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么了。”趙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她一早醒來就覺得渾身軟綿無力,心口也悶,難道是昨天強撐著裝睡以至于沒睡好?
趙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昨晚魏志遠臨時變了計劃,她雖然生氣,但還是不得不聽從。只好做作裝可憐一番,或許是想到自己的境遇,哭得時候有些真情實感,還裝睡表演了做夢,真是耗費精力的事。
“就是有些水土不服,沒什么大礙,開幾副藥,放寬心就好。”白大夫眉毛一挑,收回了把脈的手,在桌上寫下一個藥方。
蕭尋接了過來,說:“初一,你去抓藥吧。”
“不用,將軍,還是我去吧。”站在門口的魏志遠過來。
蕭尋點頭,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趙琰,溫柔地對她說:“你好好休息吧。”
“好,辛苦白先生了。”
“夫人放寬心,不要多想。”白先生笑了一下,眉毛一挑,到蕭尋身邊輕聲說,“將軍,我有話跟你說。”
到了門外,白先生才說,“將軍,您剛娶的夫人恐怕是活不久了。”
“此話怎講?”蕭尋有些驚訝。
“我方才給她看病,她確實是有水土不服之癥,也是病因。但是她脈搏跳動奇怪,我推測可能體內有奇毒,應該活不久了。不過我剛剛取了她的血,回去好生研究研究,或許有解毒之法。”
蕭尋聽到這些話,心里一跳,“那就拜托白先生了,有進展勞煩先生盡快告訴我。”
“定當竭力,不過我聽陳放說這郡主不簡單?”
蕭尋笑著搖頭,“不過就是一個軟弱可憐的女子罷了。”遠嫁越州,身中劇毒,她大概也是身不由己。
白先生兩條眉毛上下一條,“解毒之法在下會盡力的。”
趙琰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沒厲害到下不了床的地步,不過是試試那個醫術高明的白先生。魏志遠下的毒那么厲害,他也能解,或許自己身上的毒他也會解。
“夫人,奴婢服侍您起來吧。”來了兩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看著很拘謹。
“你們是?”
“奴婢春花,這位是秋月,我們是將軍派來服侍夫人您的。”春花小姑娘穿了一身粉色,就真像春日花朵一樣,臉上的雀斑也給了她幾分俏皮的感覺,看著很機靈。
“好吧,不過我很多事能夠自己做,你們兩個小丫頭聽話一點就好了。”身邊有兩個可以說話的也好。
趙琰起床,就要穿衣服。
“夫人,我們,不,奴婢伺候您穿衣吧。”秋月說,她年紀小,也沒做過丫鬟,一時忘了娘教的話。
“不用這么拘謹,也不用自稱奴婢。”趙琰自己從春花手中拿過外衫,“我自己能來的就不用麻煩你們了。”
“夫人,我來給您梳頭吧。”秋月看見趙琰做在鏡子前就立馬過去。
“好吧,那你可熟練?”趙琰可不想被扯下大把頭發。
“可熟了,我以前就天天給人梳頭呢?”
“給誰呢?”
“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很多人呢!”
那估計也就那樣了,果然,樣式很簡單,就只是扎了起來。不過倒也無所謂了。
就在這過程中,趙琰也弄清楚了春花秋月的來歷,就是西大街那邊張大媽的兩個女兒,昨天成婚還來幫忙了,看了趙琰柔柔弱弱的樣子,又想到她是什么郡主,來這邊肯定缺幾個小丫鬟,就推薦自己的兩個女兒給蕭尋,所以春花秋月今天還是第一天來做丫鬟。
春花秋月之所以叫這樣的名字,還是因為他爹以前幫助過以為被貶越州的官員,他一直吟誦“春花秋月何時了”,為了沾點文化氣息就叫了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