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起床了,起床了”
一陣隱隱約約從外邊傳來的叫聲把趙炎從酣睡中驚醒,睜開眼睛,一個中年婦人映入眼簾,正是母親李秋梅,手里拿著一件新衣服,新衣服可是過年才會買一件的,平時都舍不得穿。
母親隨后便解釋,說這是她昨天回家后就去梧桐巷的裁縫店里請人做的一件衣服,今天大清早才拿到。今天是趙炎去拜師的日子,要穿的好點的衣服顯得精神點去,才顯得對此次拜師的重視之心。
穿好衣服,便發現大廳的桌子上早已擺好了香噴噴的米飯,還炒了一碗肉和幾個雞蛋。
“炎兒,來,多吃點,這可是昨天隔壁燕大嫂送給咱家的一塊肉,你立叔叔家還送來了幾個雞蛋”,還未等趙炎開口,母親就開始解釋這些菜的來源了。
不過想想也覺得合情合理,畢竟聽張神醫說他沒幾年好活了,趙炎是他收的親傳弟子,以后受點傷什么的,還得指望趙炎幫忙治病也說不定呢,自然要先打好關系。
吃完飯后便來到了張神醫的住所,此地顯得冷冷清清,只有偶爾傳來幾聲鳥叫聲顯得此地有活物存在。
此時張神醫早已坐在屋前的一張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本書,見趙炎到來,就笑呵呵的招呼趙炎過去。
“張神醫”,趙炎走近,然后抱拳向其行了一禮。
“好了,以后你就是老夫的弟子,不必拘泥于禮數,老夫姓張,以后就稱呼我張老吧”。
“以后老夫會在上午教你讀書識字以及一些經脈,穴道的知識,下午會教你一些采藥煉藥的常識,也許還會教你一些治病救人的醫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學好識字,等你字識的差不多了,老夫再教你一套口訣,此口訣雖然不能讓你飛檐走壁,但也能強身健體”。張神醫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識字?我以前去鎮上讀過兩年私塾,字還是認識一些的”。
“哼,老夫教你的字又豈是凡夫俗子能教的”,說著便將手里的那本書丟給趙炎。
接過書,發現上面的字都歪歪曲曲,居然一個字也不認識,頓時愣在當場。
見趙炎目瞪口呆的樣子,張神醫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你記住了,重中之重是把老夫教你的口訣練好,以后每三個月老夫就會檢查一下你的修煉成果,在此期間,你父親的治病用的藥老夫都給你準備好,不用再去山上跑了,如果到時候你不努力修煉口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趙炎臉色微微一變,聽到張神醫會給他爹提供藥,心里微微松了口氣,有點喜悅,來之前最擔心的就是張神醫不讓他去山上采藥,這樣的話自己說什么也不會同意的,現在藥有了著落,便放下心來。不過又有些患得患失,擔心張神醫口中的口訣難練,到時候讓張神醫不滿意,斷了父親的藥的來源。
見這番話起到了自己預期的效果,張神醫滿意的點點頭,然后便叫趙炎打開手里的書,開始教其識字。直到中午才停下,趙炎此時也頭大,這書可不是像以前那么好讀的,許多字都晦澀難懂,有些字都需要張神醫解釋很長一段時間才稍微理解一點,但也是一知半解。
隨后張神醫便遞給趙炎一把鑰匙,說是藏書房的鑰匙,下午可以去里面看看,他的一些醫書也在藏書房中,然后再叮囑了一番要好好研讀手里的這本書后,便一瘸一瘸的走進了屋內。
抱著不看白不看的心態,趙炎走進了藏書房,當然也希望從書中找到治療父親的辦法。然而令趙炎沒有想到的是,本以為張神醫的藏書房會有很多書籍,但當走進去時,才發現房里只是擺放著一張書桌,桌上放著寥寥數本書籍。
不過趙炎并沒有因此失望,作為一個從偏遠山野小村長大的孩子,也就在之前上私塾時看過書,而且只是一本簡易的教人識文斷字的書。一下子發現這么多的書籍,頓時來了興趣,恨不得立馬將所有書都看完再背下來。
不過當他翻開書時,卻發現自己居然不認識字,當把這幾本書都粗略的翻了一下后,終于發現了一本筆記,貌似是張神醫這些年替人看病的總結以及一些草藥的介紹。看到這本書,趙炎頓時興奮了,張神醫以前也給爹爹看過病,說不定也有相關的介紹。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里面并沒有找到,不過還有幾本書,看上面的字,與今天張神醫教自己的那些字有些形似,只要自己學會了這些字就可以繼續看這些書了。
不知不覺就到傍晚了,和張神醫打了個招呼,就回家了。
第二天,依舊是和第一天一樣,上午識字,下午則自己自由活動,不過趙炎選擇了繼續研讀張神醫給的那本書,只有識字了才能繼續去藏書房看書。但與第一天不同的是,張神醫請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在山上的石壁上鑿著,據說是給自己打造用于打坐的靜室。
趙炎自然不懂什么是打坐,什么是靜室,不過想來也是為了己識字或者張神醫口中的讓自己修煉的口訣吧。
轉眼就兩個月過去了,石室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打造好了,而這天趙炎也將書上的字學的七七八八了。
這些日子,也從張神醫的講解經脈上了解到,原來空氣中有一種叫靈氣的東西,而這種靈力可以被極少一部分特殊的人吸入體內,經由身體的奇經八脈,進而轉化為身體里的靈力,最終儲存在一個腹部的叫丹田的地方。
每每從張神醫口中吐出一些奇奇怪怪,從未聽說過的詞,但趙炎都選擇了記下這些,甚至還準備了一個筆記本,每天回去把張神醫講的回顧一遍,然后在記下一些,誰知道以后不會遇到呢,用以前教書先生的話說,就是好記心不如爛筆頭。
這天,趙炎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張神醫的院子前,等著其為自己講解字詞或者關于經脈等等一些奇聞,然而張神醫并未和之前一樣。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