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究竟怎么了?
“別擔心我,等你走了有靈兒陪我。”晚上,餐桌上堆滿了肉食。
小胖子整個腦袋已經全部光溜溜了,雷母親自幫他掛的。因為白天的消耗,現在正抱著一只比他手臂還粗的一根獸腿啃得起勁。對面的徐靈小丫頭就斯文多了,挑起一根老媽幫她剔下來的肉絲,如老鼠吃面條一般一點一點的梭了進去。
老媽也忙得不可開交,一邊跟雷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邊用兩把小刀剔著肉,大塊的直接吃掉,細長的小塊的就丟給徐靈妹妹。
在這個世界上,吃飯永遠是最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雷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手一只大棒骨,一手扶著一個大湯碗,龍吸一口肉湯,再啃幾口肉骨頭,吃的不亦樂乎。“小丫頭怎么陪你?她不回家啊?她以后住我們家?”
“我打算把她當女兒養,以后她就跟我過了。”
“真的?”搭話的是小丫頭徐靈。這一張嘴,嘴里的那根肉絲直接掉進湯碗里。濺起的湯水都沒空理會,直接在她白潔的連衣裙上綻開幾朵污黃色的小斑點。兩滴調皮的湯汁掛在小巧的小下巴下面,隨著小丫頭的回頭一下子再次蕩開,掉會碗里。
看得出,小丫頭一臉的驚喜。
“當然是真的。”老媽放下一只小刀,拿起毛巾幫小丫頭下巴上的湯汁擦了擦,順帶還擦了一下油亮的小嘴。“趕緊吃,這些回家再說。”
“爸媽會不會不讓我去啊?還有小文那個鼻涕蟲她肯定會跟來的,煩都煩死了。”小文便是徐家最小的那個孩子,小十一徐文文。兩歲半的小丫頭整天掉著鼻涕往七姐徐靈身上趁。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徐靈經常有小零食收藏,時不時的被小十一發現。久而久之就習慣性的喜歡上了七姐。反正其他哥哥姐姐身上翻不出任何一丁點吃的。
這也是徐靈自己的倉鼠屬性惹的禍。每次欣姨給她點好東西,她總想藏點起來慢慢享用。
“沒關系,一起帶過來好了。欣姨幫你照顧。”也不知道老媽哪來的自信,人家能把兒女給她養?
“還不改口叫媽媽?”雷克自然是不嫌事大的主,滿嘴肉塊還是含含糊糊的起哄道。
“真的要叫媽媽嗎?”小丫頭一點都不奇怪,反而還有一臉欣喜的樣子。
“不急,不急。趕緊吃飯。先回去跟你親爸親媽談妥了再說。吃飯,吃飯。”老媽臉上的喜氣藏都藏不住,顯然是高興得很。
“不是吧,老媽。誰才是你親生的啊?你親兒子這兩天就要走了,你怎么能這么高興呢?”說不上是故意打趣還是真的吃味。反正話音都變了。
整桌氣氛一片和諧,說說笑笑的吃著飯,唯獨小胖子一句話也不搭,一直埋頭苦干。
飯后已是銀星高照。
星空一望無際,深沉似海。
“小胖,去了六環,你會不會想你爸媽?還有你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
“會啊?嗯,可能會吧?不知道。該你啦,快走啊。”
“小胖,如果你擁有了無比強大的力量了之后,你的志向是什么?”
“什么是志向?我靠,雷克你這臭棋,你這是送我吃嗎?”
“保護人類同胞?追求長生不老?還是追尋超脫生死輪回的道路?”
“什么,什么玩意?你在說啥?”
“沒,繼續下棋。”
“當然是保護同胞啦,我要保護我爸媽,還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啊。還要保護你雷克。以后哥罩著你,誰要是欺負了你,你就來找你哥知道了吧!雷克你看見了吧,我那火龍……”
眼前的少年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雷克的心思卻是越飛越高、越飛越遠。飛出了小院,飛過了城墻,飛向了漆黑的夜空。
在那遙遠的星空彼岸,會不會有一顆蔚藍的星球,星球上會不會有一個叫做華夏的國度,那個古老的國度中會不會有個內陸盆地叫川蜀,那個貧窮的山區會不會有一群愛國的人們子弟兵,里面會不會有一個名字從小就經常被人取笑的漢子叫‘李雷’,他、他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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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這個小胖墩長得倒是蠻喜慶的啊!咳咳!來這個給你,就當見面禮吧。”一個銀白色徽章丟了過去,小胖子連忙手忙腳亂的接住。圓圓的小臉紅彤彤的依然還是有意無意的瞟上幾眼面前那個美的不像話的女子。
“你就是雷克吧?喲!小家伙氣質還不錯嘛。怎么姐姐長得不好看嗎?”女子絕美的臉蛋上柳眉輕起,一副嗔怪的樣子,像是責備又像是撒嬌般的問道。
眼前這女子十七八歲的相貌,身高不過一米七的樣子,身材比例卻是完美的嚇人。那曲線并不夸張卻如此的完美,即便是少不更事的小胖墩都不敢直視。小巧的臉蛋上光潔的肌膚吹彈可破,柳眉杏眼、唇紅齒白,美得不可方物。羅群輕紗,香肩玉骨,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即便是上輩子飽受網絡美女轟炸的雷克也是不得不感嘆天功造物,完美無瑕!
“請問你是~?”雷克自然也是有些遭不住了,被如此動人的美女直視確實有些考驗定力。只能以攻代守。
“不錯嘛,小家伙。”然后嫣然一笑,玉掌輕翻,一封紅色的信封出現在她的掌心。“小家伙記住了,姐姐我叫李妙音。你也可以叫我大師姐哦!呵呵呵!”隨即將信封遞了過來。
雷克當然是鎮定自若的接過信封,然后故作輕松的低頭看了一眼信封問道:“這是錄取通知書?”
“錄取通知書?呵呵呵!好有趣的叫法。你這么講也對,好吧以后它就叫錄取通知書了吧。”
‘這小妖精可真撩人!一顰一笑都是那么的勾人心弦。最可怕的是她這一身的清新脫俗,毫無半分的嫵媚勁兒。這才是最讓人欲罷不能之處。恐怕,無論你定力有多強,在這女子面前也都只能土崩瓦解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