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李鋒和徐佳榮卿卿我我一陣后。
徐佳榮又有些擔心的道:“小鋒,你說后面的事會很危險,到底要做什么啊?我有點擔心你。”
能夠看得出來,徐佳榮現在完全信任李鋒,而且單純的為他感到擔憂。
談到正經話題,李鋒也認真起來,道:“興旺電視機配件廠的股權結構比較簡單,甚至是有些粗放。”
“如今我們占股百分之六十,絕對的大股東,戚興現在雖然還是法人,但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也只能算小股東。”
“而且我相信,他做生意那么多年,絕對遇到過資金問題,或者遇到什么急事,挪用廠子里的公款。”
“只要我們找到他挪用公款的證據,就能以大股東的身份,起訴他侵害我們的利益,然后讓他坐牢!”
“到時,他人在里面,還有談判的余地嗎?”
“我們那時就能用撤訴當籌碼,逼他把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股權低價賣給我們。”
“如此一來,興旺電視機配件廠就百分百屬于我們了。”
“而戚興只能拿著很少一部分錢,這輩子都無法翻身,然后在無盡的悔恨中,茍活著度過余生。”
聽完這番話,徐佳榮臉上露出笑容,甚至想到那個場景,心里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太好了!就這么辦,小鋒,我真是太愛你了!”說著,徐佳榮又吧唧一下親在李鋒臉上。
第二天,徐佳榮就把自己手里的股權,也全部轉給了李鋒。
接下來,徐佳榮還以“廠長夫人”這個身份,潛入興旺電視機配件廠,搜尋戚興挪用公款的證據。
而戚興又被他那外地小老婆纏住,不得不又去了外地,反而更方便徐佳榮尋找證據了。
十幾天過后。
這一天,戚興剛從外地小老婆那里回來,盤算著供貨合同的事,應該差不多就這兩天了。
回來后,戚興先跟徐佳榮去民政局離了婚,他可不想等事成之后,被徐佳榮再賴上自己。
早分清,早省一些麻煩。
然而戚興萬萬沒想到的是,徐佳榮也是同樣的想法。
辦利索了離婚的事,戚興給“焦廠長”打電話。
那個年代有手持電話的人很少,也叫大哥大,所以都是先撥到尋呼臺,再由人工操作把這些信息編碼經過發射機發出信號,另一頭的人尋呼機收到信息,再找到有電話的地方撥回去,實現通話。
如此落后的通訊方式,放到三十多年后,年輕一些的人估計無法理解和想象。
戚興撥出電話后等了好久,遲遲沒有接到回電。
半個小時過去了,戚興開始焦急起來,他在屋子里來回渡著步子,自言自語道;
“什么情況?難道是在開會?對,有可能,畢竟人家是國企領導,肯定忙,我再等會兒吧。”
雖然嘴里這么安慰著自己,但戚興的心里卻已隱隱感到不安。
又等了十幾分鐘后,電話沒等來,倒等來了敲門聲。
打開門,發現是一個郵遞員,遞給他一個信封道;
“戚興是吧?這幾天家里怎么都沒人啊?喏,法院發給你的傳單,趕緊看看吧,別過了最后期限。”
聽到是法院傳單,戚興頓時有點懵。
稀里糊涂接過信封后,戚興一邊往屋里走著,一邊在想;
“我最近沒犯什么事啊?法院給我發傳單干什么?”
等坐到沙發上,拆開信封,看完了傳單后,戚興徹底傻了。
愣在那里好久,他腦子里飛速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焦廠長、徐佳榮、葉敏紅……
最后,戚興直接原地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我艸!我被耍了!”
但這個時候的他后知后覺,已經是為時已晚。
沒多久,敲門聲又響起了,這一次來的是警察。
“戚興是吧?法院早就給你發了傳單,為什么一直沒有回復?現在已經過了最后期限,起訴方要求強制執行,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戚興瞬間慌了,張口結舌的解釋道:“我、我這幾天都在外地……剛回來,不知道這事啊……”
然而警察可不會聽他說這些,三下五除二押著他就走了。
在看守所里,戚興大喊大叫,說自己遭到了詐騙,讓警察去抓李鋒和焦廠長。
但徐佳榮早已疏通過關系,看守所里,根本沒人理會戚興的話。
就這樣,戚興被關了好幾天,他也從一開始的激憤,逐漸變得安靜,甚至是絕望。
直到有一天,李鋒和徐佳榮來看他了。
鋼化玻璃后面,當帶著手銬的戚興,看到李鋒和徐佳榮后,他積壓了幾天的憤怒,又爆發出來;
“混蛋!你們兩個混蛋!快來人啊!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是騙子!他們是詐騙犯!”
可惜,沒有人來抓李鋒和徐佳榮,反而是看守的警察,過來按住激動的戚興,厲聲警告道;
“1125號犯人!老實點!”
見自己的掙扎起不到任何效果,戚興慢慢的也就放棄掙扎了。
稍微冷靜了一下后,他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視著李鋒和徐佳榮,恨不得用目光將兩人千刀萬剮,冷冷道;
“徐佳榮!你行啊!竟然幫著外人坑自己男人!果然女人的心毒過蛇蝎!”
頓了一下,戚興又盯向李鋒,繼續冷冷道;
“這幾天在里面我想了很多,你不是焦廠長!你到底是誰?!”
看著戚興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李鋒呵呵一笑道;
“戚總,你覺得現在問這些,還重要嗎?”
“現在你只有一條路能走,那就是把你手里剩下的股權,全部低價轉讓給我們。”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考慮撤訴,你也能免除牢獄之災了,怎么樣,考慮一下?”
聽到這里,戚興氣憤的啐了一口;“呸!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
“老子頂多被關一段時間,等我出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李鋒大笑起來;“哈哈哈!戚總啊戚總,那你就好好待在里面吧。”
“各方面關系我都疏通好了,估計判你個十年、八年的,問題不大。”
“這十年里,我們會把我們那部分股權套現,然后遠走高飛。”
“而你十年后出來,要面臨的是一個年久缺乏管理、負債累累的廠子。”
“但如果你同意把股權賣給我們,至少你很快就能出來,還能拿到一筆錢,說不定以后就能東山再起。”
“到底走哪條路,你自己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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