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學院的宿舍樓上，我與她對峙了許久，腦里回憶著那些事情，突然開了口。
“說起來，第一次和你說話，你好像也被我欺負得不行呢！”
“壓女孩子腿壓到臉紅，給幾歲的小女孩看人頭，這么久了你的鬼畜行為根本沒……感覺上怎么還是變得稍微好了些。”
“是嗎？我也覺得我好像懂溫柔了。”
“是更會騙了對吧！”
“那個算不上騙吧！我只是回答了些其他事情而已。你是自己要把它們當做答案的。”
她冷哼了一聲，眼神與以前那次很像很像。
以前，我回到那個橋洞時，她已經醒了很久了。
她蹲在墻角，手里捏著那張柳如歌留下來的字條，那顆人頭保持著懸掛的模樣；走之前我留在那里的，那是她碰不到的位置。
我大致整理了一下身上這件回來路上順手偷的衣服，然后朝著她慢慢的靠近。
外面的燈光將這里面分成了一明一暗，她埋著頭在黑的那邊，我踩在中間。
有點不對勁……
“喲！”
她沒有理會我，只是再這個位置我已經聽得到她抽泣的聲音了。
“你媽媽她讓我把你帶過去一下，她打算換一個地方藏那些人。”
“她不是我媽媽……”
“嗯？”
她捏緊了那張字條，猛地抬起頭，眼睛已經紅得不像話了，淚痕清晰可見；明明是在暗處。
她那冰冷的眼神是被欺騙的模樣，可憐的梗咽是不愿意接受事實，手捏緊的字條是最后一絲希望——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你……你聽到了多少？”
“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自己是怎么來的，她為什么生我的原因，我存在的價值。”
“我的事……”
我有些猶豫，手掌里的刀露出尖端。
“你的事我也知道了……”
死局了小妹妹，本來你就是死掉比活著好用，不過為了那個選擇才讓你有活下去的權利。但現在……
“小妹妹真聰明，”我靠近他走陰影里，微笑著為了麻痹她說道，“明明才是這個年紀就這么會說了，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
“就已經開始殺人了對吧！而且你還掛了一個人頭在這里，那個人就是欺負我和媽……和她的壞人對吧！”
“你不怕嗎？”
“我為什么要怕你？你不過是個可憐蟲，而我是唯一能夠使用‘什么什么武器’的人，為什么要怕你？”
“哦？”
我將刀收了回去，捏住被刺破的手掌也蹲了下來，就蹲在她的對面氣都能吹到她臉上——這個距離，我要殺了她，她甚至反應不過來。
“小妹妹，我們明明都有一樣的五觀與身體，只不過你是女孩我是男孩而已，為什么說我們不一樣呢？”
“為什么明知故問，我是‘人造人’吧！是被你們人類造出來的兵器，她也是為了活下去才迫不得已生下我，我根本沒有存在的理由，在這個人人和平的世界里……我卻是個可能打破這個和平的‘兵器’……”
她將眼睛低了下去，頭也一樣埋了下去，一副要睡不睡，萎靡不振的樣子。
“我要是被抓到了的話，肯定會被用去殺人吧！人造人什么的，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被嫌棄……連個和自己一樣的同類都找不到。她把我生下來了，保命了還養著，可能就是因為我是個什么‘成功樣品’……”
我呼出一口氣，然后直接用干凈手掐住她的臉，然后在我起來的同時，直接著就把她也拎了起來。
“有誰和你說過什么嗎？”
她痛得嗚嗚的叫了，兩只手掰我掐住她的指頭，眼睛死死的看著我。
“這就是和我不一樣，還能打破和平的兵器？輕成這樣的兵器，是飛刀嗎？那怎么抓著一點都不方便？難道說是什么寶刀劍之類的？不會吧！這指頭連指甲都沒有，抓得我不痛不癢的，被我捏著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嗚！泥……”
她想從嘴里擠字出來，不過說出清楚什么，然后被我就這樣拎到了那個人頭面前，當著她被我掐的通紅的臉我把那個人頭包袱一刀割了下來！
刀落到地上，輕松插入了石橋洞，立在我的旁邊，它的影子也射到了洞壁上，我扔下刀的手接住了那個人頭，在這刀的暗影里，將這顆頭展示在她面前。
一個白眼，她昏死了過去。
“就這？”
我放開了她，手里那顆人頭沒有流血，可是卻冷得有些不正常，就是這樣拿著我手上已經出現了凍傷的痕跡，這是那個人干了什么嗎？“惡魔武器”還是它是我的同類？
