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公主對質子尤為上心
賽場移到了練武場。
練武場是專門為學生做的,占地面積不大,擂臺上擺放了各種武器。
李蘭曦坐在觀眾席遠遠看著。
比賽規則很簡單,掉下擂臺者輸,倒地不起者輸,兵器隨意,點到為止。
賀輕舟已經輸了兩場,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輸的,更何況七七在呢,因此一上場他就想著趕緊擊敗對手。
陳棄手執長劍,一身洗的破舊的黑色勁裝,眉眼清冷,帶著孤寂桀驁之感。
賀輕舟來勢洶洶,劈、戳、砍、刺......
較量了幾個回合,半分便宜沒占到,就連陳棄一個衣角都沒碰到。
李蘭曦看的目瞪口呆。
賀輕舟有些生氣了“有種你就出手,一直躲算怎么回事。”
他扔了手中的長劍,捏著拳頭沖了上來。
陳棄這次不躲了,同樣扔了劍對上他。
兩人赤手空拳打在一處。
陳棄速度極快,看不清動作,便看見賀輕舟被打的捂著肚子踉蹌后退。
接下來就成了陳棄碾壓式對打。
賀輕舟被打的倒在地上,又艱難的站起來。
“小侯爺,你認輸吧。”
小七離得最近,擔憂的看著賀輕舟。
賀輕舟擦擦鼻子流出來的血,目光堅毅的看向陳棄。
“我不會認輸,除非我站不起來。”
二十個來回后賀輕舟真的站不起來了。
李蘭曦嘴角抽了抽,內心吐槽“男主光環真是無敵。”
人都被抬走治傷了,無疑是不能比賽了。
最終夫子答應讓陳棄進入尚書房念書。
陳棄把皇帝承諾給他的條件留了下來。
[恭喜:任務二完成,獎勵積分三百]
“五姐姐,我母妃讓你去一趟她的宮殿,她做了你最喜歡的芙蓉酥。”
走出尚書房門口,六皇子興沖沖的攔住她。
麗妃娘娘?
李蘭曦記得這位麗妃娘娘就是小七她娘原本的主子,在皇宮沒少折磨她們母女,可謂是除了五公主之外第二反派。
正好去會會這人什么段位。
她要保護女主,肯定上要和麗妃為敵的。
途徑高墻旁邊的槐樹,小七正拉著陳棄撒嬌,簡直沒眼看。
“公主,要不要把他喊過來?”白露小心翼翼的問。
經過這幾日,她們也都看得出來,公主和之前不一樣,卻對這個齊國質子尤為上心。
“不用。”
李蘭曦讓陳棄來自己身邊伺候也是為了幫他和小七,讓男主伺候她?命長了是不是?
麗妃娘娘頗受寵愛,宮殿建的比起她的紅蓮殿不分伯仲。
麗妃坐在主殿上端著一杯茶酌飲,著香妃色山茶花紋繡宮裝,容貌華艷貴氣,眉眼張揚,頗為凌厲。
“母妃,五姐姐來了!”
六皇子拉著李蘭曦進去,臉上笑容燦爛。
“娘娘萬福。”
“曦兒不必多禮,坐吧,今個本宮閑來無事,做了你最喜歡的芙蓉酥,嘗嘗味道如何。”
宮人端著一碟芙蓉花形狀的糕點放在李蘭曦旁邊的桌案上。
李蘭曦微微一笑,捏了塊糕點咬了一口。
“好吃。”
“那就好。”
兩人隨意說了幾句話,麗妃看向六皇子“母妃有些話想跟你姐姐說,你出去罷。”
六皇子撓頭一笑,拱手“是,兒臣告退。”
六皇子一走,主殿的大門悄無聲息的關上。
李蘭曦眸光微動。
麗妃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身后的宮女。
那宮女從袖袋中掏出一個陶瓷小瓶,三兩步走到李蘭曦面前放下。
“明兒就是十五,五公主體內的毒應該要發作了,這是這個月的解藥,不過只有一半,只能緩解一時,五公主知道為什么給你一半么?”
麗妃的手指劃過衣袖布料,將上面的褶皺壓平,微笑著說道。
李蘭曦搖搖頭“不知曦兒做錯了什么,惹得您生氣。”
麗妃眼神落在她身上,“本宮以為以你的性子,定然會大吵大鬧,怎么今日如此淡然?”
李蘭曦捏著那個陶瓷小瓶,微微一笑“人都是要成長的,若是吵鬧能夠解決問題,曦兒愿意一試。”
麗妃看著她的眼神更加意外,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本宮聽說,公主又是為陳棄那個小畜生出頭,又是給小七那丫頭送東西,怎么?是把本宮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么?”
麗妃眼神凌厲的落在她身上。
李蘭曦本來就是猜測著跟這個麗妃說話,這下蒙對了,也明白咋回事。
原著里并沒有單獨寫五公主的戲份,沒想到五公主居然是被麗妃威脅才會欺負男女主。
五公主究竟中的什么毒?
李蘭曦垂頭“不敢。”
麗妃深吸一口氣,嫌惡的看著她“三日后小七及笄,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李蘭曦搖搖頭“還請娘娘明示。”
“錢嬤嬤會告訴你,滾吧!”
“系統,你在么?麗妃給五公主下的什么毒?”
[宿主不必擔憂,除了男女主,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宿主的生命。]
李蘭曦無語“大哥,那我得有個心里準備啊,解藥只有半顆。”
麗妃的意思就是她幫助了男女主,所以要懲罰她,這解藥估計也就能維持一會兒。
系統不吭聲了。
李蘭曦忐忑不安一整日也見到了哪位錢嬤嬤。
此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宮人,不過能被安排在五公主身邊監督她,想必是有幾分本事的。
錢嬤嬤和她那個主子一樣,字字珠璣,分外刺人。
麗妃是想借著她的手毀掉小七名聲,并且事無巨細的安排妥當。
如果她不照做,那么后果很簡單,下個月的解藥就別想了,雖然不會殺她,但也別想好過。
李蘭曦越發好奇這是什么毒。
但知道有人監督她,李蘭曦不敢光明正大的送七公主東西,只能借著其他地方或名義給她。
日落西山,天空被熏染成一副五彩斑斕的水墨畫。
李蘭曦攥著手中的陶瓷瓶,命人關緊了殿門。
痛苦來臨的那一刻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李蘭曦躺在軟塌上,稀薄的月光透過格子窗,在光潔的地面上落下一道影子。
她咬著下唇,額頭冒出冷汗,像是有無數根針刺入她的皮肉,穿透五臟六腑,不斷的翻攪.....
骨髓似乎都泛著冷意,她蜷縮著渾身顫抖。
“公主,您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