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殺令撤銷
秦延跪在殿中,向高座上的人稟明了內情,申請撤銷十三娘的封殺令。
路召饒有興致的看著秦延,內心不禁驚嘆,這十三娘到底是何方神圣,連自己這向來無心無情的兄弟都策反了。他向秦延招了下手,示意他離近些,才道:“你只道這事另有隱情,怎么不說她殺了人會有多大的影響和損失呢?”
秦延理所當然道:“這不是她應該考慮的問題,如果人人都有你的想法,那么好多事情將不會有改變和解決。”
路召差點被他氣笑,佯怒道:“秦延,你可還記得你是誰的人,怎么敢如此和朕說話!”秦延再次跪下,低頭道:“我知。但我這次回來,是想請命,辭去暗衛一職。”
路召這次是真的驚訝了,不敢置信的問道:“秦延!你可知道這意味這什么,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嗎?”秦延垂眸,過后又抬頭道:“阿召,已經十二年了,我的債,該還完了。”
路召不知道該說什么,秦延雖說是他的暗衛,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的感情早已不是君臣可以形容的,可是就這樣放秦延走了,他也很難說服自己。
秦延是他在這世上唯一能夠放下心防的人,若他走了,他豈不真應了那“寡人”之稱。
秦延見他不說話,便一直跪著。
終于,路召有些疲憊的開口:“什么時候有時間帶她回來,我想見見她。”秦延知道他這是同意了,卻有些酸澀的回答道:“我可能不會帶她回來的,朝堂之上,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路召終于忍不住了,怒道:“你滾!”秦延站起身,微嘆了口氣,道:“我去領罰。”
路召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最終還是叫住了往外走的秦延,道:“不必了,你若沒了雙臂,怎么護她周全。”
秦延攥緊了拳頭,眼眶有些濕潤,應道:“遵命。”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客棧中,南辛無聊的托著腮,想著秦延的模樣,明明長著一副很俊朗的樣子,卻總是板著一張臉,真的很遺憾呢,她都沒有記住秦延笑起來的樣子。
突然,窗外一劍襲來,南辛靈敏的轉身躲過,抬頭叱道:“何人?”
幾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破窗而入,南辛佯裝驚訝道:“幾位哥哥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女孩子的房間,怎么能隨便進呢?”
其中一人不屑的啐道:“你一風塵女子,哪里來的那么多規矩。”旁邊有人忙伸手阻止同伴繼續說下去。
南辛眉間爬上幾絲怒氣,卻依舊笑語著:“幾位哥哥是朝堂之人嗎?那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秦延的人?”
幾位黑袍兄弟都愣住了,脫口而出道:“你認識統領?”
南辛心中驚訝,她沒有想到,秦延竟然是統領,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的差距,比她想的更大呢?壓下心中的酸澀,南辛依舊用著輕快的語氣調笑道:“他啊,可是我夫君呢。”
黑衣人終于忍不住了,拔劍向南辛刺來,南辛輕巧的閃過,解下腰間的長鞭,同樣凌厲的回擊。
兩人纏斗間,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制止道:“住手!”
南辛瞬間睜大了眼睛,收了鞭勢尋聲望去,正好看見踏窗而入的秦延,不禁喜道:“秦延!”
秦延看到那柄直沖南辛刺去的劍,冷汗都出來了,想也沒想就把手中的符牌擊出。
南辛這才發現掉在身邊的劍,一絲陰戾浮上眉間,抬手便想揮鞭,秦延忙把人攬過來,哄道:“莫氣,我先和他們解釋清楚。”
秦延抬眼看向剛才沒有收劍的人,道:“回去領罰。”那人還想爭辯:“統領!”
秦延踢了下地上的符牌,對他們說道:“封殺令已經解除,你們可以回去復命了。”
眾人沒有多問,立刻從窗中撤走。最后一人離開時,回頭對秦延說道:“統領,十三娘剛才說您是她的夫君。”還未等南辛反應過來,他立刻從窗邊借力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