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京城郊外
幽幽樹林間,一座小亭孤獨地佇立在這幽靜的樹林之間,微風輕輕吹動枝葉,樹林在這風中搖曳多姿。
處在這樹林之間,聽著這樹葉沙沙的聲音,這意境確實美妙,小亭中厲衍悠閑地坐在亭子里,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呀!這不是我們厲公子嘛!”樹林之間悠悠傳來一個妖媚的聲音,卻不見人影。
“煙煙,你這又是整的哪出?打扮的一副清秀欲仙的模樣,說話陰陽怪氣的!我該說是仙,還是妖精呢?”
轉眼的功夫,厲衍的身旁便多了一個儀態萬千的女子,女子嫵媚動人,還對厲衍用了魅術,可在厲衍眼里早已看慣了這一套,厲衍和陸煙煙相識多年,每次見面都會玩些新的花樣,自然而然厲衍也就習慣了陸煙煙這一套。
厲衍看了陸煙煙一眼,眼神有些凌厲,語氣有些低沉:“陸煙煙,你是不是對別的男人也使用這一套啊?”
陸煙煙依舊不變聲色:“他們都老厲害了,我不用魅術,怎么打得過江湖上那些老匹夫,我又不是你,武功高強。”
陸煙煙嘆了口氣,直接往厲衍腿上一坐,藕臂往他肩上一摟,纖細的玉手輕柔的撫摸著厲衍的臉:“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一年,你倒是瀟灑,人跑哪去了?無音無訊,可讓人家好找啊!今天怎么還知道,來百歡門找人家。”
厲衍嘆了口氣,“一年前,被三人偷襲,追殺至紫葉林,差點死在了紫葉林,幸好我運氣好,被攬月峰主所救,修養了一年才勉強養好傷。”
陸煙煙臉色大變,語氣也不再妖媚,急切關心:“傷哪兒了?讓我幫你看看。”
她握起厲衍的手,運轉真氣給他把了把脈,身軀一顫:“筋脈俱損,肋骨斷裂。不過斷骨已接,筋脈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但功力已不如前。”
陸煙煙猛然而起:“可惡,究竟是誰?就算實力再強,你也不應該傷這么重,你回過夜影門了嗎?”
厲衍攤了攤手,“被偷襲,且有一人實力絕對在你我之上。沒有,現在除了你,我誰也不信。”
看著怒氣沖沖的陸煙煙,隨之又撫了撫她的青絲:“好啦!這不活著回來了嗎?功力遲早能恢復,這次來我是要你幫我一個忙。”
陸煙煙這妖媚的樣子,從來只有厲衍看得到,陸煙煙是故意挑逗厲衍才這樣的。
夜影門本是刺客宗門,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厲衍又是夜影門門主之子,陸煙煙是百歡門門主之女,江湖聚義上見過一次陸煙煙,雖有“聚義”,聚義也就是一些大宗門聚會,比一比年輕一代的實力。
看上去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
而陸煙煙和厲衍相識于一場風波。
多年前厲衍執行任務時,救了被幾人圍殺的陸煙煙。
那時的陸煙煙,武功雖說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但也不敵幾名老匹夫,百歡門也算得上是江湖中一大派,仇家自然眾多。
報復者打不過老輩,自然找準時機,對小的動手,不巧的是遇上了厲衍,本出生于刺客宗門的厲衍,出其不意了結了幾人,救出陸煙煙。
自此他們便相識,陸煙煙也對厲衍產生了好感,后來兩人來往甚密。
如今兩人都成長成了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如今陸煙煙也接替了“門主之位”。
陸煙煙名諱也是響徹江湖;作為一名成熟的刺客,厲衍自然是隱姓埋名。
每次任務都會戴一個赤色面具,且從未失手,所以江湖人給他取了個稱號,人稱赤面閻王。
夜影門金牌殺手,夜影門的殺手分為,鐵牌,銅牌,銀牌,金牌,白金,不過白金殺手是個傳說,夜影門創立以來,據說也只出現過一名白金殺手。
雖說夜影門拿人錢財,也是講規矩的,得算得上惡徒,暴徒之輩,替人消災,厲衍從來只接一些窮兇極惡之徒的懸賞,于是便在江湖中傳出來一句“赤面刀下無冤魂”的威名。
陸煙煙撇了撇嘴:“說吧!”隨之厲衍墨域釋放,籠罩了整個小停。
