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舒回來時見到善林街有警察,那邊還圍了很多人,出于好奇她擠了進去,“顧文楦?”事件主角竟是顧文楦,還有他身旁的一個女生,白寧舒腦子里出了個大概劇情,如果她沒猜錯那這個女生必然是單戀,“怎么了?”她不怕事也不想惹事,基于早上顧文楦的外賣,白寧舒覺得應該幫他一把,所以破天荒的開了口。
那女生小臉一皺,“你誰啊?憑什么叫我楦哥大名?”
顧文楦恨不得把這女生丟太平洋去,“曉曉,我都說多少遍了,能不能別鬧了?”他不知道那女生是怎么找到這兒的,但他猜得到,他不讓那女生進門,那女生不樂意,又哭又鬧的,有人報了警,這才出現警察,他剛剛看到白寧舒時只希望她走,沒想到她不僅沒走,還參與進來了,“我和你只能是朋友。”
白寧舒笑著看他們,通過剛剛顧文楦的話呢,白寧舒覺得她猜對了。
“父母之命,你敢反抗嗎?你娶的人只能是我。”那女生紅著眼眶看顧文楦,“楦哥,我從小就喜歡你的,都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接受我?你,你就不怕叔叔阿姨懲罰你嗎?”
白寧舒和警察說過情況以后,人群才散掉,她也看明白了,這女生啊,八成是“作精”,別說顧文楦,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不過她的那句:你就不怕叔叔阿姨懲罰你嗎?是會把顧文楦惹怒的,顧文楦現在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行了,“姑娘,聊聊?”思考過后,白寧舒在顧文楦發火之前說了話,“我是他朋友,你能說說你和他的事嗎?”
那女生把白寧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誰呀?我憑什么要和你說?”
“你認識白遙嗎?”白寧舒換了個問題。
“你也認識白遙?你和她什么關系?”那女生的眼神像看一個很討厭的東西。
白寧舒不在意她什么眼神,只想把這人弄走,最好永遠不來了,“我是她姐,你不想說,我去問她,她應該知道你很多事吧?”
那個女生猶豫一會兒,“我和楦哥青梅竹馬,從小就有娃娃親,現在長大了,當然要結婚了呀,我特別喜歡楦哥。”
白寧舒看了眼顧文楦,“哦,但是他不喜歡你啊。”
“他喜歡的人只能是我,結婚的人也只能是我,這早就定了的,不能變。”那女生小臉皺成一團,眼睛瞪著白寧舒。
白寧舒看她那樣有點好笑,還是忍住了,“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他有權利決定結不結,就算是家長定好的,又不是不能反悔,你說呢?”
那女生氣呼呼的說著,“我不管,楦哥只能是我的,定好了就是定好了,憑什么反悔?”
“因為他不喜歡你,就這一點你們就成不了。”白寧舒說的直接,道理也是這個道理,那女生明不明白得看她思想如何了,“如果他愿意接受你,他早就接受你了,何必一直耗著,對你不好,對他也不好,所以還是趁早放手吧。”
“楦哥,你說你會娶我的,你說啊?!”那女生眼淚一直流,她拉著顧文楦的手也被甩開,“楦哥,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明明都定了的事為什么不能做到?!楦哥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喜歡你十年了,你這樣我以后怎么辦啊楦哥?!!”
顧文楦自己都記不住他拒絕過她多少次,他也不想傷害她,娃娃親也并非他所愿,他從沒想過要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況且就像白寧舒說過的,如果他喜歡她他們早就成了,哪里會有現在。
女生哭的傷心。
“曉曉,曉曉。”顧文楦讓她冷靜下來,“聽我說,你喜歡我是我的幸運,但很抱歉我不是可以陪你一輩子的人,你喜歡我10年,如果我能喜歡你,我早就喜歡你了,但是10年了,我依舊這個態度,你還不明白嗎?”
“你值得比顧文楦更好的人。”白寧舒隨后又補了一些,“前提是你不會因此怨恨想報復他,假如你傷害了他,就會有另一個人來傷害你。成長的路必定坎坷,想成為更好的人,還是想因此成為別人口中的心機女,你自己想。”白寧舒的話是否能讓那女生明白她的意思,她也不知道,只當賭一把了。
“你是他女朋友是不是?!”話一出口便注定她不會回頭,“不然你為什么說這么多?”
白寧舒賭輸了,她的好心被丟在地上,“一開始就說了,我是他的朋友,跟你說這么多是為你好,你這樣耗下去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啪’一巴掌下去,白寧舒的臉又腫了,那女生瘋了似的喊,“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曉曉?!”顧文楦忍不了了,“你是在惹事你知道嗎?她是誰你都不知道你打她?不要命了?”
