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放的蛋糕,還是草莓味的?
“周落零請的,挺好吃的。”
噢?免費的蛋糕,藍歸打開蓋子嘗了一口,甜味立馬充斥舌間,這蛋糕不錯,夠甜,在哪買的?
風尋把蛋糕掃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從抽屜里拿出書來放桌上。
她掃了旁邊人一眼,這是幾個意思?把自己桌子當垃圾桶了。
“我不愛吃甜。”
不愛吃就還回去或者扔掉啊,她雖然嗜甜如命,但可沒興致吃兩份,于是又用書把盒子推了回去。
風尋一臉不爽的看著她。
“不喜歡就還回去。”
“你不是愛吃甜的么。”天天上課拿一把糖塞抽屜,各種稀奇古怪的都有。
這人指定有什么毛病!她把書蓋在頭上補覺,不再理會他,做同桌這么些日子,這還是第一次兩個人開口聊天,可真是神奇,不過都不是愛說話的人,這點雙方都挺滿意。
周末,藍歸一大早便跑到醫院拿自己的體檢報告去了。
“各方面都沒什么問題,就是有點瘦,回去多吃點好的,長長肉。”
還長啊,都有100斤了,不過身高166,體重確實輕了些。增到110斤應該夠了,剛來那會兒只有80斤呢,肯定營養不良,她拿著體檢單坐到大廳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出神。
一雙小手出現在視線內,她低下頭只見一個兩三歲的女孩從兜里拿出一粒棒棒糖給自己。
“吃糖糖。”
“謝謝!”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跑過來道了聲歉,抱著女孩走了,循著目光望去,他們乖巧的站在一個男人面前,而那個男人衣物老舊,滿臉滄桑,坐在地上望著單子擦眼淚。
或許是高額的住院費,又或許是得了什么大病,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不幸福之人也占半多。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藍歸撕開包裝將糖含在了嘴里,感受到一絲甜味后,起身走出了大門。
男人穩定了情緒,又起身往繳費處走去,孩子不能沒媽媽,能治就是傾家蕩產也得治,弄完回來后,只見他兒子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聰聰,這哪來的?”
“一個姐姐給的,說是報答妹妹給的糖。”
他打開了袋子,一疊現金出現在眼前。
一個月就分了?周落零看著趴桌上哭的余淼淼不知怎么安慰,這次不會來真的吧?之前也吵過幾次,一節課就和好,其實吧,她當初就不怎么看好,兩個人性格都是那種外向活潑甚至要強的,特別是江滬,沾花惹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專情的人,空有其表。
一整天余淼淼都坐在座位上,上課安靜聽講,下課趴桌上,直到放學。
“淼淼,你沒事吧?”這眼睛腫的,不會哭了一天吧,分個手不至于吧。
“我們分手了,這次是真的,他說我刁蠻太作。”
“沒事兒,你這么好看,還能找到更好的。”
可是這是她第一次戀愛啊,搞學習都沒這么用心,算了,慢慢忘吧。
“我會努力的。”
這不就好了,周落零欣慰的點了點頭,但是她好像低估了這妞,初戀對于一個女生來說,那是刻苦銘心的記憶。
余淼淼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脾氣還有些傲,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以為這次是暫時的吵架,或許過幾天江滬就會來認錯,可她錯了,因為江滬無縫銜接了,換句話說是早有預謀,一想到以后形同陌路了,她就開始慢慢后悔,放下自己要強的性格和自尊心。
“你去找他和好,他還拒絕了?”
“你說,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
一聽哭腔立馬抽了張紙給她,周落零嘆了口氣,不知道說啥,看來那家伙是來真的。
周萊走過來還練習冊,用手指了指趴著哭的人。這是怎么了?失戀了?
失戀中的女生,每天都有哭不完的眼淚。
藍歸仔細琢磨著第二次月考發下來的試卷,這次有很大的進步,多了50分,看來她不是沒有天賦,就是這分數.......
二百五!不堪入目,風尋將嫌棄的眼神收了回來,戴上耳機繼續聽歌。
“你煩不煩啊?我們已經分了。”
班上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望向聲音的源頭。坐著的江滬,站著的余淼淼,他們兩個什么時候好上的?又什么時候分的?
好的快分的也快啊。藍歸收回了視線繼續研究自己的分數,下次爭取上300分,至于那30分的數學,算了,讓它在原地踏步吧。
余淼淼臉色通紅,趁眼淚掉下來之前走回了座位,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她死皮賴臉求復合了。
“他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真是個渣男,太惡心了。
“就是,別傷心,不值得。”
幾個女生圍在她身邊安慰。
周落零回頭瞪了一眼江滬,又看向旁邊的風尋,在他發覺之前立馬將目光收了回來。
江滬新女朋友藍歸在酒吧見到了,是四中的一個女生。濃妝艷抹很是漂亮,人也很放得開,11月的天氣穿個吊帶在臺上跳舞,他居然喜歡這種類型。
江滬過來點了一杯姑娘送給他的新女朋友,又點了一根煙,眼里露出一絲漫不經心,跟學校里的時候,多了一絲野性,好像這里的他才是真正釋放了天性一樣。
“你每天在這里調酒不無聊嗎?怎么不去臺上跳一下?”
“沒興趣。”
“我女朋友貝拉,好看吧。”
是挺好看,臉上的粉都能刮一層下來刷墻了。
“你喜歡的類型還真是多。”
他背對著吧臺坐著,目光掃著酒吧的每一個人。跟類型有什么關系呢?漂亮的女生他都喜歡,處的是否長久,就要看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