……
陸煙煙附在他耳邊:“就留在我身邊好啦!在你出關前,我會辦妥的,現在你需要的是閉關提升實力。”
“好吧!我會盡快出關。”
兩人離開了此地,百歡門就在這臨安城中,他們自然輕功了得,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到了城門口。
在他們正準備進城時被看門的士兵攔住了。
在這種世道之中,士兵強搶民女什么的都干得出來,有些士兵和土匪潑皮無異,總能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士兵們看陸煙煙膚白貌美,儀態萬千自然有了些想法,道:“這位小娘子,生得如此俊俏,何不到營里坐坐。”
一臉淫意的表情,看著陸煙煙咽了咽口水,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雖說陸煙煙名諱響徹江湖,可她并不怎么出門,知其名諱,可見其真容的又能有幾人?
像這種看門狗在來往人口里也會聽說些江湖事,厲衍看上去像個書生,陸煙煙打扮的漂亮,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但后面也沒跟什么護衛,他們便起了這賊心。
士兵心想,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這女子俊生生的,或許是什么走散的富貴人家小姐,不過先把她抓起來獻給統領,等統領玩夠了我們也能嘗嘗這富家小姐的滋味。
像這種如此大膽的背后多少是有點靠山的,這種小事一般都能擺平,看來平時這守衛軍也沒少干這種齷齪事,留著也是禍害。
平時遇到別人就罷了,今天遇到他們不是:鼠兒抓貓,找了個死嘛!
不過他們那知道這兩人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百歡門主和赤面閻王,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
厲衍哄然大笑,道:“煙煙,他們對你起了賊心,還要我教你怎么做嗎?”
士兵怒氣沖沖看著厲衍,兇神惡煞的看著他怒道,“小子,別多管閑事,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周圍路過的行人嘆息,這種不算太平的時代,他們已經見慣了這種事,但他們這種普通人又怎敢反抗呢,反抗者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陸煙煙身姿嫵媚的一動,看著的士兵,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言語的東西一般,欲望根本控制不住了,伸手要朝陸煙煙抓來。
突然一只手掌向著那人的頭激射而去,速度極快,如同離弦之箭,周圍人看清之時,那人已經癱倒在墻角了,只見墻上有四濺的血肉。
再看向那人,頭顱已經不再是圓的了,早已面目全非,在劇烈擠壓下眼珠子早已飛出眼眶,一陣腥味令人發嘔,血紅的肉絲連接著眼球,掛在嘴邊,頭顱碎裂不堪還有腦漿流出。
這種人,厲衍從不會手軟。
周圍路過的人見到此狀,都紛紛離開這里,旁邊的另外三個士兵,如芒背刺,冷汗直冒。
嚇的腳一灘軟跪到了地上,他們能想到的就是求饒,顫顫巍巍道“大,大爺,饒命……”
褲子都濕透,發出一股騷味。
厲衍并沒有理會這三人,而是看向陸煙煙道:“不是讓你,不要對別的男人用魅術嗎?我討厭那種人用那種淫意的表情看著你。”
陸煙煙嫣然一笑,假裝不在意,她是故意這么做的,她拿出手帕擦去了厲衍手上的血跡,把手帕扔到了死去那人臉上,上面秀了三個字:“陸煙煙”。
陸煙煙挽起厲衍的手臂,扭頭看了眼跪在地上那三人,柔聲道:“活該呀!”
隨即甩出兩把飛刀,飛刀在空中繞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狠狠刺入了其中兩人眉心。
這一下把剩下那人恐懼值直接拉滿了,便悠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