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女人之間的較量
計劃不如變化,就在幾個人吃飯時,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把四根美好的心情沖的一干二凈。
四根不時大罵老天不睜眼,壞人好事。金紅和海英聽了不時相視而笑。
吳亞利果然辭去以前的工作,跟著四根學(xué)安裝水電。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西平帶著他,教他一些基本的安裝技巧。
有時西平想起這事都覺得是天意弄人,自己和吳亞利明明應(yīng)該是情敵,卻偏偏成了搭檔,甚至合作的還不錯。
廖信中旬回來過一次,在江口呆了三天,金紅趁機跟他溫存了幾回,把自己想去臨江的事跟廖信說了,廖信也正有此意,希望她能陪在自己身邊。
回到臨江之后,廖信為了這事特地找了酒店的林總,說了金紅的情況,林總當(dāng)即答應(yīng),并稱贊廖信支持他的工作,時時不忘給酒店選拔優(yōu)秀人才。
當(dāng)著廖信的面,撥通了尹總的電話,高度贊揚了第一批支援人員的整體高水平,感謝尹總對兄弟單位的大力支持。要求再借調(diào)一批支援人員,并特地點了金紅的名字。
尹總是八面玲瓏之人,自然不會為一個前臺跟兄弟單位較勁,接到林總的來電之后,滿口答應(yīng)。
后來還特地找來金紅,表揚金紅為酒店爭了光,是酒店的重要人才,去了臨江之后,希望她能再接再厲。
金紅感激莫名,一再保證到臨江酒店后自己會認(rèn)真做事,決不給江口酒店領(lǐng)導(dǎo)丟臉。
下班前,金紅接到提拔認(rèn)命書,提拔她為第二批支援組組長,享受副主任級別待遇。
金紅接到任命書,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沒想到自己能跳過領(lǐng)班和組長,直接成了副主任。
在前臺一起上班的還有李春嬌和阿霞,都紛紛恭喜她,心里非常嫉妒和羨慕,不知她使用了什么手段能連升三級。
對她的人品,開始有了嚴(yán)重的懷疑,甚至懷疑她偷偷跟尹總好上了,否則怎么會有這樣的好事,難不成天上真的會掉餡餅?笑話。
下班之后,金紅沒有急著回統(tǒng)建樓,在外面找了一個公用電話,用200卡撥通了廖信的手機電話,把自己的事興奮跟他說了,問是不是他在背后出的力?
廖信笑著說,我有沒有在背后出力姐還能不知道嗎?
金紅自然聽出他話里的話,感覺全身一陣燥熱,嬌聲說了一聲討厭。
廖信沒有再開玩笑,告訴她是林總親自給尹總打的電話,先借用,等她到臨江之后,再正式把她調(diào)過來,問她有沒有意見?
金紅哪會有什么意見,巴不得早點回到臨江,開始全新的生活。
回到統(tǒng)建樓606室,只有海英在屋里睡覺,不顧海英還在做著美夢,將她推醒,興奮把自己調(diào)動的事告訴了她。
海英睡得迷迷糊糊,還以為她在跟自己開玩笑,等看到金紅拿出的任命書,腦袋突然清醒過來,問她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老實交代。
金紅說是廖信推薦的。海英咬著牙說,這小子,竟敢厚此薄彼,等下次見到定不饒他。
金紅問她愿不愿意跟著一起過去。
海英其實挺想過去,不過現(xiàn)在不想去了,原因無他,自己和金紅同一天到酒店上班,如今成了管理和被管理的關(guān)系,偏偏自己還是后者,這讓她心里很不舒服。真要跟過去,恐怕姐妹都難做了。
海英說暫時不想離開江口,等什么時候想回去的時候再請她幫忙。
金紅大包大攬說,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海英想去臨江麗華酒店,什么時候跟她說都行,她一定會幫忙。
海英聽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問她是不是給了迷魂藥給廖信吃了,否則怎么會對你這么好?
金紅得意說,不告訴你。
海英盯著她,狡黠笑道,你不會暗中跟廖信睡過吧?肯定有,有幾次我發(fā)覺你倆對視時情意綿綿的,當(dāng)時還以為自己多心了,現(xiàn)在才明白是真的。
金紅否認(rèn)說,廖信認(rèn)我做姐姐,這你也是知道的,難道男女之間除了那點破事,就不能有真正的友情嗎?