白寧舒深切明白了什么叫好人沒好報,反手給那個女生一巴掌,不重,但也不輕,“我夠壞的話,你今晚就會沒命。”
那女生捂著臉,看白寧舒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連開口都停住了。
“家人寵你那是應該的,但在外面你說錯一個字你就會受到懲罰,有的人忍你的大小姐脾氣那是忌憚你的家庭,如果遇到比你家庭更強的人呢?你試試,你打他們你會換來什么?說這么多是為了告訴你,在社會里不是所有人都要順從你,就像你打我一巴掌,我就要還你一巴掌,因為我不可能平白無故挨你的打。我希望你能聽懂我話里的意思。”白寧舒很少這樣長篇大論,尤其還是對一個她不認識的人,那女生能明白還好,若是不明白,白寧舒這樣跟惹禍上身沒區別。
“鬧夠了就走。”顧文楦說完就在那女生跑走了,“對不起,讓你受傷了。”白寧舒的臉又要好幾天才能好了。
白寧舒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事,我也打她了,回吧,我走了。”走了兩步又回頭,喊住他,“顧文楦,那姑娘的資料發我一下,萬一她報復我,我也有底。”
“知道了。”顧文楦回家以后把那女生相關的發給了白寧舒。
白寧舒收拾了買來的東西,完了才看那女生的資料,看過以后她心里有底就不怕那女生會找麻煩了,敷了冰塊以后臉才好些,這女生下手蠻重的,白寧舒都服。
消停了幾天,白寧舒的臉也好的差不多了,壞消息也隨之而來,老宅通知回去一趟,且是必須回去,沒說什么事,但應該挺重要的。
下午白寧舒坐上回老宅的車,和上次一樣,她沒到時熱熱鬧鬧,他她出現后安安靜靜,白寧舒也不尷尬,自己找了地方坐著,等奶奶說事。
幾分鐘后奶奶從樓上下來,旁邊還有一個女生,白寧舒只覺得眼熟,她走近后白寧舒才看清,這不是那個“作精”。
“這丫頭叫陸思曉,是我們沐風的未婚妻。”奶奶這宣布令人震驚。
更震驚的是白沐風本人,“奶奶,你都不問問我?”他就住了個院,回來以后感覺哪哪都變了。
“你們有大把的時間相處。”意思是由不得你。
白寧舒不禁心疼白沐風一秒,想當初她被安排要聯姻的時候和現在可不一樣,心疼他不是因為他反抗不了這個決定,而是她實在擔心白沐風會被這個女孩逼瘋,畢竟這女孩,功力挺強的,一哭二鬧都有,就拽根繩子差上吊了。
來的時候白寧舒還以為是什么大事,結果就這?或者這只是前菜也說不定。
那女生也就是陸思曉看到白寧舒的時候有一秒鐘的不自然,很快又恢復了神色,站到了白沐風身邊,白沐風有心說什么,關鍵在于但他說什么都沒用,還不如不說。
“宣布曉曉是沐風未婚妻是第一件事,這第二件事是關于寧舒你的。”不知道為什么奶奶笑的好開心,“你找到對象了嗎?”沒有直接說,而是先問了個問題。
果然,白寧舒就知道她不可能被略掉,不過她和白沐風可不一樣,“沒有呢,奶奶有話請直說。”說的輕巧,看上去乖巧,好像一個十足的乖乖女。
“沒有的話,奶奶給你介紹一個可好?”不等白寧舒答話,奶奶已經把人叫出來了,“家俞,出來吧。”一個男生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奶奶笑的這樣子是特別喜歡這家伙了,“他姓張,叫張家俞,你看他可以不?”
白寧舒對他沒好感,他們以為她不說話是在想張家俞怎么樣,其實她是在想奶奶這樣做的意義,財產上是分了家,但血緣還在,如果是念及親情所以給小輩介紹的話說不通,因為奶奶從來都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可是如果是因為財產利益奶奶這樣做也沒有好處啊。
大家看著白寧舒沉思的樣子,也不出聲,都等她開口。
白寧舒想入神了,一時沒回過神來,腦袋都轉好幾遍了,也想不出奶奶這樣做的道理。
“寧舒?”時間有點久了,奶奶忍不住出聲叫她。
“奶奶。”白寧舒一瞬間回了神,知道他們想知道什么,就說了一句,“他,還行吧。我有事先走了奶奶。”這是白寧舒第一次像個調皮的小孩一樣說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