剛才的抽刀，為了不弄臟這家伙，血都濺到了我身上，這顆頭還有作用也不能丟在這里，收了刀，我撿起地上被砍破的袋子裹住人頭。
然后我感受到了有些密集的振動，這橋上有什么東西要來了。
“為了活命果斷出賣嗎？還是覺得我在說了也不會出什么事情？隨便了。”
我拉長了裝人頭的袋子，把它系到了腿上，然后扛起地上這個家伙跑了出去。
這里挨著這條河堆放了不少的集裝箱，正好可以讓我躲在附近觀察一下，我看著那邊——果然車上下來的正是柳敬與柳如歌，還有一群打手。
“切。”
我扭過頭打算逃走，可是卻看到了自己腦袋被切下來的結果，嚇得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然后又看到了被扔進這條工業河流的結果！
“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沒干，為什么可以看到這些？”
我真的有些慌了，行動與留在原地，得到的結果都是最差，那邊那群人已經發現橋洞里沒人了，我懸在如果跳出去百分百是會被抓住……
四處亂看，一個噴了紅漆的箱子進入了我的視線，我看向那邊踏出一步想著藏入那里面，這次沒有看到結果。
“可行嗎？還是躲進去會看到？”
我懷疑了一下，再次回過頭居然看到了自己被發現，然后被一顆子彈打穿的結果，這下真的沒辦法了……
我邁開腿靠著這里堆積的不少封死的集裝箱隱藏自己，小心翼翼的躲到了那個紅漆的箱子附近——這里的集裝箱都是些灰黑灰黑的，就只有這個本身黑的卻被噴成了紅漆而且漆味道還不小，證明他絕對不會被堆積很久，會被帶走。
另外這里能進去的也只有這個箱子了，只有它的封口門在正面，其他的箱子要么門被壓在下面，要么擠著放在一起，要么堆著放在一起，根本沒辦法以現在的狀態進去還不被發現。
我踏步到了這個箱子封口處，胳膊粗的鐵鏈縮著它，對于惡魔武器來說這并不算什么，只是我碰著這鐵鏈的時候就有些猶豫了。
碰觸到鐵鏈，感受到封口縫隙里面傳出來的感覺，我敢肯定這個箱子不會放太久了——這鐵鏈冷得直接讓我一下把抓它的手彈開，透過縫那里面是一塊一塊人高的冰塊！
這讓我看了一眼腳上綁著的那顆腦袋，然后又望向離開這里的話，又一個結果傳了過來——直接被那邊趕來的其他人抓住，然后槍斃……
“居然是兩面包夾之勢嗎？”
沒辦法了，我只要再看著這個箱子，然后抽出刀想著進去，這次并沒有看到結果，現在也只有進去了。
這把短刀像切面團一樣切開了這個鐵鏈，然后在我推門進去之后，這鎖鏈與封口門又恢復了原狀。
冷……真的很冷，很快我呼出的氣直接變成了一片白霧模樣，眉毛也結出一層薄霜；萬幸這些冰塊都被塑料袋裝著，這里面雖然冷但很干，不用泡在水里
我靠著封口處聽著外面的動靜，她被我抱著當“暖寶寶”用，那顆頭扔在一旁。
那些從另一邊包夾過來的人已經過去匯合了，這里的集裝箱也有人來看過，不過被我藏過去了，他們也沒辦法打開。
越來越冷了，意識都要變得模糊了，在我懷里這個家伙估計也難受，她心還跳著，呼吸到是越來越慢了。
但有些暖和……暖和得我很熟悉。
“這家伙真的是……”
我有些懷疑的時候，這箱子突然就動了！
聽得到些汽車發動的聲音，透過縫隙看得到外面的風景好像開始變化了，可是……腳動不起來了……
目前還沒有看到結果，證明我不會死在這里，就是她很麻煩了，我開始有些不知道她算什么了。
抱著她逐漸發熱的身體，我保持著自己的意識，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我的腳也開始恢復了些感覺。
而她也醒了……
“喲！”
她看著我，馬上就要張口大叫，不過我提前預料到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這個時候她的體溫也恢復了正常。
“別亂叫哦，我們現在可是再逃命，如果亂叫的話可是會死的。如果你想著什么‘自己死了也無所謂’的話，我不介意再像剛才那樣捏你臉玩明白嗎？”
她有些害怕，也感覺到了寒冷了，點了點頭順服了，我也松開了手。
結果她低聲說了句過分得不得了的話，又把我氣得不輕。
她羞紅臉，敵視看著我，壓著怒氣咬牙說道：“我只有一個問題，為什么你把我衣服穿了？”
“難道你冷不知道加衣服嗎？問這種廢話，蠢不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