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午休過后,不用太三郎貍親自過來,江白直接自己動,將對方拉入到準備好的幻境內。
“這里是?!”一道非常動聽,卻又充滿違和感的御姐音,從幻境中傳來。
看著周圍起舞的櫻花,校園的大門,以及人來人往的上學高峰期。太三郎貍低下頭,發現看不到自己的雙腳,不語。
他的心中滿是震驚。
這是何等強大的幻術,竟然能在沒有任何觸發的條件下強制將我拉入幻境之中。
莫非那施術者,已經強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江白笑著從幻境中走來,對眼前的御姐JK說道:“怎么樣,我這幻術用的還可以吧。”
“嗯,不愧是莉莉的孫子,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確實不錯。”JK認真的側顏單手托起自己的下巴,對江白的做法進行評論。
江白本無意裝逼,他只是想像老東西證明一下自己的幻術造詣很高,不需要教了。
可他的這一做法,無疑激起了對方那沉淀已久的興致。
“不過,老夫擊破的幻術,比你吃的米粒都多。”
“貍貓相。”
被變為JK的太三郎貍,手中并沒有它原本的拐杖。
跨步、握拳,不緩不慢的面朝江白,迅猛揮出一拳。拳浪帶風,一股勢不可擋的氣質,朝著江白的面門直涌而來。
“艸。”
還沒有來得及在自己的幻境中玩轉開來,江白只記得喊出了這么一個字,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現場隨著施術人的昏迷,幻境也自然消散。
太三郎貍恢復了自己的老樣子,它拄著手中的拐杖,氣喘吁吁的喘著粗氣。嘴中笑罵:“這臭小子,還真是讓他藏了一手,不過就這還想悄悄出師,門都沒有。”
“幻術的運用有點創新,使用手法卻奇爛無比。”
“布置幻境不提前設立障礙點,這種盲目相信自己的實力,直接將敵人拉入幻境的做法,不但白瞎了那么多的能量,還同時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總結,就是花里胡哨的幻術。”
太三郎貍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到一旁的桌前,給自己沏了杯茶。
今天消耗有點大了,教導幻術的事情就先放在一邊好了。
不過它也總算明白了為什么莉莉偏要把本身就掌握著如此強大幻術的孫子送到它這里來學習了。
孫子仗著自己擁有強大的天賦,總喜歡在幻術上搞一些奇奇怪怪、花里胡哨的東西,而莉莉的性格又是那種能用拳頭解決,絕不靠跟你多bb的性格。
腦海里不由得回想起當時自己教導莉莉學習幻術的場景,那個籠罩半個烏島寺的墨中龍,至今讓太三郎貍記憶猶新。
端起桌面上向外冒著熱氣的茶杯,輕抿一口,苦澀的甘甜,令人回味無窮。“唉,那就打吧,打到他領悟了幻術的正確使用方法。”
正在憑借自己天賦之一“瞌睡”進行恢復的江白,遠遠不知道自己的噩夢,即將開始。
……
“小子,就這點力氣,你那些奇怪的幻境都哪去了,拿出來讓老夫瞧瞧啊。”
“就這,就這,有沒有力氣,是飯沒吃夠嗎?”
“替身呢?幻境里最重要的是合理利用替身來對敵人造成視覺上的迷惑性,說了多少遍,幻術不是這樣用的。”
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七日后的早晨,江白正維持著熊貓的樣子趴在屋中睡覺。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幻術精髓的江白,在太三郎貍不講道理的強硬攻擊下,總是被打的節節敗退。
忽然,江白所在的房子炸裂開來,一道矮小的身影,在房間內一閃而過。
江白的身體被那股巨大的力道所推飛。
在空中,江白快速調整身體的平衡,利用粗壯的四肢尋找落腳點。
不等太三郎貍的乘勝追擊,這些天來,久經考驗的江白已經練就了敏銳的戰斗直感。
現在的江白在戰斗本能的應對上比以往的效率高了很多,他已經徹底放下了我能依靠將敵人拉入幻境,再給一發幻界拳得以秒殺對手的天真想法。
實戰磨礪出的經驗,讓江白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以熊貓之軀成功落地,江白腳下一踏,以體內能量模擬出無數道自己的熊貓分身。
“啊嗷~”
庭院里,傳來了數道咆哮的聲音。
太三郎貍瞇起眼睛,試圖從這些分身中找出江白的真身。
“好小子,有點見識了。但還遠遠不夠。”
“貍貓相。”
金黃色的貍貓相,在太三郎貍身后冉冉升起。
貍貓相的光芒所照之地,地面上的一切幻術分身都被照射的化為虛無。
沒有了這些幻術分身,江白的身影將無所遁形。
當太三郎貍使用貍貓相清理完現場的分身時,這里早已沒有了江白的身影。
一張紙條,飄到了太三郎貍的手中。
紙條[尊敬的太三郎貍:
這些日子啟蒙您的關照,讓小子在幻術的造詣上比之以往,更上了一層樓。
請原諒我的執意離去,我能看出,這里的大家都喜歡安靜的生活,而我的到來恰恰給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煩。現在的我已經學有所成,正決定去其他地方好好闖蕩闖蕩,不然一無所成的回去指不定要被奶奶罵。]
當太三郎貍認真讀完手中的紙條,一縷微風輕輕擦拭,紙條上的字跡已經消散;拿在手中的紙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嫩綠的樹葉。
太三郎貍暗罵一聲:“這可惡的臭小子,竟敢肆意破壞我這的花草樹木。”
“全吉,去把電話給我拿來。”
不一會兒,太三郎貍給遠在京東的一個后輩,撥打著電話。
……
離開烏島寺的江白,剛一出去,就被一天降之物給撞倒在地上。
“啊嘞,痛痛痛,主人你倒是好好的伸手接過人家啊。”那坐在江白身上的粉發少女,口中這般抱怨的說道。
江白剛想說些不好聽的話,可結果就被身上出來的那種蘇蘇的聲音給麻住了。
“主人……她剛剛是叫了我主人吧?”江白用力的抬起頭,試圖看清對方的側顏。
少女從天而降,壓倒了江白,此時正坐在江白的身上。
她背對著江白,讓江白只能模糊的看清一點東西。
瞬間,江白的心中快速聯想到了一個詩篇:“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