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體內氣勁鼓蕩,身影如風,剛猛無儔的一腳踢出,凜冽狂風逸散,吹得人睜不開眼睛,腿部火光爆燃,一腳踢中屠夫的膝蓋窩。
砰!
碎肉帶著火光爆散,屠夫的小腿骨炸裂開來,僅剩下的那只腿支撐不住龐大的體型,只能半跪而下。
順勢一刀朝江洛砍去,在江洛躲避之前,一口綠色濃霧自他嘴里噴涌而出,籠罩了江洛的全身。
擋!
綠色濃霧之中,暴起一團火光,屠夫龐大的手臂如波浪板顫抖,屠刀因反震力的震蕩揚起,一個缺口顯現而出。
一把火紅色的長劍突出,插入屠夫下顎,如刀切豆腐般,沒入屠夫腦袋。
嗤嗤嗤……
一股難聞的臭氣逸散而出,長劍回手,隨手一揮,將上面沾染的綠血拋飛,紅火長劍表面高溫將殘余血液蒸發,復而回歸銀白之色。
江洛手一晃,火抗長劍便落入背包之中,在張強看來,這位大爺手一揮,那把怎么看都藏不住的火劍就消失了。
氣勁包裹全身,將綠霧阻擋在皮膚之外,一縷縷的火星燃起,走出綠霧范圍,江洛才散去了護體氣勁。
呼~
江洛吐出一口氣,將內里循環的氧氣吐出,肺部縮到一個驚世駭俗的境地,復又吸收大量氧氣,臉上的一抹綠色才消散不見。
他沒防住屠夫綠霧的偷襲,盡管他在第一時間閉氣,但綠霧觸碰到他的皮膚后,直接順著毛孔進入。
也得虧他服用了魔抗增幅藥劑,沒感受到任何的負面狀態,在察覺之后,江洛體內氣勁勃發,形成一層護體氣勁。
將綠霧阻擋在外。
體內毒素也被他用氣勁攪和到一起,再全部吐出。
這樣才算是完好無損的擊殺了這怪物。
“道長牛逼啊!”
張強看著這幕都快驚呆了,想不到江洛還有如此能耐,他現在完全無法想象江洛還有什么手段沒使出來了。
“走吧,瞧瞧你那幫同學在干什么。”
此時的體育館內,四人互相圍在一起,看著里面供奉的神龕有些怯步,不敢上前。
神龕是一個三頭六臂,怒目而視,持著各般兵器的修羅,面目猙獰如惡鬼。
任誰看了都覺得這玩意不是什么好東西。
所以他們四個在擺脫了怪物的追擊后,就停留在體育館里不敢出去了,萬一碰見了,大家都可以葬一個墳墓里了。
至于體育館臺下擺著的神龕,不接近就是了。
“張強,別去!”趙山一把拉住要接近的張強,低聲叫道:“這地方邪門,什么東西都別碰,等天亮應該就能出去了。”
他大哥若是真的經歷過這些事情,那他能活著出去說明這里是有生路的。
而跑出高中的這個選項趙山覺得自己的大哥應該不可能完成,這里的怪物實在是太多了。
那么大哥能活下來,就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等到明天,這里的詭異景象,自會消失。
這時候等著就是了。
能不碰就不碰,不要作死,這才是存活之道。
趙山是有腦子的,但張強執意要接近神龕,便隨著撲哧一聲,趙山看著手里的臂膀,又看了看張強斷臂的形象。
他一時間楞在原地,這時候白月反應了過來:“他不是張強,快阻止他觸碰神龕!”
“淦!”
趙山扔開臂膀,大步跑起來,接近張強,就要一巴掌呼在這玩意的臉上。
噗!
張強的腦袋飛了出去,脖頸不見鮮血,仿佛就是安裝上去的一般。
趙山被嚇了一跳,急忙遠離了這具無頭身軀。
無頭身軀晃了晃,朝前倒下,觸摸到了修羅雕像。
修羅雕像眼中紅光一閃,一股濃重的紅色煙霧擴散開來,將體育館籠罩。
見勢想帶著夏露露逃跑的白月撞在了無形的墻上,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完了,咱們都要死了!”
白月臉色蒼白如紙,望著跳下神龕的修羅。
修羅在一息之內身軀漲大,達到三米五的高度,他的眼神首先看向了冷汗淋漓的趙山。
熟悉的聲音自他體內傳出:“今天的獵物質量還不錯,不枉我花費代價出去引導你們進來,可以吃一個飽飯了。”
語氣漸漸變得陰沉沙啞,一只手臂上握著的鐵杵一頭朝趙達砸下。
趙山望著不斷逼近,足有他半人高的鐵杵,心神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閉上雙眼,準備等死。
嘩啦……
碎石飛濺,噼里啪啦打在他臉上,有點疼。
趙山伸出手擋在臉上,睜眼看到了他平生最震撼的一幕。
一把火紅長劍劈碎了鐵杵,連帶著手臂也削了一截下來,人影縱掠如飛,一腳踢在修羅面門。
爆發出強悍絕倫的力量,修羅雙手慌亂揮舞,轟隆隆到底,那人竟以一人之軀將這個看起來起碼有幾噸重的修羅給踢翻了。
那人影輕若無物般落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離遠點。”
趙山如夢初醒,急忙遠離這神仙,跑到白月身邊。
“趙山,快過來……”
趙山腳步一頓,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張強,臉色僵硬:“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白月正在張強旁邊,她揮揮手:“是真人,他內褲顏色都跟我說了。”
“咳,不要亂說。”張強反駁一句。
白月此時也不客氣,一巴掌拍在張強腦袋上:“你不是喜歡我么,這次要是能跑出去,我可以當你女朋友。”
張強面露歡喜神色,頻頻點頭:“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反悔。”
“看你表現了。”
趙山急忙忙湊到他們身邊:“張強,這位爺是怎么來的,這么猛。”
張強跟他們解釋了一番自己的遭遇。
趙山聽完驚嘆道:“這么牛逼啊,從十幾樓跳下都沒事,這跟超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們在這里吹噓江洛的牛逼之處。
而江洛握著火抗長劍跟修羅對峙。
修羅手臂支撐著站起,大劍,長刀,寶塔,鐵棍,錘頭,僅剩的五個臂膀對著江洛,警惕無比。
“你知道這地方的主人是誰么?”
“你想找紅衣?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他們得留下。”
“我覺得我打爆你再問也是可以的。”