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海浪沖刷著沙灘,發(fā)出再平常不過的聲響。
小波、jojo和可兒都縮在一個通明的帳篷里,靜悄悄的一言不發(fā)。
海風(fēng)呼嘯,氣氛一下子詭異了起來。
可兒嚇得一激靈,壓碎了帳篷里的燈泡。
“啊啊啊!”
因為被燈泡的碎片扎到,她大聲的尖叫起來。
連帶著jojo也開始跟著一起尖叫。
她們都目睹了鬼上身的大b,以及樹林中若隱若現(xiàn)的鬼魂,要不是不知道為什么跑出樹林鬼就不追了,恐怕她們?nèi)齻€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咔吱咔吱”
忽然間兩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三人嚇得瑟瑟發(fā)抖,幸好小波還保留著一絲理智,他緊緊的捂著jojo的嘴,卻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被不知道哪來的液體浸濕了……
聲音和光是沒有了,但是帳篷這么大的目標(biāo)物,而且抖動個不停,這不是典型的學(xué)鴕鳥么。
阿ken有點無語,先是放下了死沉的大b,一把拉開帳篷的拉鏈。
“啊!別殺我,別殺我!”jojo一臉崩潰的尖叫,鼻涕眼淚狂涌,手指狂舞,將小波撓成了大花臉。
小波摟著jojo,毅然決然的將臉埋進了兇器之中,死就死吧,一定要快樂!
反倒是看起來五大三粗肥肥胖胖的可兒大叫一聲,從帳篷里熊起,直接將阿ken撲倒。
“起來,起來!”阿ken一臉要死了的表情用力拍打著壓在身上的可兒,“是我,阿ken!”
“是阿ken,是阿ken,沒事了沒事了?!毙〔ㄋ闪艘豢跉猓缓笄那氖栈仂`活的舌頭和手指,不斷地安慰著低聲嗚咽的jojo。
“陰氣變?nèi)趿??!标惾置偷剞D(zhuǎn)頭看向樹林,那邊的陰氣在指數(shù)級的飛速降低。
就好像……
“有人在那邊把失控的魂體都干掉了一樣。”
陳戎心里一緊,把牛奶妹放到沙灘上,抬手掐了個印懟在大b的額頭。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啊啊啊啊!”
法力悄然流轉(zhuǎn),配合咒語快速將附體的鬼魂超度,伴隨著聲嘶力竭的哀嚎,本就已經(jīng)被壓榨到崩潰邊緣的魂體立刻破碎。
陳戎眼疾手快的搶下零散飄出的魂體碎片,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涌上心頭。
死者是一個電視臺的記者。
被老板訓(xùn)斥。
暗戀的女人茜茜和老板杰克在一起了。
尋找都市傳說。
接到一份邀請……
然后是無窮的恐懼。
這份恐懼加快了魂體碎片的崩塌速度,陳戎來不及去管具體細(xì)節(jié),只是追根溯源,最終找到那份恐懼的源頭。
“怪談協(xié)會……”
陳戎喃喃道,他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是什么,卻也將這個名字牢牢記住了。
“這個島上還有怪談協(xié)會的人,這么快就解決了那些狂暴化的魂體,實力應(yīng)該不會比我弱多少?!?p> “會是岳華先生么……”
陳戎心里默默的想著,手底下的大b已經(jīng)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位大師,大b他沒事了吧?!?p> 幾個年輕人躲得遠遠的,阿Ken視死如歸般的走過來,撞鬼這種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如果說沒見鬼之前,阿Ken是極度恐懼,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混雜著奇怪感情的復(fù)雜情緒。
主要是親眼目睹了鬼被陳戎輕易干掉,那種不過如此的感覺油然而生。
“別,我可不是什么大師。”陳戎?jǐn)[了擺手。
“陳戎,一個打工仔,稍微懂一點點這方面的事情?!?p> “大b,你是說他吧,沒事,回去多曬曬太陽,少少去那種看起來就陰森的地方,什么事都不會有的?!?p> “戎哥?!卑en打蛇隨棍上,親切的叫上了哥。
“剛才的鬼……”
他還是相信陳戎的,腳步平穩(wěn)的走過來,只是下意識遠離了自己的朋友大b。
“你們別管了?!标惾謸u了搖頭,里面的事情,連他都不一定能接下來,幾個普通人怕不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只要你們別去樹林,今天晚上不會有事發(fā)生,你們在營地這么安心睡一覺,明天坐船回去就好了?!?p> 說話的時候,陳戎刻意提高了一點音量,保證那邊縮在一起的三個人也能聽見。
“不過她可能會有點小問題?!?p> 陳戎指的是牛奶妹。
這妹子被剛才的那只幽靈親了個痛快,陽氣流失嚴(yán)重,如果放著不管,可能要至少沒掉二十年壽命。
還是人生前二十年的那種。
“這……”阿Ken也有點猶豫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牛奶妹,到現(xiàn)在也只知道外號,連名字都不知道。
那邊的兩個損友也差不多。
這三個妹子是小波在酒吧認(rèn)識的,出來玩玩嘛,現(xiàn)在鬧成這樣,誰都不想的。
可要說怎么幫她……
阿Ken也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陳戎。
“拿瓶水來?!?p> 陳戎摸出一張辟邪符夾在手中。
阿Ken屁顛屁顛跑過去在帳篷里翻出半瓶礦泉水。
陳戎也不在意,手指夾著符紙在瓶子上畫了畫,符紙噗的一聲自燃,灰燼全數(shù)落到瓶子里。
“喂她喝下吧?!?p> 阿Ken接過瓶子,小心翼翼的扶起牛奶妹,用手指撐開嘴唇,符水一點一點的從她嘴里灌了進去。
陳戎無聲無息的退后了幾步。
“咳咳咳”符水灌的差不多了之后,牛奶妹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似乎醒了過來。
“牛奶妹,牛奶妹。”阿Ken大喜過望的呼喚了兩聲。
然后牛奶妹張口就噴出一灘惡臭的墨綠色液體。
周圍無一幸免,阿Ken更是滿頭滿臉都是。
陳戎剛剛好站在了邊緣之后,沉穩(wěn)道:
“這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p> “她的問題這還解決不了?!?p> “不過我有辦法?!?p> “一萬塊?!?p> “你們也可以去找別的師傅試試?!?p> “我這道符能幫助她至少維持一個星期身體不會惡化?!?p> “當(dāng)然,這道符不收費。”
陳戎笑瞇瞇的一攤手。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牛奶妹的襯衫邊緣有一個不怎么起眼的徽章。
那可是港島中文大學(xué)的徽章。
鞋子更是更是名牌。
一萬塊剛剛好卡在及格線,不多不少。
也剛剛好夠陳戎置辦一個法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