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琰在練兵場,第一眼就看見了高個子男人,牽著幾匹馬經過。
“那人是誰?”趙琰問,氣質很不一樣。
初一看了看,“他叫加力,是從兗州來的。”
兗州,就是那個屬地差不多的部落州,“他是云國人嗎?”
“他自己說是,我們也不可能去查證。”
“難道兗州不比越州好嗎?”趙琰問。
初一卻沒有回答,早已不知道去哪兒了。
趙琰無所事事,是來散心的,她摘了幾朵不知名的紅色小花,在練兵場四處看著。
“嘿!”趙琰還是忍不住好奇跟了過去,也是無聊。
加力停下抱著喂馬的草,向趙琰點點頭,軍營里出現這樣一個漂亮女人,剛剛初一也跟在她身后,肯定就是將軍夫人了。
“你個子真高。”趙琰說,對方只是點了點頭,又繼續喂馬。
趙琰跟著他從這邊馬廄走到另一邊,“我聽說你是從兗州樊城過來的,那里怎么樣?”
加力這才開口,“和這里差不多。”
“那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呢?兗州是你的家鄉不是嗎?”
“兗州的云國人境況并不好。”加力說。
“阿琰。”趙琰還沒繼續問下去,蕭尋找來了。
“你別亂跑。”
“這里很安全,沒事的。”趙琰笑了笑,“我就看看馬。”
加力看著眼前兩人親密的樣子,“將軍!”向蕭尋行禮。
“好。”蕭尋帶著趙琰離開了。
趙琰對兗州多了幾分興趣,這么多年,兗州就一直像是國中國一樣,就像一個屬國,朝廷強盛的時候為什么也沒加強對那里的管控呢?
蕭尋看著趙琰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為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阿琰,你怎么了?”
“阿尋,兗州你熟悉嗎?”
“怎么想起問這個了?”
烈日炎炎,趙琰躲到蕭尋撐開的傘下,“就是覺得兗州一直很奇怪。”
“兗州是一些部落居住的地方,自然有些不同。”
追溯歷史傳奇,每個地方恐怕都有很多,趙琰覺得興許是自己無聊所致,不去想了。
兩人騎馬回到將軍府,白先生就帶來了好消息,還魂丹的毒或許可以用藥浴試試。
趙琰很感激白先生沒日沒夜的鉆研,晚上泡進了他準備好的藥水中。
木材塊,樹木莖藤一些藥渣完全沒有去掉,給皮膚留下一些劃痕。
這邊,白先生神情嚴肅,“我行醫多年,遇到這個難題,唉!”
蕭尋擔心,“難道這毒完全沒有解法?”
“目前來說,沒有。”
蕭尋只覺得驚雷入耳,腦子有些不清醒,“白先生,難道真的無解?”
白先生點了點頭,“病入血液骨髓,無能為力。”
“那可有緩解之法?之前的解藥效果就不錯。”
“之前的解藥現在已經不起作用了,我配了藥浴的方子,可以活絡筋骨,促進血液循環。”白先生挑了挑眉,“晚上我再為她放血,好吃好喝伺候著,別四處瞎跑了。”
“白先生的意思是,她,她活不久了?”
白先生點頭,“我為她調理,可保一年無憂,若不加調理,活不過三月。”
蕭尋沉默良久,才吐出了三個字,“知道了。”
泡在熱水里是真的舒服,除了草藥味兒,趙琰不介意每天都泡一泡。
“春花,把我衣服拿進來。”
進來的卻是蕭尋,趙琰又些不好意思,“你把衣服放著,先出去。”
“好。”蕭尋的聲音很溫柔。
趙琰穿好衣服,又想,每天都泡是不是太浪費藥材了,不如兩天一次或者三天一次也行。
“阿琰,我進來了。”蕭尋敲了敲門,走進來,為趙琰擦頭發。
“兩天泡一次吧,阿尋,一天一次會不會太浪費了?”
“沒事,這樣身體好得快些。”
趙琰聞了聞手掌,雙手舉到蕭尋面前,“你聞,如果天天泡,我都要成藥味兒了。”
溫熱的觸感從手心傳來,蕭尋親了她的手心。
趙琰快速縮回手,“好吧,一天一次可以,我自己也可以去熬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