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的友誼也會有磕磕碰碰,莫江穎是十分追求潮流的女生,陸秦愛美也不例外,她們倆在一起通常是討論這個品牌,那個品牌。她們看中的也通常是同一個商品,書包、衣服、褲子、鞋子……
莫江穎會跟我說陸秦怎么就老是模仿她的路線,事實上,兩個年紀(jì)相仿的女孩一起購物,看中同一樣?xùn)|西是常有的事,可是那時莫江穎變得一度嫌棄“抄襲”的陸秦。
后來莫江穎按捺不住自己狂燥的心對陸秦說:“我怎么買什么你就跟著我買什么。”
陸秦哪干啊:“哪里跟著你買?”
“你看這次的鞋子。”莫江穎不甘示弱地說。
“我還沒說呢,我跟你說這雙鞋好看,想買,你自己轉(zhuǎn)身就下訂,這是你抄襲吧。”
莫江穎無話可說。
我跟趙婧在隔壁除了勸和就沒有其他的作用。莫江穎和陸秦的時尚,我和趙婧永遠(yuǎn)都是不懂的。
莫江穎是那種拽得不行的人,有一次我們四個在學(xué)校飯?zhí)谜椅恢贸燥垼幸荒猩驳搅怂募纭?p> 她氣不過,吃到一半就收拾餐盤走人,特意走到那個男生附近用兇狠的眼神瞪著他,簡直拽到不行。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很多次都刷到蘇之凡很喪的朋友圈,他的女朋友也沒有出現(xiàn),我跟她們仨說我猜他分手了。
“上啊。”陸秦同我說。
“你認(rèn)真的嗎?”我看著她。
“喜歡就上啊。”趙婧放下手機,看這架勢打算好好勸說我了。
我看著莫江穎,還未開口,她就說“上!”
我笑著望著她們,這么希望我上嗎?
“你不上什么時候上,你不說他怎么知道。”陸秦頭頭是道地分析。
“我只是猜測他分手了,萬一他沒有分手怎么辦?”我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趙婧二話不說拿出手機找到蘇之凡他們學(xué)校的公眾號,找到去年的分班電子表,在電子表里找到她認(rèn)識的人的名字,回頭打開微信,點開對應(yīng)的人的名字。
“分沒分手問下人就知道了,現(xiàn)在看你決定了,你決定了我就幫你問。”趙婧鬼點子真的很多。
我想了很久很久,心中掀起大風(fēng)大浪,最后脫口而出:“問吧。”
清清楚楚的記得,那是我對這段暗戀踏出的第二步。
趙婧發(fā)送過去,她的同學(xué)遲遲沒有回復(fù),陸秦怕我等不及,拿出手機去問他們學(xué)校的學(xué)妹去幫我打聽。
趙婧的朋友回復(fù)她了:“人家有女朋友。”
那一刻,我如釋重負(fù),但有一絲不希望是這個結(jié)果。
在后來的許多日子里,我再也沒有在別人面前說起蘇之凡。
我在文科班,班主任是即使分班了也沒有變的數(shù)學(xué)老師。
文科班女生眾多,人多口雜得讓人害怕,一個班,總會有誰和誰不合之類的。
在升高三的時候,班主任為了讓我們不要花時間在無用的事情上,她讓我們自己選舍友。
按我當(dāng)時的數(shù)學(xué)課代表同桌來說:“只要你們四個人不分開就好啊。”
我笑著說:“是啊。”
那時我被她們仨還有幾個女生被叫繼續(xù)當(dāng)舍長,我也沒有推脫,當(dāng)時莫江穎就提醒跟我說:“不要讓朱佩妮跟我們一個宿舍,這個人在初中就是出了名的恐怖的。”
可是,當(dāng)我轉(zhuǎn)了一圈,都湊不夠一個宿舍的人數(shù),這也意味著,我們只能任由班主任的安排,無奈下,我最后還是選擇了朱佩妮。
我跟她接觸不多,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她,但看上去的她并不符合別人口中的形象。
如果在這之前對她有什么印象的話,那就是上個學(xué)期期中考地理學(xué)科作弊,帶試卷進(jìn)考場被老師發(fā)現(xiàn),后來學(xué)校貼公告被處分。
高中的我一直被父母給予厚望,為家爭光成了我整個高中最大的壓力,無論我付出多少,成績依然停滯不前,是我高中的最怕,那種無力感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我無論對待生活和學(xué)習(xí),我永遠(yuǎn)是永恒的悲觀主義者,是消極的,以及所經(jīng)歷的讓我害怕向前,我一直在自我懷疑的道路上前進(jìn),永遠(yuǎn)讓我身心疲憊,讓我崩潰不已。
在堅持早上早到課室后,成績不進(jìn)反退,我那時總在質(zhì)疑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反倒那時天天玩手機的趙婧一下子從一百多名沖到全級第八。她讓我眼前一亮,不禁還自夸一下,我的姐妹也太棒了吧。
偶爾跟隔壁班的同學(xué)聊天的時候,聊到學(xué)習(xí)上,我真的會同她說,我的姐妹真的太棒了,勞逸結(jié)合,成績不斷向前沖,名副其實的黑馬。
在我跟身邊的朋友炫耀她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想到生活不是小說,更不是電影,她也沒有這么厲害。
當(dāng)別人滿臉疑惑地問我:“你為什么要和這種人一起玩?”
我除了滿臉的驚訝:“啊?什么啊?跟她玩有什么問題嗎?”
“你怎么就這么信任她呢?”我的同學(xué)好像不忍心我再被欺騙再次“提醒我”。
我將心底的所有的疑惑再次涌上心頭,并肯定她說的是哪種事后,我問她:“是她作弊嗎?”
“吶!吶!吶!這是你自己猜的,我什么都沒有說。”
也許你會疑惑你為什么寧愿相信一個其他人也不去相信自己的好朋友,我也知道這樣顯得特別塑料,可是,事實種種擺在眼前,我對你的信任早已被虛榮心消耗得不剩一點兒。
后來跑去隔壁班的那個姐妹,跟她未透露姓名的說這件事,她反問我:“是趙婧吧。”
我驚訝地問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早就知道了。”
“我跟你說她很厲害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問她。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提出我的疑惑。
“一個考場這么多人,肯定有人看得到啊。準(zhǔn)確地說,其實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那是我信任的人啊,沒有一丁點兒懷疑的人啊,她的成就也一直是我的驕傲,作為一個好朋友,從頭到尾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