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啊?”老板娘突然跟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精神不正常?我哪里不正常了?”我沒搞明白她說的話。
“我剛才看你一個人坐在這個角落里,張嘴不停地吧嗒吧嗒說著什么,表情時而驚恐,時而皺眉,還自己和自己有說有笑的,這不是發神經是什么。”
“老板娘,你胡說什么?我剛才明明跟在這喝酒的小青年說話呀”
當時老板娘一個白眼:“我肯定你腦子不正常,我一直待在這個祭臺祈福來著,打你一來就注意到你了。我壓根兒就沒看到,你身邊有什么小青年!”
“你沒看見那個小青年?!”老板娘的話聽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本來就沒有啊!瞧你啥表情?你不信是吧,不信你可以問問古廟里其他在場的姐妹啊,她們都對你指指點點呢,我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你。”
老板娘跟我說完這些話,就轉身招呼起了身邊的女人。可能是因為村子上年輕的女人不能跟陌生男子對話的這條禁忌,好多年輕女人在看到我后,都拒絕了老板娘的意思離開了。最終,老板娘拉來了一個跟她歲數差不多的女人。
這個女人和老板娘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
兩個女人都這樣說,想起那小青年說自己是挑糞人的家屬,我慌了,當時在想,該不會這小青年真的是……已經死了的挑糞工吧?
也就是說,我見到的小青年可能是鬼了!
我大白天的真的見鬼了?!
瞅了一眼盯著我正出神的老板娘,我也沒有想要繼續留下來的打算,只是跟她招了招手就直接離開祭臺,奔著山上跑去。
我到山上不是為了翻山逃離這個地方,而是為了尋找信號。
不管小青年到底怎么回事兒,既然他跟我說了那樣的話,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跟家里聯系上,搞清楚家里頭到底有無情況。
跑到了山頂上,待我的手機顯示出了信號,我立刻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但打了半天,電話始終是沒人接聽的狀態,這更讓我心不安了。現在我最懊惱的是我不知道村子里其他人的聯系方式,要是有他們的聯系方式,我也能從旁打聽到我爸媽的情況。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家里有沒有事了。
一直打到了六點半,還是沒辦法聯系到家人,我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只能匆忙從山上下來,回去準備上班了。
突然想到,趁著今天挑糞的時候去秀麗家,好好約秀麗明天談談心。是的,泡妞都是這么泡的。說實話,秀麗也是個標準的美女了,但是我也是有底線的,我只是想和她交朋友罷了。畢竟我是有小婉的人,對吧。
七點整,我穿好裝備,推出板車準時地出現在街道上。
就這么推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祭臺附近。到了這里,我突然發現,今晚的祭臺里發出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
之前靠近祭臺這邊的時候,我只是能聽到里面沙沙的聲音,但今晚,祭臺里似乎有一些其他的聲音,這聲音具體我還不知道怎么用言語去形容,只是覺得特別古怪。
就因為這樣的聲音,我當時忍不住停下腳步好奇傾聽了一陣子。
正皺眉聽著的時候,祭臺有光亮出現。
看到亮光,我脖子一縮,覺得有情況,立刻躲到了一面墻的后面。
當我小心探出腦袋奔著光亮處看的時候,我發現有一道身影從破廟里走了出來。
看身形這應該是個女人,女人手里拎著一個類似手電筒的東西,身上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一層黑紗,具體看不清樣子。
女人腳下飛快,而且腳步聲很小,沒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女人走后,祭臺里之前那種很特別的聲音消失不見了。
我在想,祭臺里那種聲音是什么發出來的?
還有,這女人是誰?為什么大晚上的溜進祭臺?而且走得這么匆忙?
雖然想到了這些問題,不過很快就被我那種牽掛的焦慮感給沖刷掉了,心道自己都這樣了,家里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情況,我哪有那個閑心管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按照事先的設想,我先來到了秀麗家門口。看到秀麗家還有亮光,我對著窗口說了說:“秀麗在嗎?”
“啊。”突然聽到有人叫她你顯然有點嚇到了。待打開窗戶看到來然后,馬上一面笑意地說:“關大哥是你啊,好久不見,怎么今天有空來找我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最近碰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幫幫忙。”
一聽我有困難馬上急了道:“關大哥你怎么了,什么困難呀。”
說罷便要出來,我一想到前兩任的下場,突然一激靈。
“別出來,啊,秀麗啊,要不明天白天再來找我吧,大晚上的我還在工作呢?”我有些驚恐道。
“好的,關大哥。我明天去找你。”說罷秀麗也自覺過激,有些害羞地道。
我由于害怕節外生枝就立馬離開了。
這一夜的時間過得特別慢,『度夜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跟個兔子似的竄了出去。沒有回家,把手里的家伙事兒丟到了一棵樹下,就沖著山上跑去。
我想要再次跟家里聯系,我必須要弄清楚家里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手機連接上了信號,讓我欣喜的是,這一次,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我媽。
“喂!浩浩啊,咋這么早打電話來啊?”我媽的聲音聽著有點憔悴,就像是沒睡醒似的。
“媽,你跟爸在家怎么樣啊?“我直接很焦急地問了我最關心的話。
我一提,我媽聲音就變了,帶著幾分哭腔。
“浩浩啊,我在醫院里,你爸昨天他……他出事兒了!”
一聽這話,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整個人都緊張的打起了哆嗦。
“出事兒了?我……我爸咋了?”
“你爸昨天下田回家,半路上也不知道怎么的,腦瓜子一陣迷糊,腳下一軟,直接就栽進了河里!”
“什么?那我爸現在怎么樣?”問這話的時候,我心里默默祈禱,可千萬別應了小青年的話啊!
“沒事兒,幸好被人及時救了。現在他在醫院打點滴,人都醒了,就是精神有點恍惚,人有些疲憊,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我媽這個話,讓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雖然小青年說的禁忌是真的,但我爸也算福大命大,算是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