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我們不得不進行必要的環節,洗臉刷牙。
那時是軍訓的第三天,我已經深深感受到穿了三天的校服的潮濕感。因為沒有太多的打算,自己只帶了便衣,結果是只讓穿校服,我甚至連白色的堿都看得一覽無余,好生覺得自己受苦了。可是相比之下,我們整個宿舍是同樣的狀態,有些孤苦寂寞感表達不出來,只能憋在深夜嘆氣。
臨床的人我在中考時見過,說起來很巧。一開始我只是把他認作了女生,后來卻和他分到了一個班,以后的故事我不知道會是什么樣,也沒有多想?,F在最令我害怕的是他的打鼾聲,我現在才明白什么叫做電鋸和鉆頭,簡直震耳欲聾。我不知過了多久才去睡,第二件一早起來就只有腦瓜子嗡嗡的,渾渾噩噩的。
我起來的很早,他們還沒醒我就起了。北面的窗外不是我想的黑,但也不是發亮的白,而是一種淡淡的灰色又加有一些青,朦朧感像是在眼簾罩了一層紗,透過紗只能模糊地看。我先是做了洗漱,繞后叫醒了宿舍里的其他人,如果有沒醒的我也不會硬生生的叫起,只能放任不管怕他生氣。遲不遲到的事就不歸我管了,那是他的原因。我等了等,看看有誰動作快些最后和對床的王逸一起走了。
那時候天還沒亮,依舊很昏暗。我和他走了一段路就說說要不要先去吃飯的事,然后打算先吃了。排隊的人很多,即使是早來也會耗上一段時間用來排隊。幸運的是有個伴能陪自己嘮一下嗑,不會因為寂寞流淚。我們其實很有緣,他也是同校的,和那位大哥(暫且叫他豪哥吧)一樣都不曾見過彼此。所以我們有更多的話題可聊,有些事是感同身受的。
“難受啊,被分到新校了?!?p> “害?!蔽艺f。
“他們都在老校,誰讓我們學校靠近那里。我也想去老校,哪里認識的人更多嘛?!?p> “我也是,不過只能聽天由命了,新校環境好。聽他們說的老校連個像樣的廁所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連個擋板都沒有,你懂吧?!?p>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是他們說老校教得好啊?!?p> “我怎么聽說是新校老師比老校的好?!蔽艺f。
“不知道,不曉得?!?p> “算了…該你買了!”我說。
我們是在一樓難免的窗口買的,那時候還有肉夾饃和單餅,和外面賣的差不多,但是物價就有些便宜了。兩邊的窗口就是賣湯的,也是為了方便。我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四個位置的方桌我和他對坐。一會從門口來了個熟悉的身影,是我的臨床。他還背著包,滿滿當當的一包。我們和他打了招呼,他向我們問好,然后讓他一會買了飯過來坐。他答應了,快速采取了行動。我趁空打了他的小報告,對王逸說:“你昨天又沒有聽見打呼嚕的聲音?”
“有啊,有一點?!?p> “就是他?!?p> “哦,那不是你對頭嗎。”
“對啊,我們還是頭對頭睡的,那感覺簡直了。”
“哈哈哈哈,我大概能知道。我離他那么遠都能聽到,更別說你直接懟在噪音源那里聽了。”
“我很煩,一晚上沒睡好,現在腦子還疼。我現在就想到教室趴下睡覺?!蔽艺f。
那人來了,我們相處了很多天仍舊不相識。“你叫什么,你也沒說過啊。”我開口問了,也得知了答案,他叫王磊光。這名字挺俗氣,看他的樣子也是個農村小伙。不是看不起他的意思,我也是農村出身,但是他的身上卻散發出特有的鄉村氣息。
“那…很高興認識你。”
“很高興認識你?!?p> 我和王逸吃完飯先走了,留下他一個人。
路途中上了一次廁所,那時光還很暗,到比以前亮了很多,能夠從廁所里看到丁達爾效應。不過,還不足以讓我們享受夏日帶來的愉悅,還有早晨的清新。
教室里能夠散發出悶騷的氣味,發酵的酸味撲面而來。我本想捏著鼻子入門,但這樣是不知曉禮節的事。我需要將如此變成常態,管不了多久就會結束的,僅僅三年嘛。我還在傲慢中,別人就已經在招呼我讓我坐下了,說是讓我聽聽歌。我下意識的明白了,她帶了手機。我一般是不會說的,做一個明理的人要從這里的每一步開始。
我看了看表針指向的時刻,察覺到這時候班主任不會到來,便心安理得和她聽起了歌。或許是因為太過入迷的原因,就連老師進了門都不知道。
“嘿!”
他向我們胡呲了一聲,我們嚇得哆嗦,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