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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碎的鏡子

006 那些青春時光

殘碎的鏡子 諺濡 2922 2021-04-24 11:59:15

  匆匆忙忙的假期一晃而過,假期結束,一切步入正軌,劉皓莞幾個人準備回校上課,劉皓莞的爺爺奶奶因為皓莞媽懷上孩子,所以決定留在家照顧她,暫時就不跟皓莞媽分開住,先在皓莞爸家里住下。

  歸校的長途已經結果,劉皓莞他們的大學距離他們原本的城市也已經很遠很遠,乘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有一些跌跌蕩蕩慢慢悠悠地到達了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幾人同著回到了學校,劉皓莞領頭走在前面,一身淡色襯衣和牛仔褲顯得人格外的精神,他身上彌漫著一股青春少年的味道。劉皓莞時不時還回頭看看,看到陶司佳后放心的向她一笑。陶司佳一身淺色的連衣裙在微風的吹拂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看見劉皓莞的眼神,一下子閃躲過去,不好意思的避著劉皓莞的目光,低頭微微的笑著,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向前走,一直走進教學樓。

  陶司佳和劉皓莞走進同一間教室,干凈明亮的教室里還很安靜,只有幾個早到的女生在整理東西。離上課時間還有幾個小時,陶司佳剛坐在坐位上,幾個女生就繞過劉皓莞找到陶司佳。

  陶司佳放下自己的行李還有書包,整理起假期的書,一個女生坐在陶司佳前桌的位子上,反身過來伏在陶司佳的桌子上看她整理書包

  “司佳有空嗎?一起去宿舍。”

  “好啊,一起走吧。嗯,對了,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嗯——你談過戀愛嗎?”

  “啊?”女生精神的從桌子上支起頭,一時語塞

  “這個,你想干什么?”

  “嗯,我想……就是,”陶司佳緊張的向劉皓莞那邊瞥一眼“就是,我想問你一點細節問題,關于戀愛的細節問題。”

  “什么……什么是戀愛的細節問題?”

  “我們去宿舍慢慢說。”陶司佳邊說邊起身,拉上幾個女生快速逃離了教室。

  劉皓莞坐在坐位上,目送幾個人出去,目光還久久停留在外,似乎他聽到了她們女生之間的一些問題,有一些疑惑,好奇的在心里想著些什么,情不自禁的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直到他的身邊傳來聲音

  “你分得清愛情和友誼的關系嗎?”

  當劉皓莞回頭時,整個空蕩的教室里只有自己和舒頤兩個人,舒頤正坐在自己的旁邊,眼神堅定,只盯著前方,看都不看劉皓莞一眼,劉皓莞轉過頭,對剛才的問題稍有恩考

  “你要這么說的話,這兩個還真不好分,不過愛情和友誼只有小學生才會猶豫吧。”

  “這么說,你自認為你配擁有幸福了。”

  “為什么這么說?這說法很奇怪。”

  “在你擁有幸福和快樂的時候,你也要偶爾想一想,你所享受的幸福,是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那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那怎么辦呢?”劉皓莞靠在后桌上,有些好笑的反問舒頤,可舒顧好像并不把它當玩笑,反而嚴肅的說了一句“這個,我還不能回答你。”

  說完,空氣疑固了一樣,教室安靜了下來。

  中午時分,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在瑯釀著一場大雨,劉皓莞跟舒頤坐在跑道邊的石椅上吹著涼風,劉皓莞安安靜靜的像個小姑娘,從來不喜歡運動,也對運動一點都不感興趣。每當別人在馳騁的時候,他都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雖然說身體不適,但這更像是他的一個借口,就好像是他天生對這些運動無緣,久而久之的也讓他養成了一種習慣,我對運動一點都不感興趣。

  劉皓莞平常做的最多的也只是在綠蔭下看著別人奔跑的身影,如往常一樣的,他還在那片綠茵之下吹著涼風。空氣悶悶的,他抬起頭,只見陶司佳從跑道邊上慢慢走過來,遠遠的就向劉皓莞招手。

  等到陶司佳走近了,她猶豫的坐到了劉皓莞對邊的椅子上,劉皓莞用調戲的的語氣問她“怎么,這么淑女了?”

