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坐,小人有事要說清楚。”令狐宇決定不再躲著了,事情說清楚了他要走。
“你本宮今日很高興。”永安看著令狐宇,笑得一臉嬌羞,“你們幾個先出去。”
劉嬤嬤讓了路關了門,卻是沒出去,永安心情好也不在乎。
“有什么事?你說吧!”永安拉著令狐宇要她坐下。
“公主,小人不會做駙馬,今日說清楚了就要走了。”令狐宇說得很堅決,他明白之前是自己為了財寶猶豫的態度讓她誤會了。
眼淚流下來,滑落到她的嘴里,永安泣不成聲,“不行,皇兄,皇兄已經下旨了。”
“公主,小人一直說得很清楚,對公主絕無此意,勉強下來對公主不好。”
“可是,可是…”永安說著,又變了臉,憤怒起來,“不,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夫君!”
聲音尖細嘶啞,令狐宇假做無意捂了捂耳朵,“公主不要執著,小人不會娶公主。”
永安瞥見一旁的劉嬤嬤,指著道“可是母后說了什么?”
“沒有,小人在太后面前就說得很清楚,對公主無意。”
永安怔了一會兒,抓緊令狐宇的袖子,自己作勢要倒下去,令狐宇便順勢脫掉自己的外衣,后退一步,永安就跌在了地上。
“公主,公主沒事吧。”劉嬤嬤過來扶,卻被一把推開。
“令狐宇!你今日必須說清楚,否則誅你九族!”永安心里是痛的,威脅是不得已。
令狐宇看了看劉嬤嬤,“還請嬤嬤出去一會兒,小人跟公主說幾句話。”
劉嬤嬤出去了,令狐宇才過去拉永安,他伸出一只手,“公主何必如此執著?”
就在此時,永安猛一下拉著令狐宇,他沒有招架壓在了永安身上,纖細的手臂立馬纏上來,腿也纏上去,一起喝成。
“不要走。”她溫柔的氣息纏上她的耳尖,奮力將自己往令狐宇身上蹭,“不要。”感到身上的人在撇開她的手,永安又似水地叫了聲,“令狐宇,我愛你。”
這個姿勢,抱得如此緊,令狐宇覺得再動一下就是輕薄人了,他盡量用手按地,“公主以為我是救命恩人,可惜,楊乂就死在我的劍下。”
就在此刻,令狐宇掙脫站了起來,“楊乂是我殺的,留在公主府也是為了躲避抓捕,順便撈幾個值錢的玩意兒,對公主沒有任何想法。”
說完,令狐宇消失在門口,永安就這樣躺在地上,門外得風吹在她的臉上,是在做夢嗎?不!
“啊——啊——”刺耳的尖叫從公主的房里傳來,一眾下人趕來。
“滾,你們都滾。出去!”她撐起上半身大喊斥退了下人,又躺了下去。
難怪會那么巧得救下我,原來是兇手脫身的手段,一切都是令狐宇造成的!
可是呢?可是她卻喜歡上了仇人,那么卑微,那么沒有尊嚴,“父皇,你在天上看見了嗎?你女兒犯了錯,父皇,你帶我走吧。嗚嗚,嗚嗚。”
永安將自己卷縮起來,她想要站起來一頭撞上那根柱子,力氣到了手心卻聚不起來,就像抓不著的空氣。
永安公主自從那天躺在地上以后,便得了風寒,錯過了宮里的年宴,劉太后來看她時要接她入宮住,永安躺著流淚搖頭。
“母后,孩兒錯了,令狐宇是殺害父皇的兇手。”永安臉色慘白,經過多日的心理糾結,還是說了出來。
“哀家的好孩子,不哭不哭。”劉太后哪里會不知,早在劉嬤嬤趴在門上聽到了事情,立馬就匯報給了她,令狐宇早已是通緝犯了。
“母后,孩兒不想嫁人。”
“不嫁,不嫁。”劉太后將女兒伸出來的手放回被子里,“永安好好休息,娘親都聽你的。”
永安聽了這話,眼淚更是大顆大顆流下來,孩兒不孝,愚蠢,怎能放任殺父仇人在身邊,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失去父親的痛苦似乎此刻才清晰起來。
劉太后心里一陣抽痛,她也是對不起先皇的。
永安就像一個溺水的人,之前抓住了令狐宇這塊浮木,不至于淹著,可現在沒了浮木,內心的自責愧疚如同狂風暴雨襲來,她整日昏昏沉沉,難得清醒,一晃過了正月十五還臥病在床,太醫也是沒什么辦法。
“公主還是心病啊。”
“恕老臣直言,公主她情況不太好。”
原定在正月里的婚禮也是取消了,但是賢王的婚禮倒是提前了幾日,就定在公主原定婚期,正月二十,也是公主的生辰。
劉太后聽了哥哥找來的半仙之言,要借賢王婚禮喜氣給公主沖沖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