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
蘇汀末靈識轟然催動,想要侵入藍(lán)色水球之內(nèi)查看,
卻發(fā)現(xiàn)那水球猶如磐石一般,搞了半天硬是巋然不動。
再來,
下一秒,
“轟!”
靈識直接被強(qiáng)行轟出體外,
榻上的蘇汀末四腳朝天,
“嗝”
口中吐出一絲白氣。
乖乖,我不要了還不行嘛!
......
天色徐徐轉(zhuǎn)亮,不知不覺一夜過去了。
院子內(nèi),
蘇汀末馬步微弓,五指表面迅速凝出一層藍(lán)色水膜,
最后單拳緊握,對著腳下的青石板毅然轟出,
“砰!”
厚重的石板驟然塌陷,其上布滿了細(xì)如蛛絲的裂紋。
“嘿,還不錯嘛!”蘇汀末嘴角呢喃,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過這鎧甲雖然好用,但是以自己目前的靈力,全身覆蓋的話,最多也只能維持半刻鐘,
看來當(dāng)下最緊要的任務(wù)就是趕緊提升修為,再就是尋找一份適合自己的靈技了。
......
蘇府內(nèi),
一棟古樸簡約的樓閣外,
漫步著一位扎著高馬尾的妙齡少女,
少女今日依舊穿著那身玄色長袍,上附著一只用金色絲線秀著的金色玄鳥,走起路來翅膀一煽一煽的,十分神異。
纖細(xì)的蜂腰瑩瑩一束,露出一對兒高聳飽滿的小胸脯,
年紀(jì)雖不大,但家底兒卻發(fā)育的十分完美。
“還是外邊的世界好呀,不像穆老頭那兒,滿屋子都是丹卷書卷,搞得本殿下一身藥渣子味兒!”
少女一邊嘀咕,一邊步入樓閣。
樓閣內(nèi),
少女這邊翻翻,那邊瞧瞧,
不一會兒,她便覺得異常無趣。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中,
少女可是一名四階靈師,動靜雖小,但依然瞞不過她敏銳的小耳朵。
嗯?有人來了,
這一大早的會是誰呢?
得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看看這人要做甚。
一雙好看的眸子頓時骨碌碌直轉(zhuǎn),而后瞄準(zhǔn)了角落里的一口大缸。
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搬開厚重的石蓋,可里邊滿滿的竟然全是酒,
眼看著那人就要進(jìn)來,少女急中生智,
袖口閃過一絲空間波動,一大缸的酒釀頃刻消失不見,
隨后輕巧的躍入其中,再伸出皓腕,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石蓋重新蓋上,
只留下一絲細(xì)微的小縫。
缸中,少女捂著嘴巴,呼吸急促,小胸脯不斷起伏著,
看來這番舉動著實(shí)讓她花費(fèi)了不少氣力。
“吱呀”
閣門被推開了,溜進(jìn)來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年郎,頭上系著一根藍(lán)色發(fā)帶,
這人長得還挺好看的嘛,不過比起長風(fēng)哥哥,還是差了點(diǎn)。
缸中少女睜大眸子,細(xì)細(xì)觀察著外邊的一舉一動。
蘇汀末背靠閣門,沉沉呼出一口氣,
他是偷偷溜進(jìn)來的,
因?yàn)閷?shí)在是按奈不住心中對于靈技的那份期待!
瞅著面前一排排的卷軸,臉上的興奮溢于言表。
嘿嘿,爺爺收藏的東西還不少嘛!
當(dāng)即便如狼似虎的開始翻閱起來。
這邊翻一翻,無奈的搖搖頭,
那邊翻一番,還是搖搖頭。
怎么全是這種貨色,蘇汀末沒有一件看的上眼的,
有了自己靈海當(dāng)中的神秘卷軸,這些基礎(chǔ)的靈技他都瞧不上眼,
不說小靈術(shù)了,怎么得也得來個上品靈技吧!
