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追回
將羅凌安頓好之后,季修便想著明天直接去修函的居所問他取回烏金,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不能拖延。
沒成想季修剛躺下來,就接到了李雪純的電話。
“外祖父!”
聽到李雪純在那頭有些驚慌急迫的聲音,季修皺了皺眉,心里感到不妙,還沒開口問,就聽見李雪純急促的說道:“你快過來,手鏈被搶走了!”
“什么?”季修覺得自己居然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并沒有很吃驚。但是剛放松的身體下一刻就清醒過來,周身靈力運轉,化作一道靈力光,從窗戶掠了出去,江景別墅距離公司并不算太遠,季修抵達的很快。
李雪純和風闌兩人正懊惱的站在門口,東張西望,而修函則是坐在里邊,面上也有些驚慌。
三人看見季修,仿佛看見了救世主一般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季修面露沉思,心里不祥的預感在此時成了真,心情自然不會太好,面如沉水,卻得表現出沉穩的模樣。
李雪純低聲道:“我們今晚都在外邊守夜,來了個很強的人,我和風闌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等發現不對的時候修函已經暈過去了,修函醒過來就發現手鏈不見了。”
季修看向修函:“你沒有把烏金收好嗎?”
修函被季修的眼神看的一窒,但很快反應過來,赤紅著臉搖了搖頭:“回來的一路上我都沒拿出來過,一直藏著,剛才正準備睡覺,突然出現一個渾身穿著黑斗篷的人,把我打暈了,當時我正好把烏金拿出來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此舉給大家添了麻煩,修函有些惱怒自己,可又無可奈何,只能低聲呢喃道:“抱歉……我不該拿出來的。本以為安全了,想最后看一眼。”
季修嘆了口氣,他并沒有責怪修函的意思,而且完全能夠理解修函,但他一眼掃過房內,完全沒有修真者來過的蹤跡,那個人很謹慎,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李雪純哪里肯讓自己的男神這般自責,連忙上前道:“沒事,修函,你昏迷過去之前,那個黑衣人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比如一些不同尋常的點,你要是看到了,就告訴我們。”
修函聞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半晌后突然驚叫一聲,道:“那個人出現的很快,一出來就把我打暈了,但是他出現的時候,我感覺周圍的空間好像……扭曲了似的,然后我當時開著燈的,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很明顯,跟液體一樣在蠕動,我當時被驚嚇到,然后就被打暈了,現在仔細回想,那個形狀好像是……一團在燃燒的黑色火焰!”
雖然修函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他的記憶中的確如此……
他看著季修三人面露驚色的模樣,頓時有些懷疑自己,囁嚅道:“雖然這可能不太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是我確實看到的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會是靈異事件吧!”
修函嘆了口氣,生平頭一回懷疑自己的腦子。
季修三人對視一眼,隨后季修取出了手機,撥通了周伯鵬的電話。
“師弟。”
“師兄?怎么了?”
“你去看看羅凌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把羅凌的囚陣撤了,看看他會不會逃,逃去哪里,及時告訴我。”
季修的聲音很慎重,周伯鵬心知事關重大,不敢怠慢,直接調動靈識感應了一下,羅凌的確還在陣中。
隨后周伯鵬將陣術的威力逐漸減弱,微弱的靈力波動蕩漾開來,將里頭假寐的羅凌驚醒。羅凌喜出望外的發覺陣術已經不堪一擊,破綻百出,當即便化作一道黑色火焰,從陣術的破綻之中飛掠而出。
而在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角落里,飄出一道不起眼的靈符,伴隨著那道黑色火焰,悄然融入了黑色火焰之中。
季修得知羅凌還在之后,松了口氣,安撫道:“修函,你先去休息吧,雪兒和風丫頭,你們倆還是要守夜,暫時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我一會讓師弟來和你們一起。”
對于季修的話,李雪純她們還是相當信服的,既然季修這樣說,肯定心里已經有了對策,她們也就隨之放松下來,帶著修函回到了別墅里邊。
季修目送著她們進入別墅,皺了皺眉,靈識驟然釋放出來,將整座別墅里里外外從上到下都掃描了一遍,依舊無果。
這個人很擅長隱匿……修為不低。
既然不是羅凌,而且用的還是一樣的黑色火焰,那么羅凌晚上果然對他撒了謊,在羅凌的背后,一定存在著某個組織,或許就和蓮生大師口中說的那一樁二十多年前的舊事有關。
另一頭的羅凌離開了公司之后,對著公司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聲,突然就發現公司外界的結界驟然增強,嚇得羅凌趕緊退出保鏢公司的范圍,還沒來得及放狠話,便化作一團黑色火焰朝著某個方向飛去。
周伯鵬的身影緩緩在一片黑暗之中顯現出來,望著蘿莉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師兄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個人有問題,只是不知道這個人背后之人,是什么人。
在隨處可見的一處黑暗小巷盡頭,一個渾身被黑色斗篷覆蓋的人靜靜佇立在黑暗中,羅凌化作的黑色火焰如同隕星一般精準的落在了那人前面,化回了羅凌的模樣,他單膝跪在那人面前,滿臉恭敬的說道:“青石長老,抱歉,我失敗了。”
那被稱為青石長老微微低頭,露出了一張黝黑的枯瘦面孔,他冷哼一聲,伸出手隔著虛空甩了一下,羅凌好似被無形的力量抽了一鞭子一般,整個人都被抽飛起來,重重撞擊在一邊的圍墻上,發出一聲悶哼聲。
“沒用的東西。”
羅凌忍著疼,一咕嚕爬起來,依舊維持著原先單膝跪地的姿勢,即便渾身都被那一鞭抽的生疼,卻只能忍著,他知道,這位長老的脾性并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