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依的生物鐘一向很準,醒來一側目,驚嚇不已。
“你,你,你怎么在這兒?”
“你喝醉了,抱著我的手臂不放開。”郁淳已經很平靜。
“啊,不好意思。”林采依立即松開,覺得有點臊。
郁淳不語,林采依的話又如流水傾瀉。
“我有抱東西睡的習慣,咦?我的大貓呢?哦,對,我把它放陽臺曬了。”
郁淳看過去,看得見一個長條形灰色抱枕,一張笑貓臉。
“我小時候跟我哥一起睡,就喜歡抱著他的手臂,后來大了,不能睡在一起了,這個習慣卻養成了。”
林采依和郁淳并排坐著,說者無意,聽者隨意。
“唉,對了,我喝醉后是什么樣子?”
“說了許多真話,”郁淳看著林采依,笑了,“酒后吐真言,果真不假。”
“就是嘛,我哥還說我會說胡話,就不給我喝。”林采依憤慨。
郁淳笑了,感情積滿,他站起來,站到林采依面前,不經意撩起額前碎發,眼睛明亮,身上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柔光。
“依依,我喜歡你,你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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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現在才回來,發生什么了?哎,你別不好意思說,酒后亂性很正常,我很懂。”赫其哲笑得異常燦爛。
“什么都沒發生。”郁淳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怎么會?我看小林八成喜歡你啊。”赫其哲不相信,不依不饒。
“嗯。”郁淳這才微微笑了。
“嗯?”赫其哲睜大了眼,張大了耳,唯恐自己錯過什么“驚天消息”。
“我們互通心意了,僅此而已。”郁淳不動聲色,冷靜克制是他的本色。
“真的啊,這么快,你們才認識一年哎。居然連你都找到對象了,我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赫其哲仰天長嘆,悲戚不已。
“關鍵是,你會找嗎?”郁淳說話常常是一針見血。
“是啊,根本不會。”赫其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