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回門的日子,夏欣然早早就收拾妥當。
如果回不了現實,能和肖伯戰一起逗逗鳥,抓抓魚,悠閑自在的過一輩子也挺好,當然,如果沒有肖伯文和柳煙煙找茬的話。
這幾日柳煙煙不是借機挖苦她,就是故意捉弄肖伯戰,偏偏肖炎偏袒肖伯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夏欣然盤算著就趁此次歸寧的機會,逃出云城,越遠越好。
馬車很快就到了慕容府,慕容府的牌匾已經更換成了國公府。
夏欣然一下馬車,國公府的小廝就迎了上來。
“二小姐,二姑爺,快請,老爺夫人早就等候多時了,就盼著小姐您歸寧呢。”
夏欣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心里卻有些酸楚,沒有慕容德安的苦肉計,她也沒有今天。
慕容德安和藹慈祥的坐在堂上,慕容夫人一臉欣喜的走到堂前迎接夏欣然,一見她就拉起手來噓寒問暖,倒真像個母親見著閨女的樣子。
肖伯戰乖乖的坐在一旁吃著糕點,夏欣然與她們寒暄了許久,卻沒見著慕容雪的身影。
“娘,怎么不見雪兒?”
慕容夫人看了看慕容德安,欲言又止。
慕容德安嘆息了一聲,細細看他,又蒼老了幾分。
“霜兒,你如今回來可要好好勸勸雪兒,那丫頭鐵了心要嫁給賀昀深,竟要絕食…”
慕容夫人又拍了拍夏欣然的手,眼里已經噙滿淚水,滿懷期待的看著她。
夏欣然安慰了她幾句,便匆匆趕往了凝香苑。
凝香苑大門緊閉,任憑婢女怎么敲門,慕容雪就是不肯開門。
夏欣然只好親自叫門:“雪兒,是我,我有話跟你說,快把門打開。”
慕容雪一聽是夏欣然的聲音,這才把門打開。
幾日不見,慕容雪憔悴了許多,看著身子也清瘦了不少,眼里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靈動。她一見著夏欣然,就摟著她輕聲的啜泣起來,梨花帶雨的樣子令人猶憐。
夏欣然輕輕拍著她,又回頭吩咐起彩兒霞兒:“彩兒霞兒,帶二姑爺到處逛逛,我和雪兒有體己話要說。”
肖伯戰心里不愿,卻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婢女們到處閑逛起來。
房里只剩下慕容雪和夏欣然,慕容雪這才拭去淚水,哽咽的訴說起來。
“那日我根據賀公子信上約定的時間,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在城東橋頭一直等到了天亮,也沒等到賀公子,一定是爹爹從中作梗,我回到府中他還關我禁閉,一氣之下我就絕食明志了。”
“等會,你說你等到天亮也沒見到賀公子,你如何斷定是爹爹從中作梗呢?”
夏欣然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爹爹看不上賀公子家世,自然會百般阻擾。”
慕容雪說起來滿臉不悅。
“剛剛在堂上,娘也跟我聊了此事,她說爹爹根本不知道你逃出去的事,他如何阻攔,說不定是那賀昀深說話不算數,這種人不值得你這樣。”
“再說了,那賀昀深若是正經人士,怎么能約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深更半夜相見,他不怕毀了你的清譽嗎?我看他就是圖謀不軌,心術不正!”
慕容雪承認夏欣然說的話有些道理,卻又不肯相信賀昀深是那種登徒浪子,她拿出曾經與賀昀深往來的書信。
夏欣然認真翻閱起來,賀昀深言辭懇切,文明儒雅,字里行間透露著滿滿的宏圖大志,確實沒有一點登徒浪子的氣息。
“雪兒,可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替你去會會他!”
夏欣然眸光閃動,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