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知道將軍不會這么輕易地就醉倒了,他立馬把人帶到了白先生處,白先生醫術高明,肯定知道怎么回事。
“他這是怎么了啊,今天不是成親嗎?”白先生疑惑。
“白先生快看看,將軍似乎有些不正常。”
“中毒了,快去燒熱水。”白先生看了眼球又看了看舌頭,心里一驚,把了下脈確定了,“要快一點,這毒性很強。”誰這么狠心,這毒要是完全發作,恐怕下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
“我馬上去。”初一匆忙離去。
將軍府的新房里,趙琰正等待著,今晚蕭尋如果沒來,多半是成功了。
如果他出現了呢?
“王嬤嬤,你去休息吧。”
“這不好吧,我老婆子還是守著郡主就好。”
“去吧,沒事,我人都在這兒了。”
“那好吧,郡主好生休息。”王嬤嬤有些敷衍,房事禮儀她沒打算說。
支走了嬤嬤,趙琰才放松下來,她取下頭上的簪子拿在手里,閑得無事一般挑動燭火。
腳步聲!有人來了。
門被打開,蕭尋進來了,穿得還是白日成婚的婚服。
他慢慢走過去,坐在床上新娘身邊。
趙琰感覺到身邊人,但他遲遲不說話,又沒有任何動作。
兩人干坐著大概過了一刻鐘。
“夫君,不掀蓋頭嗎?”還是趙琰先開口。
眼前亮了起來,紅色的蓋頭被拿起來放在一邊。
兩人的視線不經意間對在一起,在夜里燭光照耀下有些曖昧,但更多是尷尬。
“夫君,我們喝交杯酒吧。”趙琰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跟過來的蕭尋。
“郡主,這杯我就不喝了,白日席里喝倒了一回,現在還有幾分不適,就不喝了。”蕭尋說。
“就這一小杯,交杯酒,和席上的不一樣。”
趙琰看蕭尋面露難色,轉了一個語調又說,“嬤嬤告訴我,這些都是成婚該走的禮節,象征著百年好合。”
蕭尋剛剛中過毒,怎么不會懷疑這位郡主,他聽這委屈的語氣,說:“既然如此,不如以水代酒,夫人不是也不能喝酒的嗎?”
趙琰眼里有些淚水,她假裝可憐地說,“這規矩我也不清楚,既然夫君說了,水也是一樣的。”
趙琰又取了兩個杯子,從桌子上裝著水的茶壺里倒了兩杯。
蕭尋接過,靠近,他的手從趙琰的手臂穿過,“郡主,喝吧。”
交杯酒總算完事了,趙琰心里舒了一口氣,現在要做的還是等。
不知道以往那些聽從父母之命,新婚之夜才得以見面的夫妻是怎樣的,趙琰是不自在和尷尬的。
蕭尋轉動手中的杯子,轉了一會兒說:“郡主應該累了吧,先歇息吧。”
“別走。”萬一他倒在了其他地方就不好了。
“郡主,還有什么要事嗎?”
蕭尋的手已經撫在了門上。
“夫君,你是不喜歡我嗎?”趙琰快速走過去,從身后抱住蕭尋,緊緊地貼在他身上。
趙琰感覺到蕭尋的僵硬,她不由地想笑,這將軍難道還是個純情少男?
“沒有不喜歡。”蕭尋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你為什么要在洞房花燭夜拋下我?”
蕭尋扒下趙琰的手,轉過身來,“我以為嫁人并非郡主所愿。”
“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嫁了,你不要不喜歡我,我們兩情相悅,好嗎?”說完,趙琰又主動地鉆進蕭尋的懷里,抱住他。
無所謂,反正也快是死人一個,抱一下沒什么,趙琰想。
蕭尋有些楞住了,他沒怎么接觸過女人,不知道怎么招架,但是看見懷里似乎顫抖著哭泣的女子,還是出于安慰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