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從來沒有做成過一件事情。
從小開始就這樣。
別人打籃球,我也打籃球。
別人畫畫,我也畫畫。
別人跳舞,我也跳舞。
努力不見得有希望。
喜歡不見得有天賦。
我什么都做,但最終沒有什么堅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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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到天黑。
不知道是我累了,還是她累了。
我們再也沒開口去提起先前,似乎那只是一個小插曲,不值得一提。
我們行走在回家的路上,對,這里的家。
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總是會將我們一起短暫居住的地方稱之為家。
內心的渴望嗎?
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似有似無的看了看身邊的她。
她安靜的走著,沒有理會我,嘴里哼著小曲,透漏著心中的愉悅。
也不知道在開心些什么。
我深吸一口氣,朝著前方望去,第一次正視我所在的地方。
這個美麗的城市。
夜幕降臨下的西雅圖,月光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熱烈,反倒是周邊的路燈,將它照耀成黃昏的顏色呈現在我的眼前。周邊的安靜,給它,給我一種舒適感,綠色的植被,在小路兩邊延長生長。不知名的花朵爭先綻放,在這綠色之中斑斕點綴。偶然傳來的蟲鳴鳥叫,讓這一切更具有了詩意。
我可能太久沒留意這個絢爛的世界了,以至于第一次的停留,讓我有些出神,仿佛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一般。
“喂?你走不走,站那干嘛?”
她注意到了我舉動,見怪不怪的轉過身,朝著我吼道。
遠處無燈的黑暗中,車來車往,車燈照耀而來,正巧打在她回頭的瞬間。
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道光。
路燈,綠樹,花開,蟲鳴。
以及這萬事萬物中,回眸一瞬的她。
我笑了,如感激般的笑了!
感激什么?
感激這世界,亦或只是她。
我們總喜歡在一些情緒面前加上一定的渲染,一些高大的頭銜,以此來遮擋自己那無法言明的內心,我自然也不例外,我不覺得我應該遮擋什么,又或者有什么好去遮掩的存在。
但這一刻,我希望在她之前加上世界,已做阻攔,不至于讓別人一眼看穿我所指之物。
這種如同小孩子般遮攔的把戲,讓我真實的內心可以得到短暫的安全感。
當然,這并不是說大的范圍可以擋住她的光芒。
而是我覺得,她和世界一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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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從來沒有做成過一件事情。
我什么都做,但最終沒有什么堅持下來。
但這一刻!
我想做好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