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變成藍歸了嗎?來到了她生活的世界,一步一步從江邊走上了岸,此時晚霞滿天,夜幕將要來臨了。
記憶慢慢從腦海深處浮現(xiàn)了出來,一幕一幕在她眼前放映著。
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天全黑了下來,藍歸睜開已經(jīng)紅了的雙眼,指甲陷進肉里,渾身氣的發(fā)抖,花了半天時間讓自己平靜下來,怪不得,怪不得啊!
兩個小時后,她到了住的小區(qū),掃了一遍周圍的環(huán)境,走上了樓,熟練的用密碼開了門,面對她的母親,藍雁!
藍雁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看著什么東西,目光落到剛回來的藍歸身上。從上到下掃了一眼,拿起桌上的蘋果砸了過去。
“你又去哪鬼混了!”
望了地上的蘋果一眼,藍歸冰冷的眸子掃向她,“你在教訓誰!”
腦海殘存的記憶告訴她,人生里一半的不幸來源于面前這位看似美麗溫柔的女人,生她養(yǎng)她的母親,卻從小家暴她!
藍雁起身向她走過來,“你跟誰說話呢,小賤人!”
小賤人?藍歸嗤笑了聲,直接一耳光把她扇到地上,臉皮還挺厚,手都打痛了,一想起過去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又朝地上的女人狠狠踢了幾腳,真他媽的糟心,這種人也配做母親,真是越想特氣。
地上的女人慘叫了半天,嘴里還斷斷續(xù)續(xù)說著話。
她蹲下來抓著藍雁的頭發(fā)往后拉,使她仰著頭看自己。
“好好看清楚我是誰,藍歸被你害死了,蠢貨!”
藍雁看她的眼神慢慢變得驚慌恐懼,身體的疼痛讓她五官變得有些扭曲。
“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弄死你一萬次都不夠。”
“賤人!
果然是個瘋的,藍歸抓著她的衣服拖進一個房間,實在是忍不了了。
半個小時后。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真是晦氣,打的她手都臟了,走到廚房洗了幾分鐘的手,難以想象以后要一起生活在這個鬼地方,藍歸又走到客廳四處看了看,最后將視線定在電視機上,看什么玩意還暫停了,不對,這畫面有點不對勁,她拿起遙控器點開了播放。
小孩的慘叫聲和女人的罵聲笑聲混雜在一起從電視里傳了出來刺激著她的眼睛和耳朵,慢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電視上播出的畫面。
真羨慕你啊,不像我!
我累了,不想再做人了!
心臟猛地一疼,藍歸半跪在地上,青筋爆了起來,咬牙忍住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戾氣和殺意,真是個畜生,艸TMD,遙控器被摔的粉碎,她一定得打死那個女人。
華嘉小區(qū)開了一輛救護車進來,周圍的鄰居紛紛出來看是哪家人出事了,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抬上了擔架,幾個離的近的紛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這是惹上什么人了被打的這么慘!
等到議論的人散了,樓道里才走出一個人來,眼神陰鷙,看著救護車消失的方向。
空氣中傳來幾聲骨響,伴隨著一陣陣的慘叫。
“尋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臺球廳旁邊的地上蜷縮著一男生,痛的臉上冷汗直冒。
旁邊站著的男生又上去補了一腳。
“你可敢的很啊,王嘉。”
啪,一桿進洞,完美。打球的男生把桿放到了一旁,轉身看著地上的人。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了那雙陰狠的眼睛。
旁邊的男生遞給他一根煙。
“在我這里,事不過二,再有一次。我廢了你,滾吧。”
“好好好。”那男生連滾帶爬的出了臺球廳。
風尋坐在臺上吐出一絲煙霧。
“尋哥,你干嘛放過他,就得給點顏色瞧瞧。”
“心情好,懶得計較。”
“下個月你可又要去學校了。”
我艸,他眼神掃向笑的正歡的江滬,想死嗎?
江滬被這眼神嚇得立馬收回了笑容,保命要緊,保命要緊!
藍歸拿著一杯檸檬水在一家叫夜色的酒吧門口站了半天,晚上9點了。
向何放下手中的事,走了出來,看著吧臺面前的女生。“你應聘調酒師?多大了?”
“十八。”
他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她,皮膚很白,就是太瘦,有些脫相了,五官看上去挺溫柔的,應該是個挺文靜的人。觸及到那雙不帶人氣的眼睛后,瞬間收回了這個想法。
“身份證看一下,真有十八?”
她有些許不耐煩,問這么細干嘛,“還差四個月,我會調酒,學過。”
“試試吧。”
藍歸走向吧臺里面挑了幾樣酒出來,迅速開始制作,十分鐘后一杯深紅色的酒移到了向和面前。
“這杯酒叫夜色,嘗嘗吧。”
向何拿起淺抿了一口,,皺起眉頭,繼而又舒展開來,看向這個女生。
“酸甜苦辣?”
“不錯,看來老板這四種味都嘗到了。”
入口即酸,醞釀后又是甜的,甜過后便是淡淡的苦和辛辣了。這是有些技術在身上的。
“什么時候上班?”
這么快,藍歸挑了下眉,“現(xiàn)在就行,兩個要求,不陪酒,不陪睡。”
“行,工資5000,包吃不包住,對了,你還是學生吧。開學了怎么辦?”
“去或留,隨你安排。”
“小趙,帶她去換衣服。”
一旁的經(jīng)理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老板,你真的要留下那個女生?”
“有用的人,為何不留?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平時多看著點。”
“是。”
周落零坐在石墩上,看著四周的人群。那個死丫頭怎么還不來啊?不會臨時退縮了吧,再不來她社恐都要發(fā)作了。
一個穿黑短袖,黑長褲的人鬼鬼祟祟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這什么鬼?
“姐們,我來了。”
“你穿的什么玩意?我們是去玩,不是做賊。”
余淼淼上下看了她一眼,紅t恤,白短裙。細看還化了妝,這小妞不得了啊!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從口袋里掏出個不知名噴霧遞給她。
這什么東西,毒藥嗎?周落零一臉嫌棄。
“防狼噴霧好好收著。”
“你也太夸張了吧。”
人生險惡,哪能不防啊。
臨近十二點。這是酒吧最嗨的時候,燈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或是笑容滿面,或是意亂情迷,一臉享受。
余淼淼一進來便緊緊抓著周落零的手,她還是第一次來酒吧,人好多啊。
走在前面的周姑娘內心也很緊張,她也是頭次啊,這里真的好吵。
藍歸調完了夜色甩了甩手,今晚這都多少杯了,實在是難喝,手酸死了。
“你好,有奶茶嗎?”
什么鬼?奶茶?抬頭看著柜臺前點奶茶的人,長相嗎?一個漂亮,一個普通,打扮卻相反,臉上稚氣未脫,又帶著一絲緊張,啊,頭次來的學生,她用手點了點前面的單子。
好丟人,周落零和余淼淼立馬低頭看著飲料單,同時深吸兩口氣,好貴啊,都三位數(shù)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