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回復知覺,慢慢能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天光大亮。我腦中一片空白,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我搖了搖腦袋,看到了地上五帝錢的碎片,我猛然想了起來,我看向走廊方向的那扇窗,什么也沒有。如果不是碎掉的五帝錢,我幾乎要以為昨晚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個夢,我看了看時間,連忙梳洗完畢去上班。
我在樓下買蛋餅,我和賣蛋餅的阿姨已經挺熟悉了,她叫梅姨,今年五十六歲,離異帶著一個女兒。梅姨看了我一眼:“小吳,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工作太累啦?”,我嗯了一聲,茫然的問道:“梅姨,五帝錢如果碎掉了,是不是不太好啊?”梅姨的眼睛突然瞪大:“小吳,你的五帝錢碎掉了啊?啊呀,這可不好啊,這樣啊,你幾點下班啊,梅姨帶你去找一個高人看一下。”我一聽梅姨這么說,連聲答應。
下午六點,我和梅姨約好了在樓下碰頭,梅姨沒有戴口罩,臉圓圓的,一看到我就說:“小吳,走,梅姨帶你去見高人。”我們坐地鐵往郊普陀方向,在車上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梅姨,梅姨聽得直咋舌,大概坐了十幾站,梅姨說了一句到了,我們就下車,出了地鐵站,我跟著梅姨七拐八彎的進了一個弄堂。這個地方,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里,它就像一個獨特的存在,踏進這個弄堂,就仿佛是另一個天地,和外界的環境完全不同。映入眼簾的是各色的老式公房,房屋和房屋的間距近的一伸手就幾乎能夠到。我跟著梅姨身后走,突然,梅姨停了下來:“到了。”就進了一間老房子的門,我連忙跟進去。
進了門,穿過一個天井,又看到一扇門,兩邊貼著黃色的符紙,上面有紅色的看不懂的字符。梅姨敲了敲門,叫了一聲:“老陳,是我,梅姨。”,十幾秒以后,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面有菜色的老頭,他看了我一眼說:“進來吧。”然后自顧走了進去,我們趕緊跟了進去,我進屋后把門帶上。老頭坐在了一個張八仙桌的旁邊,手指了一下,示意我們也坐下。等我們落座以后,老頭開口道:“小伙子,你遇到事了啊。”不待我開頭,梅姨就說道:“是啊,老陳,這孩子請了五帝錢都碎了”老陳點了點頭,又問了我事情的大概,沉吟了一會,又問了我的八字,說道:“小伙子,你八字有點輕啊,容易遇到一些東西。”我說:“陳伯,我叫小吳。那我應該怎么辦?那個女的是什么啊,不會是鬼吧。”老陳看著我說:“你這個房子能盡快搬家嗎?”我搖搖頭:“不行,我和房東簽了兩年的合同,如果我現在毀約,要賠很多錢……我……”老陳又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這樣,你今天先不要回去住了,明天請個假,我和你一起去你那里一次。”
從老陳那里出來,梅姨和我說了很多老陳的事情,老陳原來是一個化工廠的職工,聽說拜過一個挺厲害的師傅學了點玄學方面的東西,后來退休以后也會幫人看看相什么的,他一輩子沒有結婚,有時候一個人就去跳跳廣場舞,梅姨就是跳廣場舞認識他的。當晚,梅姨自己回家了,我找了個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又去找了老陳,和他一起去了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