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科林的分析后,庫恩嘗試著在盒子的周圍卷起氣旋,發(fā)現(xiàn)沒有異動后,便試著用氣旋將盒子托起,而后維持著平穩(wěn)將盒子帶入了教堂的內部。
他們首先要做的是將這個東西封印起來,即使它本來就有著一層封印,然后確認其中的危險,之后才是考慮它是怎么出現(xiàn)的以及其他問題,在這方面教會有著近乎刻板的處理流程。
“神之歌者”艾斯大主教平時除了去塔索克河上散步之外,基本都坐鎮(zhèn)在圣風大教堂內,沒有特別的事情不會隨意外出,所以在將盒子轉移至教堂地底的途中,艾斯閣下也已經收到了通知,“風暴之眼”內部封印地進一步啟用也需要他來進行操控。
經過占卜以及昨晚搜集到的信息輔助判斷,他們已經確認這個盒子就是昨晚極光會想要從魔女教會的船上搶奪的關鍵物品。
正是為了這個極光會出手的目標,他們在塔索克河上打撈了一整夜,并且只是收獲了一堆破爛,現(xiàn)在東西卻自己“跑”到了教堂的門口。
雖然結果還算不錯,但是這種事情總歸太過怪異了些,在將封印的紋路記錄下來后,并且經過了一系列常規(guī)的檢查流程,在主教的注視下,代罰者已經做好了打開盒子的準備。
負責開啟盒子上的封印的是羅伊·威靈頓執(zhí)事,昨晚他并沒有參與相關的行動,而是留守在教堂內部,而庫恩則是繼續(xù)處理之前被打斷的事務,由于他的精力在昨晚有所損耗,并不適合做這種危險的工作。
僅僅是在盒子上給封印造成一個缺口,一股灰黑色的氣息便如同陰影一般泄露了出來,并且開始逐漸蔓延。
這一點,代罰者們早有預料,能讓極光會出手的東西很大可能是與“真實造物主”有關的東西,當陰影出現(xiàn)的那一刻,放置盒子的鐵質臺子周圍立刻便有細密的電網出現(xiàn),將所有試圖擴散的陰影湮滅。
見情況在能夠應對的范圍之內,羅伊執(zhí)事操控著氣流將盒子完全打開,與此同時,明亮的閃電在臺面上持續(xù)閃爍,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迫在室內出現(xiàn),他們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右手握拳擊打左胸,這是自然的力量,這是風暴的威嚴。
當閃電散去,當眾人抬起頭時,已經可以看見盒子內部的景象了,那是一本未知皮革裝訂成的冊子,封面整體呈黑色,卻富有零亂的層次感,仿佛能看到一層層陰影正在流動,在陰影的最深處一顆眼睛若隱若現(xiàn)……
在隔絕了所有氣息的情況下,僅僅是視線同封面接觸,距離最近的羅伊神情都有點恍惚了起來,耳邊仿佛有隱約的……
一聲沉悶的雷聲在室內響起,而后一切歸于平靜,羅伊執(zhí)事目光沉凝,眼底的陰影悄然退去,此時他能看清更多的細節(jié)了。
在封皮之下,是幾層暗紅色的書頁,雖然沒有翻開,但也能看出是古老的皮革材質,說是暗紅色,但是要具體來形容,就像是血液在鮮紅與黑紅之間的變化的顏色,當目光與之接觸時,仿佛能感知到自己的血液流向書頁,那就是自己血液逐漸干枯、逐漸墮落的過程。
“……來自第四紀……”
“風暴之眼”內部的這個房間,沉悶而威嚴的聲音響起,久久不散。
……
此時佐拉已經返回了佩斯菲爾街,從索菲亞那里,她得知了昨晚事件的后續(xù)進展。
A先生不知去向,所有占卜的結果經證實都只是幌子,對于極光會也只是拔除了幾個據(jù)點,而且早已沒有了人影,也搜集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似乎早有準備。
對于魔女教會,被黑夜教會回收的“痛苦魔女”由于缺少了頭部以及靈體,沒有搜集到多少信息,不過已經確認她是被“牧羊人”放牧了;
而在那個涉事的小黑幫上,也只能證實是其頭目,也就是那個非凡者是魔女教派發(fā)展的一個下線,在切斷了聯(lián)系后也很難找到更多的線索,根據(jù)審問得來的信息,重點應該在那個在逃的非凡者身上,目前正在追捕當中。
在對其余除兄弟會以外黑幫的處理上,經過事后的調查與約談,以及非凡手段的確認,他們只是對昨晚的事情產生了誤判,“運氣”不好地被迫卷入其中,在繳納了一筆不菲的“贖金”后,結果就被這么認定了下來。
而對兄弟會的處理,軍情九處根據(jù)內部消息與機械之心聯(lián)合突襲了他們的一個核心據(jù)點,成功抓捕了兩個老板中的“蝰蛇”維珀,同時借此機會對兄弟會的所有正式成員進行了一次大致的篩查,沒有問題的幫眾都被拉去碼頭幫助卸貨了。
至于那些有疑點的都被關押了起來,同維珀一起接受審訊,根據(jù)維珀的交代,那種催眠的能力并不是他們自己做的,而是由魔女配合某種儀式達成的,兄弟會原本就被她們滲透了,魔女們一直在通過他們的渠道走私其他貨物。
在軍情九處“審訊者”的審訊下,基本不會存在“說謊”的可能,在維珀交代了他的那個情人的信息,并且連每天都干了什么,干了幾次都說了出來后,他們也得到了尋找魔女的新的線索。
這些都是值夜者在機械之心那里獲得的大致情況,機械之心昨晚同軍情九處的特殊行動部一直一起行動,軍情九處想把他們趕走都沒有辦法,只能一起分享了調查進度。
機械之心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信息共享給了另外兩個教會,根據(jù)索菲亞的猜測,可能是想從發(fā)了一筆大財?shù)能娗榫盘幠抢锫?lián)合弄出來一筆活動經費或者科研經費,當然這可能只是目的之一。
而對與昨晚那起爆炸的認定上,教會與軍情九處以及軍情九處內部都有不同的意見。
按照教會的意思,是將事件定性為一次軍方演習,只是方式不太恰當,后續(xù)再安排一次正當?shù)难萘暎@樣一來就能轉移關注,降低影響。
但是軍情九處內部有的是想定性為弗薩克帝國的恐怖襲擊,有的則是想單純當做一起意外來處理,目前這件事情就這么拖延了下來,沒有一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