  陶司佳微紅的臉頰把她出賣了,她實在沒有勇氣接上對話,再加上劉皓莞一直盯著她看,陶司佳瞬間耳根都紅了。

  劉皓莞覺得她的反應實在有趣,臉上的紅色越加深,直到耳朵根都變得通紅,整張臉像個熟透了的紅蘋果,陶司佳感覺到了臉上的滾燙,她一下子站起來,把口袋里的糖扔給了劉皓莞

  “給你的……糖。”

  “給我的,這是……什么意思?”劉皓莞賤笑著湊過去,陶司佳臉紅的反身

  “就是給你嘛,你以后再這樣,這樣的話,我……我以后不理你了。”

  劉皓莞心里已經樂開了花,此時陶司佳傲氣的回頭瞥了劉皓莞一眼,難堪的扔給他一個眼色,然后頂著紅彤彤的臉跑開了,最后還傲驕的留下一句話

  “反正,我……我糖都送了,你要收下。”

  劉皓莞看著陶司佳草草離去的背影,控制不往內心悅的露出了笑,舒頤還坐在旁邊,面無表情的盯著陶司佳扔來的糖。劉皓莞拿起糖,有一些炫耀的感覺,笑著問舒頤吃不吃,五彩的糖紙包裹著小顆的糖心,小巧又可愛。

  劉皓莞見舒頤一直盯著糖果,以為她饞,大方的請她吃糖。但是舒頤只是搖頭,馬上把目光從糖轉移到陶司佳離開的方向,冷冷的說

  “我對糖沒有興趣。”

  “這么不通人情的嗎?小美女也要多笑才好看的嘛。”劉皓莞調侃似的向舒頤笑著。

  舒頤不解人情的反問劉皓莞

  “你這么不正經,笑得花枝亂顫,也沒見幾個人喜歡。”

  劉皓莞尬笑著愁起眉“嘴怎么這么毒,一點淑女氣質都沒有。”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天陰下雨了你就淋回去吧。”

  “這不擔心,”劉皓莞炫耀的仰頭“哎~我有傘,不著急,氣不氣,你還是自己小心吧,千萬別淋濕了。”

  舒頤掃了他一眼,冷冷的走了,劉皓莞剝開小小的糖紙,將糖一口咬進嘴,含著糖大步跟上去……

  沒過多久,剛才陰暗的天空一下子變得暴怒,幾顆豆大的雨點先降落在土地上,緊接著就是越來越密集的雨點的降臨。天空馬上開始了猛攻,猛烈而高速的雨水迅速沖刷著世界,空氣中迷漫著壓抑的氣息,正如舒頤所說的,要下雨了,并且還下了暴雨。

  劉皓莞和舒頤站在教學樓偏角的走廊上躲雨,他們所在的是一樓,眼前是不停歇的雨幕,你一踏腳就能離開教學樓,置身于雨的世界,可是離開了這個給你安全的地方,出去就是傾盆大雨的洗禮。昏沉的天色使一切都變得迷暗,劉皓莞背著包向舒頤炫耀

  “我帶了傘,讓你失望了。”

  劉皓莞正準備拿傘,手伸進包,剛摸到傘柄,就聽到陶司佳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陶司佳正向這邊小跑過來,她手里拿著一把雨傘正向劉皓莞招手。

  待到陶司佳走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故意跟劉皓莞站開一點,劉皓莞看著她忍不住笑出聲

  “這么矜持了,不會是你那些小姐妹教你的吧。”

  “你每次都這樣,一點都不正經。

  “正經事上我正經的很,是吧。”

  “早知道就不來了,讓你淋著出去。

  劉皓莞明白了什么,湊過去壞笑說“別,一起走啊。”

  陶司佳鼓起小嘴,走到雨幕前,將雨傘慢慢的撐開,劉皓莞轉過頭,他站在陶司佳的身后,趁她開傘的時候從包里拿出了自己的雨傘。

  劉皓莞笑著向舒頤伸出傘,點頭示竟她。舒頤盯著劉皓莞,慢慢拉過傘頂,黑色的折疊雨傘拉著傘柄,光滑的黑色傘柄上掛著一個透亮的葫蘆配飾。舒頤接過傘,劉皓莞馬上轉頭跑向陶司佳,陶司佳已經撐起了傘,正想回頭叫劉皓莞,沒想到他先一步湊了上來,攀住了陶司佳的肩膀。

  “走啊,小心淋濕了。”

  陶司佳不好意思的將他推開一點,劉皓莞絲毫不在意的拉住傘桿,陶司佳握著傘柄,兩個人步入了雨的世界,靜靜的向前走去,在雨的喧鬧中,一把傘撐起了溫暖的故事。大雨濺起高高的水花,雨幕的背景下,兩個人小心的試探前進,身后的大雨中跟著一把黑傘在慢慢前行。

  舒頤撐著傘在大雨中前行,不知何時慢下了腳步,聽著雨點擊落在傘面的響動,眼前的兩個人背影在雨中漸模糊,她的嘴邊吐出了一句話

  “好像……要賭輸了,怎么辦呢……”

  舒頤停頓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對著眼前的雨幕繼續說道

  “你說享受的幸福,建立在了別人的痛苦之上,所以我將剝奪你幸福與快樂的權利,來彌補我所承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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