奈何找了半天,就找了一卷還算看得過去的中品靈技【重拳】。
咦,這是什么?
蘇汀末頭一歪,瞅向一旁的架子,那是一堆五顏六色的石頭,
霎時,那種本能的欲望又出現(xiàn)了,
吞噬,它渴望著吞噬,
他知曉自己體內(nèi)的那張卷軸又在作妖了。
這應(yīng)該就是妖晶,他曾聽星桓對他提起過,
說妖獸的體內(nèi)一般都有妖晶,皆可作為煉丹的材料,而且價(jià)值不菲。
隨手拿起其中一枚雞蛋大小的紅色晶石,
只見掌心中的晶石竟然慢慢的開始消融,最后竟然逐漸化為虛無。
缸中少女同樣瞅見了這一幕,驚愕的長大了嘴巴,渾然不覺缸中刺鼻的酒腥味兒!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能吸收妖晶。
而此刻的蘇汀末能明顯的感覺到,腹部的一小塊凹陷逐漸恢復(fù)了平緩,
體內(nèi)的靈力還漲了那么一丟丟,
這...
竟然連妖晶都能吞噬,也太霸道了!
不行,趕緊找個袋子,多裝點(diǎn)回去,
反正這些玩意兒放在這,爺爺也不用,好東西就不應(yīng)該浪費(fèi)。
蘇汀末一邊安慰自己,一邊開始尋找,終于在下方書架上找到了一條黑色袋子,
將其中的卷軸抽出來隨意扔在一邊兒,
而后將那堆五顏六色的晶石一股腦的全都塞進(jìn)了黑色袋子。
瞧著忙的不亦樂乎的蘇汀末,缸中少女心中暗下結(jié)論,
這家伙是個毛賊!
沒想到這將軍府也有毛賊出沒,偷東西竟然連袖珍都沒有,看來本事兒還沒練到家!
少女嗤笑一聲,
“阿嚏!”
刺鼻的酒味兒,使得少女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隨后趕緊捂住嘴巴。
“誰?”
剛把東西纏到腰上的蘇汀末,冷喝一聲,
目光一轉(zhuǎn),鎖定了不遠(yuǎn)處的大缸。
當(dāng)即拳頭攥起,悄聲走上前去。
閣內(nèi)光線本就昏暗,但這并不影響他視物。
隨著逐漸接近,一股醇厚的酒香刺激著蘇汀末的嗅覺,
這是酒缸?
蘇汀末滿腦子疑問。
他本就是好酒之人,這更加引發(fā)了他的好奇心,
雙手用盡力氣,終于將酒缸掀開了一絲縫隙,
瞇起眼睛朝里邊一瞅,
黑漆麻烏,空蕩蕩的,啥都沒有!
明明聞見一股子酒味兒,怎么會啥都沒有呢?
蘇汀末一頭霧水。
少女蜷在缸中角落,剛松了口氣,
隨后便是瞳孔微縮,瞪大了眸子,
他看到一只黑漆漆的大手緩緩摸了進(jìn)來,
大手仿佛魔爪,不斷朝她逼近,
此刻的她害怕的捂住了雙眼。
咦?
什么東西?怎么軟乎乎的!
再往上,
嗯?
怎么還有個縫,濕漉漉的,上邊還有塊肉,
再往上,
還有頭發(fā)?
???
不對,蘇汀末仿佛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下一秒!
只聽“咔嚓!”一聲,
“啊...”
閣內(nèi)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
只見厚重的石板蓋子陡然飛起,里邊站起一位冷眉如畫的少女,
慘叫中的蘇汀末瞬間呆了,以至于都忘記了疼痛。
這精致的鼻子,尖尖的下巴,起伏的胸膛,
粉嫩的嘴唇中還咬著自己的手,
雖畫眉倒豎,但卻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爺爺也太糟踐東西了吧,
釀酒竟然用這么正的妹子!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女兒紅?
