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老夫也不能藏著掖著了,老夫雖然丹田破損,但好歹以前也是筑基期的修士,豈是你這種小輩能夠反抗的,還不束手就擒,還能少吃點苦頭”。
張神醫取出一個藥瓶,從中倒出來一粒猩紅的丹藥,眼中有一絲不舍,又有一絲恐懼,隨即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正當趙炎還在好奇什么藥丸能讓張神醫如此自信能讓自己束手就擒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張神醫臉上一下一下的抽搐著,全身上下抖動個不停,臉上也因抽搐而變形,喉嚨里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嚎叫聲,猶如受到非人虐待的野獸,似乎經受著莫大的痛苦,這凄厲的聲音讓人聽了不由得感到陰深可怕,一股寒氣從趙炎心中升起。
越是如此詭異,就越讓人害怕,趙炎知道此時自己必須搶先出手,不能讓張神醫繼續下去了,不等其準備完成,自己必然兇多吉少。
正當趙炎準備動手時,更加恐怖的事發生了,此時張神醫的臉上浮現出一根根的黑色經脈,一直延伸到頸部,最后胸前亦有大量黑經鼓起,而其手腳亦是如此。
此時的張神醫的雙手冒出長長的黑指甲,雙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胸部抓個不停,黑血直冒,突然,其掐住自己的脖子,不一會就倒在了地上,停止了抽搐和顫抖。
“死了?”
趙炎有些難以置信,不過很快就否決了。因為此時張神醫臉上黑經褪去,似乎年輕了二三十來歲,變成了一個中年人模樣,臉上也由慘白的不帶一絲血色變成了滿面榮光,驀然睜開雙眼站了起來。
趙炎臉上滿是疑慮,目瞪口呆的望著張神醫這個大變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難道這是仙丹,能讓人返老還童。不過馬上又自我否定了這個猜想,張神醫吃這丹藥時可是有一絲恐懼的。
“小子,你可知道老夫剛才吃的是什么丹藥”,看到趙炎還未從剛才的怪事上緩過神來,臉上依然有一絲驚疑,張神醫臉上露出詭異的一笑。
“哼,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的仙丹妙藥吧,不然你也不會等到現在才吃,想必是有很大的副作用吧”,趙炎雖然心里有些發毛,但想到對方對自己心懷不軌,不由地譏笑道。
“哈哈,不錯,這丹藥叫噬生丹,這丹藥是以自己的所有生機為代價,換取短暫的力量提升,老夫就算不吃此藥,也不過還能活數個月,雖然后續會承受萬蟻噬心而死,不過只要老夫在三個時辰內將你拿下,就還可以逍遙快活的再活一世”。
“夏霸天,你肯定想不到老夫還有此奇遇吧,當年廢了老夫的丹田,但想必你這老不死的也身受重傷,又能剩下多少修為。”
“哈哈,天不亡老夫,讓老夫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有靈根的小子,等老夫日后重回筑基期,便是你夏家覆滅時,到時候你那孫女,嘿嘿”。
張神醫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然后又嘿嘿的笑了起來,聽得趙炎心里發麻。
原來張神醫曾經是筑基期的修士,自己原本已經盡量高估他,以為曾是一個開脈境的修士,沒想到還是低估了,自己現在只是煉體境三層的小修士,而煉體之后還有開脈,再之后才是筑基,這可是整整相差兩個大境界啊。哪怕現在的張神醫被廢了,還是讓趙炎感到恐懼,更何況張神醫吃了那顆猩紅的藥丸后的詭異的變化。
想到此處,趙炎突然有點后悔,當自己懷疑張神醫對自己懷有不軌之心時,為什么不去提醒父母或帶著父母走出小村子,說不定在外面也能找到治愈的靈丹妙藥。而且聽剛才張神醫的一番言語就知道其是一個居心叵測之人,就算自己遂了他的意,自己父母多半也是兇多吉少吧。
想到這里,趙炎開始打退堂鼓,腳步開始慢慢的往后退,試圖奪路而逃。
“呵呵,都這個時候了,你小子還想著逃嗎?老夫吃下噬生丹之后的三個時辰內,有煉體7層的實力,你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張神醫看到趙炎的小動作,一臉的獰笑的看著他,似乎并不擔心趙炎能從他手掌心逃走。
不過趙炎可不會因為這樣一句話就站在原地等著張神醫來對付自己,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趙炎猛地扔出手中的匕首,然后一轉身朝大門走去,根本不管匕首有沒有刺中張神醫。其實其心里也很清楚這是沒有結果的,一柄普通的凡器是很難傷到修仙者的,即使對方站著不動。這次的扔出匕首只是為了吸引張神醫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多一些逃命的機會。
然他還是低估了煉體七層的實力,只見張神醫縱身一躍,如一頭豹子一般,一下就趕在趙炎之前站在了門口,趙炎撞了個滿懷,一下被反彈的摔了出去。
“呵呵,我都說了你是逃不掉的,你還偏不信”,張神醫也不急于動手,瞇著眼睛斜視著趙炎,背著雙手,似乎是在玩貓抓老鼠的把戲。
此時,趙炎還是不死心,抱著就算是老虎也要拔幾根胡須的心態,一個翻身從地上躍了起來,然后給張神醫來了一個透心拳。
然而,趙炎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自己拼盡全力的一拳似乎沒有對張神醫造成多大的影響。
只見張神醫一臉嘲諷的看著趙炎,右手握住打在其胸口的拳頭,想要就此抓住趙炎。
一抹淡黃色的粉末從趙炎左手中散出,趁張神醫一個不注意,撒在了其臉上。
“咯咯,你以為這些對老夫有效嗎”,張神醫一臉的不以為然,他可不相信趙炎能用毒傷害到自己。
“張老,不如咱們講和吧,你已中毒,咱們都把解藥交出來,然后我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沒人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你還是村里的備受村民愛戴的張神醫,怎么樣”。
趙炎臉上的驚慌失措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冷靜,就像剛才的表情都是裝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