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越州正值寒冷季節,本不適合行軍打戰,魏志遠這么做實在是冒險。
正因如此,蕭尋才擔心裴溯、魏志遠和卓俊也有聯合行動,對越州不利。
果然如他所想,裴溯趁著陳放在越州南部的治郡和魏志遠對峙的時機,摔兵攻打了越州西部的泉山郡。
蕭尋到越州的時間,裴溯已經拿下了泉山郡的兩座城池。
初一和田壽康兩個毛頭小子單打獨斗但是有些功夫,可是并沒有做過打戰的將領,應付不來。
“大哥,請按軍法處罰我們兩個?!背跻缓吞飰劭倒虻卣埩P。
“你們先起來?!笔拰た磧扇硕际芰诵﹤?,手下已經匯報了戰況,裴溯軍隊猛士將領多,一個個上來,累了又換,而自己這邊就他們兩個,“你們做得不錯?!?p> 初一自責又感動,“將軍,你趕路這么久先快去休息吧,以防裴溯再次進攻。”
“不用,我們必須馬上行動起來,付海洋帶領的北部的軍隊最多兩天就能來支援。”蕭尋頓了一會兒,“整頓馬安城的軍隊,嚴陣以待!”
“報——裴軍在城外集結了!”士兵前來報告。
“城門處做好守衛!初一,田壽康,你們兩個隨我一起去?!笔拰て鹕恚鞍盐业逆z甲拿來?!?p> 蕭尋快速穿好衣服,騎馬到了城樓,對方為首的三個將領蕭尋沒見過,但看起來都高大威猛。
蕭尋從前只想偏守越州,并沒有多少將領,現在天下大亂了,他不得不多提拔培養些人。
“咚咚?!惫穆曧懫穑彳娺M攻開始。
裴溯剛聽完屬下報告戰事,一切看起來都十分順利。
他為魏志遠讓路,配和他對越州進行南面和西面的攻擊,代價就是越州的中部北部都歸他。
魏志遠主動找來的時候裴溯正思考怎么把蕭尋拉進來,這倒好,兩全其美。
“玉廷,這是今年的秋茶嗎?”裴溯箕坐著,一支胳膊靠在茶座上,晃了晃茶杯,對跪坐在身邊的人說。
玉廷是個清秀有些瘦的男子,他的眉毛有點淡,眼睛上挑,說話輕柔,“是,公子在甘州的時候,我隨夫人去太康寧水時摘的?!?p> “這是什么茶,我怎么試不出來?”
“不知,采的時候只看它長得好。”
裴溯笑了笑,“這也讓本公子喝?!?p> “工資不是喝了嗎?”
“你小子在這兒呢!”裴母在帶著丫頭過來,“這天冷,怎么在此處喝茶?”這亭子四面無墻。
裴溯忙站起身,“母親?!?p> 玉廷早已看見夫人過來了,在和裴溯說話時就站了起來,在裴溯問候老夫人后他才開口,“夫人?!?p> “快來,太康郡郡守王實家的女兒快到了。”王實的女兒王歸荑就是裴母相中的人,她之前去太康的時候就見過一面,不僅人漂亮還知書達理,“我已經向她說明了,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p> 裴母就是把人從太康接過來在裴府上住上兩天,彼此熟悉熟悉。
“好。”裴溯有些無奈,他沒能去越州,還有這件事的緣故。
“你和我先過去迎接,這里就讓玉廷收拾?!迸崮咐鴥鹤?,又對玉廷說,“辛苦你了?!?p> 玉廷不是他們家的下人,是裴父已故好友的遺腹子,出生不久就養在裴家。
“你喚幾個丫頭過來收拾吧?!迸崴菡f著,朝玉廷揮了揮手。
玉廷微笑著看著他離去,裴溯與他親近,于他如父如兄,他自然明白裴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