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然已經(jīng)昏迷半個多月了,顧新羽國內(nèi)國外的專家請了個遍,依舊是毫無作用,他干脆把夏欣然帶回了自己住的公寓,方便照顧她。
夏欣然靜靜地躺在他的大床上,小小的身子在柔軟大床上只壓出一點點凹陷。
顧新羽目光如水般溫柔的注視著她的女孩。清麗白凈的容顏,恬靜的像酣睡的公主那樣人畜無害,美麗動人,他忍不住握著她纖細的手指,柔軟的薄唇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低沉磁性的嗓音述說著他的相思之情。
“欣然,今天是你昏迷的第十八天,醫(yī)生說,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令你留戀的人,你就一定會醒來,我想,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成為這個人呢?”
他頓了頓嗓子:“自從圖書館見你的第一面,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我一直暗中關(guān)注你,制造各自機會與你相遇,你還不知道吧?”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牢牢抓住你的手,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說著說著,顧新羽眸底染上晶瑩的淚光,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顧新羽理了理思緒,收起波動的表情。
“新羽哥!”
林清語拎著個大行李箱站在門口。
“清語,你這是做什么…”
顧新羽棱角分明的臉上掠過訝異之色。
“我來跟你告別的,我之前沒有聽爸媽的話,惹的爸媽非常難過,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讓我留下來的理由了,我就隨了爸媽的心愿,去英國留學。”
“走的那么急?進來再說。”
顧新羽眉頭微微一蹙。
“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林清語眸色迷離,看不出憂喜。
“先進來吧,我讓付思瑞去學校收拾夏欣然的東西了,她這會兒差不多要到了。”
“嗯?”林清語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會把夏欣然帶到這里來了吧?”
“嗯……”顧新羽給她倒了杯水,口氣淡然。
“這不太好吧,你一個大男人怎么照顧她呀?”
“這個我自有安排。”依舊是云淡風輕,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
“咚咚咚。”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付思瑞吭哧吭哧地搬了一大箱東西進來。
“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在這兒照顧欣然了,我派人調(diào)查了欣然的家庭狀況,唯一的親人是爺爺,幾年前就過世了,她現(xiàn)在無親無靠的,別人照顧她我不放心。”顧新羽抿了口水,幽黑深邃的目光,看不出情緒。
“怪不得欣然說沒有家人,放假也不回家,我怎么就那么心大呢!”付思瑞五官幾乎皺成一團,有些后悔莫及。
“那你住哪兒?”林清語有些狐疑的看著冷峻的顧新羽。
“回家!”
“回家!”林清語不可思議的愣了愣,顧新羽自從母親去世,跟父親關(guān)系鬧僵了后,已經(jīng)好幾年沒踏入那個家半步了!
“新羽哥,你想清楚了嗎?”林清語想起他當年傷心離家的模樣,還是有些心疼。
“傻妹妹,你不是讓我釋懷嗎?我不回家,怎么去釋懷呢?”
顧新羽苦笑,柔和的燈光落入他的眼中,恍若滿天星辰,閃耀又不失潤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