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本以為就這樣過去了,洛宸妃被禁足一個月,宮里人看不見她心里也舒暢。
可下午就有風聲傳來,說洛宸妃將皇后娘娘派去的教養嬤嬤給打罵回去了。
眾妃都等著看皇后娘娘的鳳威,將這洛宸妃狠狠收拾一頓。
可坤寧宮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也沒有說要對洛宸妃有處罰。
“這洛宸妃真是嫌命不夠長。”
姜文姣喝下季豐新開的四物安胎藥,這藥里加了些桑寄生和杜仲,喝下后微微回甘,比之以前的安胎藥喝完后嘴里一直發苦倒好得多了。
蒹葭出去把托盤遞給小宮女,轉頭給姜文姣戴上新鳳額帶,里面放的是一些安神之物。
“奴婢倒覺得皇后娘娘不像這般會輕放的,雖說給皇上薄面,但這洛宸妃屬實過分了些。”
戴上額帶后,姜文姣頭疼的感覺少了幾分。
“本以為洛宸妃進宮會和柳充儀鬧上,想不到這洛宸妃不知要尊重皇后的道理。”
姜文姣牽起嘴角,覺得有些好笑:“倒是讓我們這些得寵的和位分高的得了便宜了。”
蒹葭道:“哎呀,小主別想這些了,皇上是最寵愛你的了。這不,昨日聽聞小主頭疼,特地讓御醫院配了安神的藥,又細細磨成了藥粉縫制到額帶里去,這樣小主戴上就能舒緩些了。”
姜文姣抬手摸了摸額帶,上面的金絲有些冰涼,有些細細的藥渣在里面。
“是啊,皇上是對我很好。”
她放下摸著額帶的手。
“可這最寵愛的…你說是我,那可真是未必。”
蒹葭見她臉色暗淡,忙轉移話題:“剛剛陸公公特地過來傳話,說皇上今晚來昭陽殿用膳呢。”
姜文姣淡淡笑道:“是好事呀,讓云兒做個杏仁豆腐吧,這會子倒饞那個入口滑膩的味道了。”
“誒!”蒹葭應到,“一會奴婢就跟她說。”
“你去忙吧,海順這幾日在忙著剪花枝,宮墻上的薔薇也要修了,你找吩咐幾個力氣大的太監去幫他,不然就他們幾個人得做好幾個時辰。”
姜文姣將綰發的木簪子拔了,一頭青絲散下來。
“誒,那小主你安心睡著,這些奴婢和白露去安排。”
姜文姣嗯了一聲,躺下翻了身睡了。
蒹葭輕輕地將輕紗帷帳放下,腳步輕聲地走了。
到了晚膳,等著皇帝來用膳的姜文姣卻突然得知皇上不來了。
陸德臉上帶著幾分為難:“婕妤小主莫怪,皇上說要去坤寧宮一趟,叫您先用著,不必等了。”
姜文姣望向桌上好幾道皇上的菜,微微笑道:
“不礙事,公公好生伺候皇上。”
陸德連忙應聲。
“對了,近日皇上勤于政務,嘴角起了皮,還請公公一會給皇上上茶時讓宮人們加些菊花,清熱去火是最好的了。”
陸德愣了一愣,笑著應到:“是是是,奴才一定記得。”
白露一如往昔地將陸德送了出去,也不忘在他手里放了荷包。
出了殿門,掂了掂手里的荷包,陸德暗道不愧是皇上跟前的寵妃,從來賞賜都是這么大方。
跟著他一起來的小公公諂媚道:“這位姜婕妤倒是大方呢,不像昨日那長樂宮,那做派小家子氣的。”
陸德用拂塵打了一下他腦袋:“兔崽子,這話也是能亂說的?”
那小公公挨了打,也還是樂呵呵笑著:“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耿耿馨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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