此刻的蘇汀末完全沒有注意到,
翻起的那塊厚重石板正被一只修長的玉手提起,
攜著一股山呼海嘯之勢,狠狠地朝著他腦門掄了過去。
......
城東,
韓月茹一早便帶著俏管家小桃,來到一處道觀前,
這是城中有名的蓮花觀,
她是特意來為自己兒子祈福的!
倆人一前一后,步入道觀。
接待之人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道姑,
雖說上了年紀(jì),但面容精致,保養(yǎng)的卻很好。
她是這里的觀主,道號“白蓮“。
白蓮觀主穿著寬松的淺灰色道袍,手挽拂塵,
一頭青絲高高盤起,上邊裹著同是淺灰色的包巾,
雖是樸素,但卻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感。
見韓月茹后,右手抱右手,右手握著左手大拇指,
成陰陽魚狀,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道禮。
“韓夫人!”
“白觀主!”韓月茹同樣頷首施禮。
“又來為你家公子祈福了。”
“正是!”
“韓夫人可真是好福氣,生了一個好兒子!”
“道長此話何解?”
韓月茹一夜未眠,一臉憔悴之色。
“難道夫人不知?”
“這...”主仆二人面面相覷,皆是一頭霧水。
“這幾日坊間都在傳呢,說蘇家公子當(dāng)眾對著一幫鄉(xiāng)親父老低頭認(rèn)錯,對他小時候做過的那些事兒十分愧疚,
而且說蘇公子的病不但全都好了,還成了那翠景山元道長的第五位親傳弟子,
更是成為了城里孩童們的榜樣,現(xiàn)如今,此事已經(jīng)成為城里一樁人盡皆知的美談了!”
一臉憔悴的韓月茹,聽聞此事后神色頗為激動,尤其是在聽到自己的兒子病好了之后,明顯越發(fā)的呼吸急促,飽滿的胸脯更是起伏不斷。
“道長,此言當(dāng)真!”神情緊張的韓月茹一臉希冀的望著白蓮觀主。
“出家人不打誑語!”
“多謝,多謝觀主,我先回府了!”說罷便匆匆轉(zhuǎn)身,
只留下白蓮觀主一個人在原地欲言又止,
好似在說,不是來祈福的嘛,好歹把香火錢留下再走啊!
不多時,
那位俏生生的女管家小桃,沿著小徑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從袖口中拿出一只繡花錦袋,里面裝了滿滿一大袋霜銀石,
硬是塞到了白蓮觀主的懷中。
“我家夫人請觀主務(wù)必收下!”小桃說完便又急匆匆的跑走了。
“善哉善哉,夫人,看來你與貧道有緣!”
白蓮觀主望著遠(yuǎn)處二人的背影,又施了一禮。
......
蘇府大門口,
一身朱袍,腳蹬黑皮靴的蘇伯南正準(zhǔn)備出府,
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手拎著兩壺酒,還提著一大包吃食的守將王崔。
“大哥!”
老王離的大老遠(yuǎn)就樂呵呵的打著招呼。
“崔呀,一大早的,你這是做甚?”說著還指了指王崔手里的東西。
“嘿嘿,自然是喝酒!今兒個兄弟休沐,不用值守!”
滿臉胡茬的王崔咧嘴一笑。
“你這小子,總是這么了解我,里邊兒裝的是香酥肉吧?哥哥我可是大老遠(yuǎn)就聞見味兒了!”
蘇伯南用手蹭了蹭鼻子,說著就要接過酥肉跟美酒,
豈料剛還笑呵呵的王崔立馬后退一步,
“大哥,你誤會了,您今兒個得去巡查,不能喝,兄弟我可是跟少主約好了的!”
王崔說著就要踏入府門,
“誒,等等...”
蘇伯南見狀趕忙后退一步,伸出手笑吟吟道:
“你小子是沒理由了還是,竟拿末兒來框我,
說吧,又看上府里哪個丫頭了?提前說好,小桃不行,那是我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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