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小子進入拳院習武,不過區區半年時間,即便是拳院里目前天賦最好的大師兄,也需要花費一年時間,才能將鐵布衫,修煉至登堂入室的境界!
他陸平歌,一個鄉野村夫生的種而已,何德何能......”
盯著身前默然無語、肌膚一片黝黑的陸平歌,楊元瞳孔驟縮,內心狂震不已,更是加大了氣力,生怕手中九環大刀當真被震脫出去,在眾多師兄弟前丟人現眼。
“好厲害,竟是刀劍齊鳴!”
“陸師弟確實了不得,小半年而已,就已經將鐵布衫練值登堂入室的境地!”
“是啊,鐵布衫初窺門徑,也僅僅只能防御鈍器的重擊,而一旦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就完全不一樣了,即便是真正的利刃加身,也不能損傷身軀分毫!
可以說,初窺門徑和登堂入室,兩者形成的防御力對比起來,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
拳院之中,當即響起無數熱議聲。
經過柳驚山檢驗,依然能留在場間的,則是柳氏拳院真正的子弟、門徒,眼光自然不弱,許多人一眼就看出了陸平歌此時的鐵布衫水平,直接就被震撼得心神搖曳,面色微白。
“好!”
一道洪亮聲音驟起,柳驚山盯著場間的陸平歌,眼中神光湛然。饒是以他的心性,都忍不住贊了一聲,大笑出聲。他柳氏拳院,總算是出了棵不錯的苗子。
半年苦修,就將鐵布衫練至登堂入室,足見陸平歌天資橫溢。
嗯,他柳氏拳院,后繼有人了!
“下刀!對爪!”
笑容一斂,柳驚山又是一聲大喝。
柳驚山指令即出。
身為弟子,楊元不敢不從。
當啷一聲脆響,他直接甩下手中九環大刀,緊接著十指化爪,帶起一陣勁風,直穿陸平歌胸膛。
陸平歌身形一側,堪堪避開這毒辣的一爪。
然而,在他閃躲開楊元的左爪時,一股勁風再次壓蓋而下。
后者的右爪,猶如毒蟒撲來般,已然對著他的天靈蓋狠狠抓下!
嘭。
陸平歌左臂猛地抬起,頂住了楊元這來勢洶洶的一爪,爾后,他的右手五指同樣化爪,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刁鉆的角度,直接避開了楊元匆忙間架起的防御姿勢,一把扣在對方的咽喉之上。
“我...認輸...”
嘶啞干澀的聲音傳出,楊元后背冷汗漱漱而下,非常光棍,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直接選擇了投降。
沒人知道他心中此時,究竟是怎樣的羞憤屈辱!
他先手,卻沒能搶到一丁點先機。
反而,在面對陸平歌凌厲且兇猛的反擊時,被如此干脆利落的擊敗。
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多謝師兄賜教,承認了。”
陸平歌緩緩收手,微微一笑,然后退后三步,跟楊元保持一定距離。
“哈哈哈哈,輸得好,輸得好啊!”
在兩人結束比試后,柳驚山當即長身而起,一邊輕輕拍掌,一邊朝著陸平歌走去。
沒有一旁理會面紅耳赤、尷尬不已的楊元。
柳驚山再次上下打量面前的陸平歌一番,只覺得越看心中就越是滿意。
他盯著陸平歌,再次贊賞道:
“不錯,不僅將鐵布衫練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就連龍爪手,也達到了初窺門徑的程度。
你入門還不夠一年,苦修出來的成果,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汗顏!
平歌,你很好,沒有辜負師傅對你的期待,更沒有枉費師傅對你的悉心栽培!”
面對柳驚山的夸贊,陸平歌眉眼平靜,臉色沒有表現出絲毫自得之色,只是抱拳道:“多謝師傅認可。在您的栽培下,弟子必定能夠早日突破武道極限,更上一層樓!”
像這樣的職場套話,陸平歌前世也不知道說過多少萬次,所以張口就來,更是沒有半分不適感。
果然。
聽見陸平歌的回應,柳驚山臉上的笑容頓時濃郁了數分。
他想了想,掃視全場眾人,然后擲地有聲的說道:
“我現在宣布一個重大消息,從此以后,陸平歌,就是我的親傳弟子。”
嘩!
話音落下,全場沸騰。
眾弟子再次看向陸平歌的目光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羨慕。
在場的眾人,只是柳驚山的入室弟子,繼承的是對方的武學。
而身為親傳弟子的陸平歌,不僅要完全繼承對方的武學,在未來,更要繼承整個柳氏拳院!
這其中的區別,那可就大了去了。
這個消息確實是爆炸性的,就連當事人陸平歌,都一下子有些懵逼了。
同時,他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屬性面板又有了變化。
姓名:陸平歌
身份:柳氏拳院院主柳驚山的親傳弟子,洛神寨壓寨相公。
所屬勢力:柳氏拳院,洛神寨
江湖稱號聲望:無名小卒
境界:氣血二重天(共有九重天)
武功:百發百中穿心龍爪手(初窺門徑)
橫練:鐵布衫(登堂入室)
裝備:破舊套裝、一把破舊柴刀、一雙草鞋
刷怪值:0
宣布完消息后,柳驚山抬頭,瞟了眼烈日,嗯了一聲:“時候也不早了,今天的習武進度檢驗結束,你們自行散去吧。”
這就結束了?
哪能啊!
楊元面色微沉,站了出來,抱拳道:“師傅,還有楚師妹,她尚未接受檢測呢。”
“哦,是么?”
看著此時正滿臉歡喜,在陸平歌身旁說著些什么的楚幼魚,柳驚山沉吟片刻,臉上浮現一絲疲憊之色,揮揮手道:“那便下次吧,今日,為師累了。”
“......是。”
楊元心頭不甘,臉色卻變也不變的應道。
爾后。
柳驚山跟陸平歌打了個招呼,然后背著手,率先離開。
楊元恨恨的橫了陸平歌一眼,同樣轉身,迅速消失在拳院中。
余下的眾弟子,紛紛上前,跟陸平歌這個新晉親傳弟子熱絡寒暄了一番后,一樣很快散去。
一下子。
拳院之中,空蕩蕩的,只剩下陸平歌和楚幼魚二人。
“陸大哥,幸好有你,及時趕到場,不然我肯定得被師傅逐出師門了!”
重重松了口氣,楚幼魚沒心沒肺的嘻嘻笑道。
“對了,陸大哥,你餓了嗎?我下面給你吃呀?”
忽然想起來什么,楚幼魚又道,同時,小臉微微泛起一抹紅暈。
“......”
看著楚幼魚此時有些慌亂無措的模樣,陸平歌抿了抿嘴,輕笑起來,然后點點頭,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