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嶺罵完之后,原本以為溫卿煙會反駁自己。
然后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說,這個小雜種不尊重自己,然后就把溫卿煙給打一頓。
可惜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
溫嶺心頭先是有些茫然,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來,說不定這個女人是被自己給嚇到了呢。
嚇傻了?
想到這里他笑了笑,然后看著溫卿煙趾高氣揚的說道:“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被我給嚇壞了?”
“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野種,居然也想冒充我們丞相府的千金,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要是識相的話,你現在就麻溜的,給我收拾包袱滾蛋!不然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把你趕出家門為止!”
溫卿煙依舊一言不發,冷笑一聲,看著有些緊張的小連,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緊接著就開始吩咐道:“小連,你和云翹去給我泡一壺茶來。”
小連和云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
小姐居然還想喝茶?
難不成她沒有看出來,溫嶺就是來找茬的嗎?這個時候還喝什么茶呀,現在重要的,就是趕緊把溫嶺給打發走。
溫嶺是什么樣的人,她們可是一清二楚,就是一個紈绔子弟。
而且在家里,基本上除了溫紫檀能夠降服得住他。
誰的話都不聽,無法無天到了極點,而且溫嶺和溫紫檀的感情這么好,他這個時候過來找茬。
明顯就是為了給溫紫檀出頭。
自家小姐居然還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小連忍不住上前,小聲的在溫卿煙的耳邊說道:“小姐……這位是府上的三少爺,性格有些……”
說到這里的時候,小連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看了一眼表情得意的溫嶺,嘆了口氣還是說道:“三少爺是我們這里出了名的紈绔。”
“你要是真要跟他對上,只會是您吃虧小姐,要不然……我們去找夫人,讓夫人來為您主持公道?”
溫卿煙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看著小連,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提醒似的說道:“小連,剛剛我說什么了?”
小連先是一愣,緊接著擔憂的說道:“小姐,要不然還是……”
“小連,云翹,我的話不喜歡重復第二遍,所以你們現在,趕緊去給我燒壺熱茶來。”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們管了,畢竟我們還是要有待客之道的不是?”
溫嶺聽見這話更加得意,看來眼前這個小雜種是真的很害怕自己。
自己剛剛過來,這么囂張,她居然沒有把自己趕出去,也沒有跟自己吵架。
居然還讓自己的丫鬟去倒茶?
膽小鬼!
溫嶺頓時更加囂張了,下把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溫卿煙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樣子,嘴角一直噙著一抹微笑。
小連和云翹擔憂的看了溫卿煙一眼,但是看見自家小姐如此沉靜的樣子,二人覺得,恐怕有些事情是她們沒有想到的。
有些不安的退了下去,腳下快了幾分。
離開了正廳不久,小連就拉著云翹說道:“云翹,我們要不然去找夫人告狀吧。”
“不然如果任由溫嶺少爺這么胡鬧,到時候,一定會讓我們家小姐吃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溫嶺平時……都是怎么欺負別人的。”
云翹皺了皺眉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待商榷,你剛剛沒有聽到嗎?小姐讓我們去燒茶。”
“而且我看小姐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雖然不知道小姐會怎么對付這位三少爺,但是我瞧著,這位小姐與眾不同,說不定……之前都是我們看錯了。”
“而且小姐之前不是說了嗎,要我們忠心耿耿,我們現在這個時候……去找夫人,恐怕……”
云翹話沒有說完。
但是小連卻聽明白了。
她們這個時候不能去找夫人,發生在她們院子里的事情,除了小姐吩咐的之外,她們都不能出去隨便說。
小連嘆了口氣。
趕緊拉著云翹去燒茶了。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去泡茶,至于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吧,我們得趕緊把茶燒好,然后去幫小姐的忙!”
云翹點了點頭,其實她心中有一點猜測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小姐恐怕是故意支開她們的。
雖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既然她故意支開自己和小連。
恐怕是胸有成竹可以對付溫嶺的。
而此時溫嶺看到兩個丫鬟退下之后,就準備過去坐在椅子上,,
一邊走,還一邊對溫卿煙說道:“你這個小雜種,誰讓你坐在我們家的椅子上的,趕緊給我起來。”
“像你這樣的臟東西,等你離開之后,我要把這里的所有的擺設,全部丟出去燒掉,別到時候染上了什么病!”
誰知道,溫嶺一邊走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腳下,溫卿煙的手上不知何時捏了一枚石子兒。
還沒等溫嶺走到椅子邊坐下呢,溫卿煙突然就出手,石子帶著些許內力,直接彈到了溫嶺的膝蓋上。
“哎喲!”
溫嶺頓時腿上一疼,直接倒在地上,他抱著自己的膝蓋,一邊搓揉一邊痛哭:“天哪!天哪好痛好痛!”
溫嶺在地上狼狽地呼喊,在心中有些驚訝,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了?
為什么會突然感到膝蓋疼?
因為今天只是來找一個小雜種的麻煩溫嶺,并沒有帶自己的護衛。
如果他的護衛在場,肯定能夠看出一些蹊蹺之處。
溫卿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給她擦地的溫嶺,笑了笑說道:“我說這位仁兄,你躺在我地上是想干什么呢?是想給我擦地嗎?”
“正好呢,我昨天才剛剛搬進來,這個院子的地還有些臟,如果你不介意,用你的錦羅綢緞的衣服給我擦地,我當然也不介意。”
溫嶺聽見這話,猛的睜開眼睛,然后一臉憤怒的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的膝蓋雖然還有些泛疼,但是已經不像剛剛那么疼了。
可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有些畏懼眼前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