的自私自利,恨父親的無情,只留下他和母親兩個人。他也恨父親的自以為是,為什么要去拼命。現在,他明白了,不管是他為了保護別人,還是為了保護他,他都不應該沉浸在對父親的恨中,他應該恨那些異界之人。
現在,他只想變得強大,只為幫父親向他們報仇。
想到這些,陶夋的眼眸多了些神采。
笑著對蘇昊說道:“謝謝。”
只不過,長期以來板著臉,讓他的笑無比猙獰,比哭還難看。
“去覺醒吧,我相信你定會不凡。”蘇昊也笑道。
陶夋點了點頭,走進了機器。
歐陽承也走了過去,幫陶夋覺醒,他值得,因為他是英雄的后裔。
開始了覺醒。
………
過了一會兒,機器沒有絲毫動靜。
“覺醒不了嗎?”歐陽承遺憾道。
不過,隨后來叔說道:“不,等一會兒,他會覺醒的。”
來叔感受到里面的氣息說道。
話音剛落,一陣陣雷霆傳來,像是蒼天在震怒一般。
來叔笑道:“覺醒了!”
歐陽承也十分驚喜。
蘇昊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靦腆的男孩竟然覺醒了雷霆之力。
過了一會兒。
陶夋從機器中走了出來,他的眼眸多了一分雷霆之力。讓靦腆的他多了一絲雷厲。
“謝謝院長!”陶夋彎腰對歐陽承道。
“呵呵,不必拘束!”歐陽承笑呵呵道,顯然十分開心。
“既然你們兩個都已經覺醒了,那就走吧,至于功法,等到明天我會想辦法找來。”
畢竟有關星辰體修煉法很難找到。只有皇殿才有眾多特殊體質的功法,但只要歐陽承想去找一本也不難。
“謝謝院長。”兩人同時說道。
“陶夋,不知道你家母親現在還好嗎?”歐陽承道。
“當初你的母親,極力反對我們去探望,說是怕刺激到你,現在,我也相信你的情緒已經有所變化,所以不知道你的母親怎么樣了?”歐陽承又說道。
“她……她還好。”陶夋吞吞吐吐的說道。
歐陽承也沒太注意陶夋的情緒。
“蘇昊你也不用去廣場了,走吧,讓我們去看看英雄的妻子!”
在歐陽承印象里,陶夋的母親一直是一個要強的女人,有時她為了自己的兒子會不惜付出一切,這讓歐陽承非常尊敬。
如今已經過了數年,他很好奇她的情況。因為當初陶夋父親用命保護的地方也是紫荊學院所管轄的地方,所以陶夋的父親對于紫荊學院的意義不言而喻。如今也正好有機會去探望。
“好吧。”陶夋有些猶豫的說道。
眾人聽到他猶豫回答,以為他的猶豫是他的靦腆,便沒有太過在意。
“我就不去了,我還要上課。”梅姨說道。
歐陽承點了點頭道:“走吧。”
一路無話。
走了許久,終于到了陶夋的家,但這個家卻絲毫沒有家的樣子,就像一個破敗廢棄已久的爛尾房,外面的玻璃全都破碎了,一看就是被別人用石子破壞的。
陶夋打開了木門,木門發出刺激的聲音,讓人渾身不舒服,但它仿佛在訴說這世道的不公,訴說這平靜下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