海英不屑笑道,少來,你這悶騷這話只能去騙別人,我還不了解你,每天對四根拋媚眼,把四根的魂都快勾走了,說不定你倆早就暗中好上了。
金紅掄起粉拳要打她,海英躲到里面靠著墻,笑著說,被我說中惱羞成怒要打人了。
金紅急道,我怎么會看上四根那種人,長得那么猥瑣,看見就討厭。
海英說,我又不是沒聽見你說過的話。說只要你讓吳亞利學(xué)會了水電,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說到后面,已完全在模仿金紅的聲音了。
金紅羞愧難當(dāng),拿起墻邊的衣叉要打她,海英咯咯笑著用枕頭擋在身前。金紅奈何不了她,恨得牙癢癢的,分辯說,我那只是一時權(quán)宜之計,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卻故意笑話我,可恨。
海英笑道,誰知道你是權(quán)宜之計還是假戲真做,說不定你早就提前兌現(xiàn)承諾了,否則四根怎么會對吳亞利那么好,工錢跟西平一樣多了。
金紅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哦,我終于明白了,你是在為西平抱不平啊,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可西平看不上你,你再怎么喜歡都沒用的。
海英被她說中心思,心虛說,不許你胡說,我都結(jié)婚生子了,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金紅說,結(jié)婚生子又怎么,我不也結(jié)婚生子了,還不照樣被你誣賴跟四根有那關(guān)系。
海英嘻嘻笑道,因為你是騷婆娘啊,每天穿著一件超短睡裙在屋里走來走去,睡覺時更是從不穿衣服,幸虧西平是有原則的人,否則早就被你吃了。
金紅得意笑道,既然你把話說到這里了,那我就告訴你,我真的早就把西平吃了。
海英狐疑看著她,不自信說我不信。
金紅笑道,你不信拉倒,我又不求著你信。
海英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似假還真,說不可能,西平不是這種人。
金紅不屑說,你以為天下真有不偷腥的貓?像我這樣前凸后翹的漂亮女人,有幾個男人能忍得???
海英嘴硬說,只要我沒親眼看到,我就是不信。
金紅笑道,你還要親眼看啊,沒想到你口味還挺重的,有機會我一定滿足你的好奇心。
話剛說完,西平用鑰匙開門進來,左手提著工具箱,右手拿著沖擊鉆,兩個女人看到他進門,同時捧腹大笑起來。
西平被她們笑得莫名其妙,把手里的工具放在床下的角落,問她們笑什么?
金紅問他怎么一個人回來?
西平說,四根和你老公去北水給一家辦公樓布線去了,我在四季陽光給一戶人家做了水電掃尾,做完就回來了。
說完找了一條換洗的短褲,拿著毛巾去了衛(wèi)生間,今天用沖擊鉆安裝了不少插座和開關(guān),身上到處是灰塵。
金紅沒有再跟海英鬧,故意站在床前換衣服。
海英輕聲笑罵她是騷婆娘。
金紅脫下工衣故意不穿衣服,在房間里打著圈,得意向海英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
海英笑著說,只要西平出來時,你還敢這樣,我就相信你先前說的話。
金紅用手指做了一個OK的動作。她之所以答應(yīng)海英,是要在自己離開江口之前,向她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免得自己離開后,海英會打西平的主意。
她可知道海英心里一直很喜歡西平。
海英用復(fù)雜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現(xiàn)在的鎮(zhèn)定只是假裝的。她多次向西平發(fā)出過暗示,他每次都無動于衷,她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自己的眼光非常獨到,能喜歡上一個世上少有的好男人。
如果金紅說的是真的,她的人設(shè)會全線崩塌。
終于聽到衛(wèi)生間的開門聲,西平拿著濕毛巾從里面走出來,看到金紅只穿著內(nèi)衣婀娜多姿站在屋里的正中央沖自己微笑。
海英也張大著眼睛望著自己,眼里似乎還有淚光閃動。
西平不敢再看她們,低著頭向自己床鋪走去。
海英長吁一口氣,認(rèn)為一切都是金紅編的。她知道,金紅本來是一個放得開的女人,穿著內(nèi)衣站在西平面前不算什么。
就在西平經(jīng)過金紅身邊時,金紅突然向前摟住他的脖子,肆無忌憚親了起來。
海英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淚不爭氣掉了下來,原來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多年的夢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西平一把將金紅推開,他不明白金紅今天吃錯了什么藥,竟然當(dāng)著海英的面毫無忌憚要親自己。
金紅見西平不肯就范,更激起她內(nèi)心深處強烈的征服欲望,把身上僅有的布料扯掉,再次向西平撲來,眼含決裂之色。
西平暗嘆一聲,任由她抱住自己。他知道,再一推,她將永遠離開自己。
雖然對她不愿離婚感到失望,但他心里還愛著她,他不想讓她難堪。他知道,今天的這一出,肯定是兩個女人之間無聲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