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意外的發現
即使是這樣方澤也只能遠遠地眺望,不敢離得太近。
陳弘陽身經百戰見識得多,只有最初感覺到不適,但很快就恢復正常,道:“能查清楚是怎么死的嚒?”
尸檢師傅放下手頭工作,道:“致命傷是命中心臟的子彈。”
說著話,他托著一枚小小的子彈頭遞給陳弘陽。
陳弘陽把燈光調到最亮,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罵罵咧咧,道:“我就知道是那禿猴的貨!這小子背著我又開始搗鼓他的軍火生意了。”
當初那位軍火販子繳納保釋金之后,拍拍屁股就離開了監獄。
可能有人感到疑惑。
為什么有些人犯的最不嚴重,但是也要送上【荒蕪之地】的火車,為什么像軍火販子這種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抓住不直接處以極刑?
原因很簡單。
議會大廳就等著抓他來創收呢!
抓一次,就是一筆大錢。議會大廳的老爺笑得都合不攏嘴。
陳弘陽冷靜下來,道:“是誰發現這具尸體的?”
尸檢師傅道:“是一位來河邊浣洗衣服的中年婦女,由于受到的刺激太大,正在接受心理輔導。”
“在哪里?”
“請跟我來。”
方澤見陳弘陽起身離開,加緊腳步跟了上去。當他從陳弘陽口中得知,殺害林卓英所用的子彈同樣是走私軍火。這使得他的心一下子就擰巴起來了。
推開房門,見著一位正不停撫著胸口的中年婦女。她一看見方澤與陳弘陽,簡直比看到親兒子還熱情。
“感謝女神!你們終于來了!”
“已經沒事了,大嬸!”
陳弘陽不愧是婦女之友,單憑一句話就讓這位中年大媽冷靜下來。
“能和我們講一講事情經過嚒?”
“應該是天黑了沒多久,我想趁著時間還早,打算去洗衣服,誰能想到會撞上這種糟心事啊!”
方澤敏銳地察覺,道:“天黑沒多久?大概是幾點了?”
婦人道:“我是踏著鐘樓的敲鐘聲出門的。”
鐘樓在每天凌晨一點、清晨五點、午后一點以及傍晚五點敲響大金鐘,也就是說……不過才五點多?!
五點鐘之前,林卓英就遇害了。
要知道他離開小鎮菜市場也不過才三點多。短短一個小時內,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隕落了。
陳弘陽嚴肅道:“這件事情太蹊蹺了!搞不好會牽扯進來一些大家伙。”他拍了拍方澤的肩膀,“為了你的仕途,這件事你還是少摻和為妙。”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前腳掌剛離開菜市場,立馬就被碎尸萬段,再結合嚴峻男爵的【偏執】屬性,指不定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仿佛一切的猜想都把矛頭指向嚴峻男爵。
方澤卻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他與陳弘陽匆匆告別,獨自一人前往小鎮北區的下水管道。
方澤始終不敢肯定,當初自己誤殺的疑犯,是不是那位城北連環殺人魔。
一個人想要偽裝,確實能蒙騙過絕大多數人,但是他一定會在不經意間留下破綻!
方澤此行,為得就是尋找破綻。
下水管道臭氣沖天,偶有耗子在腳邊一閃而過。方澤摸著黑找到爆炸地點。
默念咒語。
指尖冒出微弱的亮光。
借助這光,開始比對疑犯與之前犯罪留下的鞋印是否吻合。答案無需多言,那自然是一致的。如果不一致,議會大廳怎么會宣布結案呢?
結果意料之中。
方澤悄悄摸進那晚差點遇害女孩的屋子。
因為發生了那一樁事情,女孩早就收拾鋪蓋跑路了,此時已是人去樓空。
根據后來了解的情報,這名女孩是酒吧女郎,平日里登門騷擾的男顧客不再少數。從殘留在墻上的海報可知一二,這姑娘是一個極其愛美的女孩兒。
搜尋無果。
方澤又折返回下水管道。
這一次,他出于好奇,用手指尺量了一下邵俊的尺碼。
結果如雷轟電擎,大腦放空思想,精神處于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邵俊的尺碼,居然和疑犯完全相同!”
“不對!不對!”
“這也有可能是巧合!兩個人身高類似,穿的鞋碼一樣不是很正常的事嚒?”
之前的種種巧合就像發酵的面團,在不停地醞釀,令方澤不得不正視它。方澤叉腰長舒一口氣,道:“當務之急,還是得去查明死在爆炸事件中疑犯的身份。”
“不就是難民營嚒?我去就是了!”
……
此時天色已晚,加上人生地不熟的,方澤不愿冒險獨闖難民營,走了一半路就折返回家去了。
可剛一推開家門,就見著洛嘉生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丫頭,出了什么事嚒?”
方澤感覺莫名其妙的。
“喲喲喲~”
“你瞧瞧這是什么玩意兒?”
洛嘉生不知從哪掏出一個亮閃閃的玩意兒,用力一甩,不偏不倚地落在方澤的手掌心里。方澤低頭一看,暗喊一聲糟糕,原來是冬木石落在浴室里了!
方澤對著冬木石,呵斥道:“蔡云,你給我滾出來!”
一個鼻青臉腫的幽靈悠悠現身。
方澤一愣神,哭笑不得道:“你這是什么情況?”
按理來講幽靈是沒有實體的,怎么會像普通人一般被胖揍一頓?蔡云自知理虧,只好小聲嘟噥道:“還不是因為你把我落在浴室里了。”
“……合著怪到我頭上來了?!”
方澤氣得嘴都歪了。
蔡云打蛇上棍,篤定方澤絕對不會拿自己怎么樣,道:“我這不是好奇嘛!聽著浴室里有流水聲,還以為……還以為是你回來了!剛探出一個腦袋,就被這姑娘揪了個正著。”
“之后那叫一個慘吶~我蔡云這輩子也沒見過脾氣這么炸的女孩子。”
說著說著,蔡云居然開始同情起方澤。
方澤注意到他古怪的眼神,好氣不氣道:“是不是想挨男女雙打?”
“別!別!別!算我求你們了!”
方澤知道這是蔡云在裝腔作勢,索性順著他的話了結這樁鬧事,道:“嘉生,你說怎么辦?要殺要剮聽從你吩咐。”
洛嘉生也看懂方澤的不耐煩。
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和方澤鬧得不愉快。
只好柔聲道:“把這掛墜交給我吧!我一個人在家悶得慌,多一個人陪自己嘮嗑也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