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棚屋,風刮得外層鐵皮咿咿呀呀響,沈瘋子依然蹲在地上抽手卷煙圍著一只爐子正在燒水。
不成形的門口站著一個與這里環境格格不入的年輕女人看不清面貌牽著五條狗在前,五狗一人一動不動全都盯著正在吃方便面的沈瘋子。
五分鐘后吃完方便面的沈瘋子走出來,那個女人高他一頭,而他則繼續弓著身子也不與女人對視,女人看著男人一句話都沒說。
“你的白象,弄丟了?”
女人還是沒說話。
男人繼續說道:“是不是你以為那些名貴狗不見了來我這都能找著?”
女人終于開口:“這一帶都知道你養狗養的和你一樣瘋,我那條瘋狗不是出自你的手?我以為你它會回來就過來了。”
“慕容羨,你的狗出自我的手沒錯,我說過我養的狗全都是一經出一概不進,我不會破壞規矩的。說句實話,你白象的命比我貴多了,我不會找死。”
女人牽來的五條狗,全都齜著牙死死盯住沈瘋子一點都不像貴婦養的溫馴犬,毛孔都散發著戰斗氣息,而男人不為所動跟鬧著玩一樣,一瞪眼嚇的五條狗嚶嚶狂吠,狗繩頓時蹦直。
“你的狗不太喜歡我,您也趕緊回去吧。”轉身離開關上哪扇門。
“和張慶洲那個差不多。”
“慕總,我們去哪?”出來后把五條狗放上車,慕容羨曉走上旁邊的紅旗轎車,司機問道。
“回家。等一下你把張慶洲的電話給我發過來。”
“慕總,不知道打電話來是什么事?”
“我一條狗丟了,你幫個忙找回來,算我欠你個人情。”
“好,告訴我具體特征。順帶給個時間,我讓我手底下的人好有個壓力。”
“德種犬,我敢說京城獨一份兇猛,前段時間弄丟了。三天時間。”對面掛斷電話。
……………
“訂婚宴?”周田手里拿的請貼是陳景東一早放在周田房間的,上面寫著京城陳家長女與王家長子,陳正怡王賦斌訂婚晚宴。
周田光著腳走到樓下,陳景東正在看電視,看到如此一番景象表示不出奇。
“就那天那個京城王賦斌要和我救的那個陳正怡訂婚了?”陳景東點點頭說道:“不妥嗎?你干爹拿得主意。”
“強扭的瓜不甜難道這個他道理還不懂嗎?”
陳景東一副你看你這么大驚小怪的表情說道:“你要不滿意,跟你訂吧!”周田一時間語塞。
“哪你們家訂婚就訂婚唄,把我叫過來是幾個意思?”
“我估計是請你當愛情見證吧,畢竟雙方你都救過。”
“行吧,我沒話說反正那個王賦斌也不是什么紈绔子弟,訂婚又不是結婚,估計他們王家是想和你們家進一步合作發展吧,果然跟我那時想的差不多。”
陳景東點點頭說道:“我以為你喜歡我表姐呢!”
周田給了個看我眼神自己體會的表情,諾基亞周田褲兜里的鈴聲響起。
“宮羽,還記得哪狗不。”
“咋滴,我又不是老年癡呆,這才一天半時間,還是你以為我把那狗燉了。”
“哦,是這樣的,京城三朵花聽說過沒。”
由于周田聽電話習慣性免提,陳景東聽得很清楚。
“什么三只花三朵花,講重點。”
“就是那條狗,它是人家三朵花之一的慕容羨曉的。”
“跟我有關系嘛?”
“你手里拿著人家的狗你說有沒有關系?”
“哪怎么辦嘛,還給人家結個善緣咯。”
“今晚出來我做東,你把狗帶上。”
電話掛斷,周田才轉頭問陳景東。
“京城三朵花是誰?”
“就慕容羨曉,張琳冉,苗漫婷唄,就三個女的。”
“哦,懂了,既然是見美女哪我就穿點正式點的衣服。”陳景東無語。
周田提著狗籠,他說出發前要穿的正式一點,陳景東對京城熟悉自然要跟著去的,于是拉著周田到他房間翻箱倒柜的,終于找出一件用蠟封口的愛馬仕定制西服套在周田身上。
“老婆本我都拿出來了,這件衣服我就算重大場合我都不穿的,一共不都超過三次你看筆挺筆挺的,便宜你了。”
陳景東的話引來周田好一頓白眼,一副哥們你有病的神情,可能是陳景東很喜歡這件衣服完全忽略了周田的冷嘲熱諷,眼睛全程在欣賞這件衣服。
“陳景東,我怎么發現你這么有意思呢!你看到漂亮娘們時候的眼神都還不如這件衣服熾熱呢,你是不是有事?”
周田當然看得出他很喜歡這件衣服,免得讓人忍痛割愛,周田放下那件愛馬仕西服說了句算了,返回自己房間拿出從河谷帶來的行李箱中拿出一套有點皺的西服套裝。
“好久沒穿了,怎么皺巴巴的!”
陳景東看著周田拿出來的西服套裝正眼都不看一眼。
“kiton這個西服很差勁的嗎?”陳景東突然沒話說了。周田換好衣服提著狗籠上了那臺奔馳s出發。
“去哪?”開車的陳景東問道。
“不知道哪里寵物能不能帶進去,待會我叫張慶洲。訂包間吧”
“張,你這就不厚道了啊,你做東也不告訴地方讓我來挑飯店是不?”
電話那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忘了,你隨意就行了,去一私人小館吧,安安靜靜的。”
“得,你說的,那就去菀鶯園吧。”
陳景東聽到后發動車輛,而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
狗已經從麻醉的狀態慢慢恢復過來,抬頭對著周田齜牙咧嘴,周田打趣的舉起觀察起來,這條狗虎視眈眈盯住周田,牙齒還殘留上一次廝殺的血跡。周田一瞪,狗就從虎視眈眈轉變為了沖撞狂吠,周田把籠子放下,小小的狗籠被這條狗攪得天翻地覆。
陳景東看在眼里沒有說什么,只是有點擔心那個做東的和找狗的之間會不會產生矛盾。
周田跟狗玩的不亦樂乎,雖然狗看起來應該是不太高興的,折騰了一會后菀鶯園是到了,一個小型的四合院,里面僅僅寥寥幾人,把車停進旁邊的停車場走到菀鶯園門口時就有個類似于古時傭人一般的老人,笑瞇瞇的走到兩人一狗面前。
“先生您是張先生的朋友嗎?他已經到了他叫我到門口迎接您和另外一個慕容小姐,請問一下,慕容小姐還沒到嗎?”
周田說道:“慕容小姐可能一會到,您先進去吧。”
老人繼續保持笑瞇瞇的表情:“不用客氣的,我受人之托一定會說到做到,既然你們到了想必慕容小姐也快了。”
見老人執著周田沒說什么,從四合院其中一個門走出來一個旗袍美女把兩人領到張慶洲所在的小間就走了。
“張,你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吧?”
張慶洲喝了一口茶水,擺擺手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這胖子倒是豁達,京城三朵花來路挺大吧?”
“還行,就這個慕容羨曉來頭大一點,據說什么以前祖上就在宮里當差,現在的長輩為上頭效力。”
說到這里張慶洲壓低聲音說道:“人祖上可不是當宦官的!”
“點菜吧,喜歡吃點啥就吃點吧,沒機會了!”周田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慶洲說道。
張慶洲聽得出話里的意思罵了句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