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聲禮堂,屋頂的水晶吊燈照亮了整個禮堂。
盛大的婚宴,通往禮堂的紅毯兩邊放著五彩繽紛的鮮花裝飾,喬詩那件層層疊疊輕紗彌漫,綴滿軟緞織就的鉆石拼鑲的婚紗,勾勒出她身材的曲線,美得傾國傾城。
喬詩一只手挽著郁南知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著捧花,笑靨如花的走向禮堂。
神父拿起話筒,他問到面前穿著一襲西裝的男人,“你愿意娶這位女人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愿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愿意?!?p> 神父又重復剛才一樣的話,他問:“你愿意嫁給這位男人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愿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p> “我愿意?!?p> 神父又說:“那么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喬詩伸出纖細的手,郁南知拿著璀璨的戒指,正準備為她戴上,這時口袋的手機響了,只不過他的通訊錄里只有兩位聯系人,條件反射,郁南知接通了電話,瞬間好看的眉目皺成川字,戒指掉在地上,郁南知頭也不回的跑出禮堂,只留下還保留著剛才姿勢的喬詩。
“郁南知怎么扔下喬詩就跑了。”
宴席下面的人突然炸開了鍋。
喬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喬詩拿著話筒,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么顫抖,“南知公司臨時有事,他先回了?!?p> 一位和喬詩玩的不錯的女孩說:“公司再重要的事情也沒有結婚重要,我看郁南知真是瘋了?!?p> 喬詩帶著歉意,一直彎腰鞠躬:“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我替南知向你們道歉,大家先回吧,浪費了大家的時間?!?p> 既然喬詩都這么說了,他們也不是不給面子,畢竟喬詩是喬家大小姐,沒過多久,客人都走完了。
喬詩想問問郁南知,他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丟下她一個人。
喬詩顫抖的手拿起手機,她想打電話給郁南知,郁南知沒接。
另一邊,郁南知正在一間病房中削著蘋果,細心的切成小塊喂進躺在病床上女人的嘴里。
林向晚低著頭,看不出她的表情,“阿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你沒事就好?!庇裟现謯A了一小塊蘋果喂進她嘴里,語氣也逐漸變得溫柔。
林向晚拉著郁南知的手,她撒嬌道“阿知,你別在喬詩身邊了好不好,我想讓你陪著我,你以后一直在我身邊,哪都不要去,好不好?”
“傻瓜,我會一直陪著你的?!?p> 郁南知說完,在林向晚的額頭輕輕一吻。
在病房外,喬詩看著里面的一幕,眼淚,順著喬詩的下巴一滴滴掉落在地。
一個是愛了四年的郁南知,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和她當做親人一樣對待的女人糾纏在一起。
聽起來好笑吧。
喬詩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顛顛撞撞的跑出醫院。
跑了好遠,喬詩在沒人的地方停了下來,腦子里像電影般一幕幕浮現當時郁南知對她說的話。
“郁南知愛喬詩?!?p> “喬詩,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p> “喬詩,請不要離開我。”
“喬詩,我很愛你,非常非常愛?!?p> “喬詩……”
喬詩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他不是說愛她嗎,他不是想照顧她一輩子嗎,可他為什么要像笑話一樣把她丟了呢。
“很難受是嗎?!?p>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喬詩微微抬頭,只見面前站著一位男人。
她沙啞的聲音不確定的問:“你在跟我說話嗎?”
“難道我旁邊還有別人嗎?”簡詞蹲下身,抽出紙巾遞在喬詩面前,“真丑?!?p> 如果不是喬詩現在沒心情跟他計較,按照她的性格,她指定會跟簡詞掰扯幾句,不過現在喬詩可沒心情,喬詩只是接過紙巾說了聲謝謝。
簡詞只說了四個字,“你覺得這是巧合嗎?!?p> “你在說什么?”喬詩剛想問男人,可男人已經走了。
管他呢,她又不認識他,喬詩就當這個男人是個神經病吧。
腿蹲的有些發麻,喬詩坐在公園長椅上想了很久,三年青春就當喂了狗,她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喬詩是這么自己說服自己的,可心臟為什么走忍不住痛呢。
這場婚禮,對她而言無疑是被判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