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甘州到越州,直接穿過梁州再到越州是最近的。
連日的奔波讓趙琰有些累,好不容易能夠沒有防備地休息,趙琰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
“姑娘,姑娘。”有人敲門。
趙琰正在梳妝,看著銅鏡里的人,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首飾也沒有了,頭發就簡單地梳起來。
她開了門,是一個年輕男人。
“姑娘,該啟程了。”
“好。”
趙琰隨他出了知府府邸,不見官府的人,是一支送鏢對伍。
紅色的旗幟,黑色的字寫著“譚”。
趙琰正疑惑著,卓俊也就過來了。
“姑娘,本官雇了鏢局送你去越州。”
“謝大人。”
“本官要你在這途中盡量不要暴露在外。”
他說完,立馬有人遞給了趙琰一個黑紗斗笠。
趙琰接過,“大人,這是為何?”
“本官的話不要多問。”
趙琰上了馬車,把知道的消息整理了一下,難道卓俊也是為了制造楊麟去越州的假象?
可是就她一個人,怎么會讓人相信?
不想了,能到越州就行。走著走著,隊伍忽然停下來了,馬車簾子被掀開,進來了一個女子。
“姑娘,我叫譚香,是這鏢局的人。”
趙琰點了點頭,“我是趙琰。”
譚香很有女俠風范,她手下拿著一把劍,大喇喇的坐著,“外面打頭的那個是我哥,叫譚榮。”
“我能問問,你們這次送鏢卓大人有什么要求嗎?”
“有啊,就是讓我們看好你,盡量不要露面,然后盡量以最快的速度送你到越州。”
“卓大人有說為什么嗎?”
“沒有。不過你放心,我們譚家鏢局,一定把你送到。”
“那謝謝你了。”
“不用,對了,你去越州是要干什么啊?”
“就是探親。”
坐馬車趙琰不喜歡,她提出一起騎馬,譚榮卻不同意。
蕭尋以最快的速度自甘州過梁州到越州,越州一切都好,他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暗衛來報,徐州溫方和鐘離方隔幾日就要打上一戰,但是又分不出勝負。
青州的徐毅對徐州有了攻打的想法,正在謀劃中。
趕路的日子總是漫長無聊的,趙琰想起自己第一次來越州,也是這樣的。
到梁州太康郡的時候正值中元節,譚榮要準備干糧,一行人就在城中尋了個客棧。
趙琰跟譚香說了好久,才說服她陪自己出去走走。
中元節這天很熱鬧,河里已經漂浮著了各種各樣的河燈。
“你要出來就是來放河燈?”譚香問。
趙琰帶著黑紗斗笠,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奇怪,“算是吧。譚姑娘,能幫我買個河燈嗎?”她沒有錢。
“好。”譚香大方地給她買了個大的蓮花燈,“快些喔,一刻鐘之內我們必須回去。”
“好。”趙琰把河燈放進河里,合手拜了拜。
粉紅色的蓮花燈不一會兒邊融入花燈,趙琰一眨眼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她的了。
“走吧。”
譚香抓著趙琰的胳膊,幾乎是推著她走。
人群襲來,擁擠著她們,趙琰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另一支胳膊,還不斷使勁。
趙琰看過去,就是一個普通打扮的人。
譚香這邊也大力使勁,趙琰就被兩人拉扯著。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抓我?”趙琰問拉扯自己的男人。
那男人不說話,反而加大了力氣,譚香用上了雙手還是不敵他。
“叫你們別出來。”譚榮來了,一下局勢扭轉。
“譚大哥,抓住他!”趙琰心急大喊。
不想這樣一來,隱藏在人群中想要劫走趙琰的人都跳了出來。
老百姓頓時四處逃串,不一會兒就不見幾個人了。
譚榮擋在趙琰面前,“你們是什么人,這是我譚家的送的貨,你們也敢劫?”
對方不說話,十幾個人齊齊沖上來,譚香和譚榮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趙琰沒有忘記自己求譚香出來的原因,“你們是什么人!”
“譚大哥,抓住一個活口!”趙琰之所以這么喊,是因為她看見譚榮身手不凡,已經了結了幾人。
“這樣做非常冒險,不要有下次了!”譚榮非常生氣。
那些賊人死的死,逃的逃,并沒有抓到活口。
他們送鏢保鏢的有個規矩,那就是鏢在隊伍里不得劫,但如果脫離保護了,就完全可以。
這個規矩譚香是知道的,“大哥,我不會了。”
“譚大哥,對不起,我就是想知道為什么我不能露面,為什么有人要抓我?”趙琰說。
“這我也不知道,總之,現在離越州已經不遠了,你們莫要再任性妄為!”
經過一次小插曲,他們再次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