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宰相府終歸于平靜。
躺在床上熟睡的肖伯戰(zhàn)忽然睜開雙眼,周身散發(fā)著寒意,猶如在夜色中的妖魅般絕美狠戾。
前一晚,他穿著夜行衣,戴著面具,帶著十幾名殺手,勇闖玉山匪窩。
土匪們正在飲酒作樂,只聽“嗖”的一聲,守門的兩個嘍啰應聲倒地。
匪頭立刻警覺起來,一個眼色,幾十個土匪蜂擁而上,與肖伯戰(zhàn)的人打得難舍難分。
匪頭站在后面,只見來人身姿挺拔,氣度不凡,他的面具在月色下發(fā)著寒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嘴角稍稍勾起,眸中的狠戾令人畏懼。他輕輕一躍,穿過人群直接朝著匪頭飛去,手中的利劍閃著明晃晃的亮光。
匪頭根本招架不住,只是幾招便敗下陣來,他邊退邊罵罵咧咧:“來者何人,你今日敢動我,宰相府定不會放過你!”
肖伯戰(zhàn)瞳孔陡然收縮,更加寒意逼人。
果然是宰相府!
匪頭以為震懾到他,不禁得意忘形:“怎么樣,怕了吧,還不快磕頭認錯!”
肖伯戰(zhàn)冷冷的哼了一聲,利劍直接刺入了他的胸膛,快準狠,匪頭當場斃命。
其他土匪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霎時間,玉山上橫尸遍野,血流成河,一片狼籍。
動了他的逆鱗,誰都得死!
此刻,他又戴上了那副面具,月光下的他似乎成了嗜血的怪物,既然土匪的靠山是宰相府,那么宰相府內的某些人就應該付出代價。
他那個所謂的兄長,從小到大一直欺辱他,捉弄他,不管是名利,還是父親的疼愛,他都可以不在乎,唯有她,不行!
他輕而易舉躲過巡邏隊,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肖伯文的房中,朝著床上沉睡的人狠狠刺去。
肖伯文立刻口吐鮮血,昏了過去。煙柳煙驚醒了過來,大聲呼救,巡邏隊的人快速的沖了進來。
肖伯戰(zhàn)一個飛躍,跳上了房頂,消失在夜色中。他換了身衣服,淡定的回到房中,躺到床上假寐。
不一會兒,整個宰相府的人都手忙腳亂了起來,請大夫的請大夫,查刺客的查刺客,把肖炎都驚動了,一直鬧到了深夜,查到他房里的時候,他已經呼呼大睡。
翌日,肖炎大發(fā)雷霆,昨晚巡邏的人都遭了殃,以辦事不力為由通通杖斃!
肖伯文倒是命大,昨晚一劍未傷及要害,只需好好調養(yǎng)就能恢復。
肖伯戰(zhàn)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只給了他一個教訓而已。
慕容府內,慕容德安亦是愁眉不展,派了好些人尋找慕容霜未果,府中排查歹人也毫無所獲。
正午時分,陽光炙熱,奴婢們都有些困意,幾個家丁在守衛(wèi)的時候打起了盹。
一場大火就這樣毫無征兆的燒了起來。
火勢兇猛,整個凝香苑都化為了灰燼,還好慕容雪逃的及時,只受了些輕傷。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忙著滅火,好不容易才將大火撲滅,慕容夫人驚魂未定,摟著慕容雪啜泣不止。
慕容德安連忙命彩兒打開后院的大門,確定了里面的人平安無事才舒了一口氣。
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滅火上,沒有人發(fā)現珠兒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